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地缝儿摸去,能清楚地感受到里面吹来的凉风。/p
冬葵募地抽回手指来,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监视后,这才将油灯打了过来,微暗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板,冬葵顺着地缝的缝隙往上一提,刺啦一声,便揭开了一个黑洞。/p
顺着油灯的光看去,竟是一排地板。/p
莫大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就在这时,地下再次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哀嚎,像是地狱的恶鬼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发出的惨叫。/p
顺着台阶走下去,冬葵还不忘将那地板给盖上,一手举着油灯,一只手扶着墙,脚步很轻地走了下去。/p
台阶很深,一直蔓延向下,望不见低,直到走下最后一步台阶,冬葵才拂袖擦了擦额头上一层热汗。/p
此时一股刺骨的凉风吹来,带着一股熟悉的腐肉味道,冬葵脚下一顿,似乎觉得来过这里。/p
又见她眸中多了一丝疑惑,将油灯举高,潮湿的墙壁上竟有划痕,像是有人用手指甲抓的,那指沟里似乎还有血迹,时间一久,便被风吹成了变成了深褐色,永远地保存在了这里。/p
望着如此触目惊心之景,冬葵心里猛然一跳,便朝前面走去。/p
正在好奇这暗道里没有机关时的冬葵,却听见了一丝细微的声音。/p
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说话,寻声而去,眼前竟出现了岔路口,正犹豫当下该走那条路时,那说话声再次传来,仔细一听,竟是从右边的小道里传出的,冬葵握紧手中的油灯,也不管里面是不是陷阱,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p
手中的油灯忽然熄了,眼前的视线再次恢复了黑暗,摇了摇油灯,空荡荡的,竟是没油了。/p
无奈之下,便将油灯放在一旁,随后闭上了眼睛一路摸索着往前走。/p
那墙壁有些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没走多久便看见前路有光,便加快了脚步,光圈越来越大,直到从一个小小光影变成了一人高的洞口时,冬葵微微一怔,这里竟是晏深带自己下来隐藏在竹园下面的地道。/p
来不及细想,冬葵却再没有听见那道凄凉的哀嚎声,反倒在来时路上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p
顺眼看去,墙壁上竟燃着一盏小小的魂灯,所谓魂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孤魂作灯油,长生树做灯引,能燃上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直到那孤魂耗尽,灰飞烟灭后,灯才会熄灭。/p
想到这里,冬葵不免为此感到有些悲哀,不能投胎转世,生前不能安息,死后一直待在这潮湿阴暗的地方,不见光日,直到有一日灰飞烟灭,竟成了一种解脱。/p
“计划不是这样的!”这时里面竟传来一声轻柔的公子音,无疑就是晏深了。/p
冬葵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接着魂灯黄中泛绿的光,这里竟有一间密室,而里面的人自然不想而知。/p
“我们已经快成功了不是吗?”这时又响起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冬葵一听便知是环生,便轻轻地将耳朵贴在墙上。/p
密室里,此刻一人坐在长凳上,面无表情。而站在他身旁的另一白衣男子却面上微怒,手中紧紧撰着一根长鞭,仔细一看,那长鞭的另一头,鲜血淋漓。/p
啪!男子突然一拍桌子,“那你要我做什么!”/p
“祭剑!”晏深冷冷的道,目光却望了一眼一旁别铁锁捆在墙上的人,那人已经不成样子了,浑身都布满了鞭痕。/p
细细一看,那人此刻早已垂着脑袋,奄奄一息。/p
“你要血屠四海?”环生挑眉,眸中充满了戏谑。/p
晏深却握紧了拳头,冷眼看着他,“四海与我何干?我要的,只不过是血洗天族,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p
“天族很快……便是你的了。”环生闻声一笑,“你到时候是想杀了那些人,或是将天族变成无尽地狱,反正你怎么高兴,怎么来。”/p
晏深闻言,眸中怒火逐渐消失,似乎有些不相信,“什么?”/p
“到时你只需一副皮囊,易安届时会找到你,天族人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信赖有加的太子殿下竟成了血洗天族的魔鬼,那一众老神仙是什么表情,我倒是很期待呢。”环生笑的愈发放肆了,似乎一想起那副场景,便觉得格外的让人兴奋不已。/p
“好!”晏深沉声道,“什么时候?”/p
“三日之后!”男子回答。/p
一旁的冬葵闻言倒吸了一口气,满眸不可置信,又听见了江阴的嘱咐,万事不可小心而为。/p
她正欲转身离开,便撞在了一人坚硬的胸膛里。/p
“哦?可是这般想我,几个时辰不见,便来找我了?”环生的声音明明很好听,却让冬葵泛起了一阵恶心的感觉。/p
冬葵一把推开他,沉下脸来,厉声吼道,“你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我,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我,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你完成阴谋里的一颗棋子。”/p
“是为了拖住洛桑尘?”女子冷笑,随后便轻轻摇了摇头,“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被你利用!半分!都不行!”/p
环生却将她一把拉在了怀里,任怀中人如何地抵抗,如何地挣扎,他如一层枷锁一般囚禁了她,让冬葵动弹不得,随后沉声道,“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明白我的心意,你告诉我?”/p
冬葵见推不动,索性不再挣扎,冷声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心中有人,又何必揪着我不放,公子温润如玉,必是极受女子欢迎的,冬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