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男子沉眸轻笑一声,随后便看了一眼眼前的江阴,“何为清白?不就是他们所看见的一切,人就是我杀的!也没有什么真相!”/p
说完,男子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懵江阴。/p
拿着火把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只好看向了重赫,领头的一个人道,“将军这……”/p
“你们退下去吧。”重赫道。/p
“是!”几人离开后,江阴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只好一遍一遍的骂着不知悔改诸如此类语言。/p
重赫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殿下与子墨将军的感情,在整个妖族无人可以撼动的。”/p
“可逝者如斯,他又能做得了什么!”江阴急言道,“也不知道你们妖族的事,我跟着瞎掺和什么!”/p
“对了,你师父呢?”重赫这才想起子桑仙君不在。/p
江阴摆摆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鬼知道呢。”/p
他心里却是知道的,自那日洛子墨牺牲自己救了大家,师父他老人家的消失,一定与这件事有关,但他刻意隐瞒,也是怕眼前这人误会了什么。/p
毕竟他师傅一身正骨,行正道做好事,一世英明却都给毁在了那龙阳之癖四个字上。/p
但天地可鉴,他与洛子墨之间,是一种同生共死后的挚友之情。/p
但终究是人言可畏,如此一事不仅是降低了仙君在天族之地位,还让他此前所有功名,毁于一旦。/p
所说无人作怪,许是连江阴都不肯相信罢了。/p
见他一副失神的样子,重赫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p
“你师父他一定不不会有事的。”许是怕他担心,这才出口安慰道。/p
如今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整个妖族动荡不安,若妖族受不住了,东麓下的地狱恶鬼,恐会冲破禁锢,为祸人间。/p
到时候,三界就真的大乱了。/p
....../p
自天君下落不明后,天族例会也许久未开了,今日诸位仙君一接到例会一消息时,都还以为自己眼花了。/p
但麒麟殿前的钟声却是响了三下,于是乎,便各怀心事地出发了。/p
众仙望着原本正上方空荡荡的座位,纷纷你看一眼来我看一眼去,几日不加整顿,天族早已变成了一盘散沙,许是安静惯了,都觉得无趣,有人已经在下面说着小话。/p
唯有几人还稍微有分寸的,轻声叹气。/p
只听身后出现了几声脚步声,众仙望过去,却见一个白衣人走了过来,待人走进了,才发觉是太子身旁的天桀。/p
却见他独身一人前来,身后并未一人,更没有太子殿下。/p
天桀走进后,便站在了众仙的身前,道,“今日打扰诸位仙君,是有一事宣告。”/p
还未等他说完,便听一人道,“是你敲的钟!”/p
天桀点头,随后顺着声音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老者。/p
那老者是后来飞升的,现居宋予星君一职,在天族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不光是人缘极好,也因此而自傲清高。/p
而天桀虽是太子身旁的亲卫,却也是一个小神官,而这天族大殿,三阶神官以下的人,是不能靠近的。/p
那老者怒斥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敲钟示众的!”/p
这天族,终究还是有个规矩的。/p
天桀闻言并微怒,却只是说着自己的事,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便启唇继续道,“千泰仙君私自下凡,勾结妖族新任殿下,企图反伤作乱......”/p
还未说完,便见一道白光从暗处袭来,天桀沉眸,微微一侧身便躲了过去,定睛一看,便见一把短刀从眼前飞去。/p
那短刀又在半空中掉了个头,转而继续超天桀袭来。/p
天桀沉眸一笑,腰间长剑既出,立马拦下了那把短刀。/p
见偷袭不成,那老者立即收回了短刀,随后指着天桀冷声道,“这天族何时由你这个上不得台面之人指手画脚了?”/p
“天君还未退位,太子殿下就按奈不住了?”那人轻笑一声,又补充了一句。/p
天桀闻言,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随后凝眸看向了他,道,“你说什么?”/p
天桀习惯了舞刀弄剑,很少与人争吵,来人咄咄逼人,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老者便正好揪住了他这一点,继续嘲讽道,“天君下落不明,太子殿下这是要逼宫不成?”/p
“你再说一句试试!”天桀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撕成碎片。/p
一旁的众仙君见二人争吵不下,却也是互不帮谁,犹如局外人一般。/p
那白衣老者轻声一笑,见他气得脸都白了,眸中笑意更深了一分。/p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一道沉重的嗓音。/p
“我早闻跃龙门的是锦鲤,却不知其中还有浑水摸鱼的......跳梁小丑!”闻声众神眸中一怔,随后纷纷跪在了地上,齐声喊道,“见过太子殿下。”/p
方才还一副得意之势的老者也跪了下去,脸上一片绯红。/p
环生抬手摸了摸面上的假皮,几步走到了天桀身前,望着方才的白衣老者道,“我没记错,你是......白尘星君吧?”/p
“正是在下。”老者答道。/p
“你说我图谋不轨,意欲逼宫一说?”环生微微挑眉,转而面上笑意渐渐消失了,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脸。/p
“在下只是一时被怒火烧了脑子,这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