视线逐渐亮了起来,宁安再睁开眼后,诡异的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p
可他却清楚的觉得那不是一场梦,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p
为了阻止他离开这个鬼地方,趁夜黑了,宁安偷偷来到了那阵法处。/p
有几个家丁还在看守着,这些人都是经过专门的训练过的,宁安若是直接闯进去必然会被慕容家的人发现。/p
只能智取。/p
而唯一能进去的就只有这道略带沉重的大门,望着那门前走来走去的男子,宁安左右一想,顿时没了法子。/p
天边一群鸟儿飞过,宁安顿时想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p
若能像一只鸟一般悄无声息的飞进去,那这些人自然不会被发觉。/p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吹了一口气后竟是一把飞天擎。/p
这本是天上的法器,宁安飞升后各路仙君为了祝贺而送来的礼物。/p
有了这把法器,整个过程就变得简单了起来。/p
碰巧四周没有设下结界,他能悄无声息的飞进去。/p
飞过底下几人时,宁安明显的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几分。/p
待落了地,四周犹如乱葬岗一般,立着许多墓碑,更诡异的是那碑上并无名氏,乃是一处无名冢。/p
迎面吹来一阵异常阴冷的风,卷起了他零碎的发,在脖子处挠得浑身都发麻。/p
宁安看了一眼四周,脚下的土地不知是不是因为幻境的缘故而变得寸草不生,处处裂痕的土地上沉沙漫天,犹如整个人身处荒漠一般。/p
宁安沉眸,竟没有发现那个阵法。/p
难道被慕容家的长辈给藏了起来?/p
不可能,宁安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只见他忽然蹲在了地上,伸出手来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抓起来凑近鼻子前轻轻一嗅,只见他嘀咕一句,“是陈土?”/p
那个想法便这样被他否定了,若真被藏了起来,这地上的土就会出现被人翻新的情况,而这地上的土是陈土,便意味着这个地方没有人翻动。/p
就在这时,宁安听见了一旁传来一串脚步声,便猫着身子蹲在了一处墓碑的后面,悄悄露出头来顺着脚步声的地方看了过去。/p
只见两个身影朝着一旁走来,最终停留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p
借着微暗的夜光,二人分别是慕容家的一个长辈,还有一个正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个壮丁。/p
是慕容亦寒的人?宁安想了一会儿,便竖着耳朵来听二人的谈话。/p
只见那个长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给那壮丁。/p
“如今时局不定,慕容家处处水深火热,我已近暮年,心里知道公子才是最正确的人选。”那老人沉声道,面上露出了一副宽慰的笑容。/p
那神情仿佛就是把一个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正确的人,然后露出的坦然与心安。/p
那壮丁接了过来,竟跪在地上给那老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p
“这世上,只有老爷最疼公子了。”那壮丁叹了一口气后道。/p
老人一笑,“慕容家千百年的基业不能毁在当下,我们蓄谋了这么久,你当是为什么?”/p
那壮丁摇了摇头,又听老人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p
那壮丁明显没有听懂,却牢牢地将所有的话都记了下来,“我定一五一十地告诉公子。”/p
“你是个好孩子,亦寒身边有你,我也不担心其他别的,待我百年之后,你再把这管家之权交给他。”/p
“是。”壮丁道,然后便离开了。/p
那老人却一直停留在原地,目光所停留的地方正是那壮丁离去的方向。/p
不知过了多久,宁安只觉得脚都蹲麻了。/p
那老人忽然朝着宁安这边走了过来,吓得宁安顿时想伸手抛土钻进地里藏起来,却听那脚步声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p
那老人忽然跪了下来,口里模糊不清的喊了一句,“父亲!”/p
“我有愧于慕容家,有生之年不能完成大业了,只得委托家族后人,还望祖上能保佑亦寒!”/p
宁安听得很清楚,明明四周都是无名碑,他是如何能从这密密麻麻的墓碑上找出自己的父亲的。/p
转念一想,宁安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p
难不成这个地方,是慕容家的家冢?/p
仔细一想,与其说阵法被藏了起来,倒不如说这些墓碑排列的局势便形成了那个阵法。/p
而拿自己的祖宗的尸骨来陈列阵法,宁安这还是头一回见。/p
且不说这阵法有多邪门,光是听这么一说,都觉得有些让人震撼。/p
待那老人与那快冰冷的墓碑叙了半天旧后离去后,宁安这才有了头绪。/p
放眼看去,四周的墓碑虽排列的很紧,却很有规律。/p
宁安拔出剑来,在地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脚尖一点便飞在了半空中,沉眸望着地上的每一处墓碑所衔接的地方,宁安最后的目光却停机在了方才那壮丁站着的地方。/p
那个地方原本是有一块墓碑的,可不知为何被人取走,将坑填平,仿佛那个地方原先什么都没有。/p
一剑下去,果不其然,只见一道金光微闪,仿佛一块藏在土地里的黄金一般,一块颜色稍微鲜艳的墓碑顿时出现在眼前。/p
而有了它的出现,阵法便变得完整了起来,将所有的墓碑都连起来,正是一块八竺阵图。/p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