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女子一阵狂笑,望着宁安的神情多了一丝可怜,“你身为木槿国皇室,如今却成了西闵的神,守护着这些灭了你国家杀了你亲族的人,宁安,你心里可是什么滋味?”/p
如一盆冷水从头到尾地淋了下来,宁安忍不住地打着冷颤,却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剑柄处传来的冰凉一直传至手心,只听砰的一声,长剑掉落在了地上,划破了一时的安静。/p
宁清月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我如今虽落魄至此,沦为阶下囚,可我也比你畅快,比你更快乐。”/p
“宁安。”重赫见他这幅样子,又见眼前的女子一副看戏的表情,便揶揄道,“你休想挑拨离间,宁清月,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p
“宁安!”宁清月大喊一声,眸中尚存的最后一丝笑意转而变成了可怜,“你就甘愿做个懦夫!”/p
“杀了他们!”宁清月道,“这些人如今活得这般快活,殊不知脚下踩的都是你们木槿国人的尸骨,若当年不是这些人娇蛮自私,企图吞并木槿,我们宁家大可不必隐姓埋名,宁三娘也不会替你去死!”/p
“你还不明白吗!”宁清月大吼一声,让一的宁安最后的理智消失在眼尾。/p
“宁安!不要相信她!”重赫见他身子忍不住摇晃了起来,走近一看,原来宁安是在笑。/p
“她说得对,西闵人为了自私而侵占木槿,那段历史必然早已被人从历史上抹去,难怪天族对木槿的记载少至可怜,而如今可笑的是,我竟保护着灭族仇人……真是讽刺。”/p
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掠过,铁牢的大门轰地一声爆炸开,于半空中碎成了碎铁渣子。/p
“你!你做什么?”重赫见状,还未出手阻拦便见宁安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却并未伤害自己,如一条布条一一般柔软地将自己缠绕了起来,重赫越动弹那剑便缠地越紧,勒得衣衫下的皮肉疼得厉害。/p
“你……你想做什么!宁清月她不是好人,你难道还要相信她不成!宁安!宁安你回来!”见他头也不回的拉着宁清月朝门口走去,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冷声道,“等我离开了自然会放了你,重赫,我不想伤你。但你若执意反抗,你能不能见到你未出世的孩儿,就得看这剑够不够锋利了。”/p
“你敢!”重赫咬牙,那把剑却想蛇一般死死地将自己捆在一起。/p
宁安轻笑两声,便消失了踪影。/p
那剑忽然松了开来,朝着那光影处飞去。/p
远处传来几声急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全副武装,看见重赫后便行了个礼,一人便开口问道,“将军可有受伤?”/p
重赫摇了摇头,“不必追了。”/p
“可是……”那人看了一眼水牢内空无一人,便低声道,“人逃出去了恐怕殿下会有怪罪。”/p
“我自会同殿下解释清楚,你们退下去吧。”重赫沉声道,便朝着一旁走了过去。/p
眼前无人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路来到了长青殿上,却见一人走了出来,见是重赫连忙停下了脚步。/p
“将军!”那人叫住了重赫,见他停下脚步后又道,“殿下带冬儿姑娘离开妖族几人,让重赫将军代管上下,无要事不得回见。”/p
待那人离去后,重赫心里绷着的一根铉这才渐渐落了地。/p
莫琪正站在窗外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一朵形似垂钓翁的云吸引了她许久的目光。/p
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莫琪这边将目光移了回来。/p
“今日宫内无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莫琪笑道,却在看他一副心神不宁的神情,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可是出了什么事?”/p
重赫闻言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玩意儿,竟是个木头做的小人儿。/p
“这个送你,冬儿走了,也好打发打发无聊。”重赫笑道,见窗户大开着,一大步走了过去关上了窗户。/p
“你怎知道殿下带冬儿走了?”莫琪一笑,便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p
“长青殿那边的人已经告诉了我,殿下将妖族事务交给我,这几日恐怕挤不出时间来瞧你,你且好生照顾着自己,若有什么紧急事,立马派人来通知我。”重赫告诫道,一副了往日里吩咐下属的严谨表情。/p
莫琪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自古哪有人如你这般婆婆妈妈,你放心去吧,我莫琪当年可是魔域第一女魔头,还没有人能算计到我头上。”/p
重赫闻言便目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望着这远山近水的地方,倒也有些担心,“不要近水,出门尽量多带几个侍女。”/p
“那我就走了?”重赫抓起她的手,轻轻一吻,便转身退了下去。/p
眼前是一片花香醉人的花海,色彩斑斓的各类品种争相斗艳,一眼看去,像极了一块无边际的大海,微风拂过,卷来一阵扑鼻的芳香,花枝摇摆着身子,像极了大海里的波浪一般朝这边袭来。/p
看了一眼眼前之景,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小手,目光之温柔,宛如春日里的一弯沉潭,毫无水波纹淩。/p
男子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对襟大红袄裙的女子,那长袖似乎做大了,在她瘦小的身子上略显肥重了些。/p
“我们为何来这里?”冬儿扬起了脑袋,看向了一旁的男子。/p
“你十三岁生辰快到了,可记得我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