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又有何用,莫琪已经死了。/p
只见重赫面如死灰的低着头,光是看他一眼,便觉得悲伤已遍全身。/p
“喂!你们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谁死啦!还有我师妹,这……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啊!”/p
江阴已近崩溃,像个傻子一般地盯着二人。/p
洛桑尘许久没有说话,发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p
“我不知道……”说罢,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宁安见状也是一副措手不及的神情。/p
却见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直视着眼前人,却见他眸中多了一丝担忧,随后便拔剑出来。将之递给眼前人,冷声道,“杀了我!”/p
重赫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便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嘶哑吼叫。/p
“为什么……”/p
砰地一声,配灵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哀嚎,似乎也在为眼下而感伤。/p
但那有何用,发生了的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p
许久,江阴走过来将一只手拽起来一个,面无表情地道,“一切事都来得蹊跷,你们若因此自相残杀,不正好迎了那暗中人的心愿,试想若你口中的那女子真的死了,殿下以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如此顺利地逃出来?”/p
似乎觉得他说的有理,重赫逐渐恢复了过来,随后便站在了洛桑尘的身后,双手奉拳于胸前,大声道,“不论发生什么,誓死追随殿下!”/p
一旁的宁安也默默地走到了他身后,洛桑尘见状,这才开口道,“你说另有隐情?莫琪一事乃我亲眼所见!”/p
江阴憋嘴,忍住了心口处的一口恶气,“有时候,眼见并不为实。”/p
却见他眸中多了一丝波澜,随后便道,“普天之下,能真正看清楚的事情又有多少?”/p
男子唇边勾勒一丝苦笑,目光如炬而后道,“重赫,你跟着我……太委屈了。”/p
重赫闻言,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转眼就将内心神情压在心底。/p
江阴见状,心里不禁嘀咕一声,想不到这狼精身边还有个如此忠诚之人。/p
“好了,勿要再生事端了,我们在明,敌人却在暗处,现如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我师妹,一定不能离开这里!”江阴沉声道,随后便见洛桑尘转过头看,一双眼睛盯着他道,/p
“我一定会保护好她。”/p
江阴干咳一声,“那我就在你这里住下了?”/p
“随你。”洛桑尘淡淡的道,随后扬长而去。/p
夜晚,江阴偷偷溜到了冬葵的院子里,这里里三层外三层都设下了妖族禁锢,犹如一间看不见却实际存在的监牢,如此也是好之不能再好。/p
江阴沉眸,顺着墙正欲翻墙而入,却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滚烫的热感,他收回了手,将那东西拿出来,便在铜镜上看见了子桑的脸。/p
“你这小子在干什么!我都叫你不下十次了!”那边子桑怒火冲天,眸中却压抑不住的担心显而易见。/p
这边江阴似有些惊讶道,“师傅找我做什么?”/p
子桑白了他一眼,这才说出正话道,“冬葵怎么了?”/p
这边男子闻言,似乎有些迟疑,事关大事却又不敢蒙骗他,便直言道,“其实冬葵她一切都好,只不过......”/p
子桑已经急得不行,忙问,“怎么了!直说直说!”/p
“她好像失忆了。”江阴直言道,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肯置信,却见子桑沉眸,思索片刻,只见他眸中一亮,便道,“是纵魂一术。”/p
江阴见他知晓,又问,“可有救治之法?”/p
那边子桑还不等他问,便道,“纵魂一术乃灵族失传秘术,我虽没有破解之法,却能给你一个法子。”/p
子桑已经用千里传音将那办法传进了江阴的耳朵,这边江阴只觉得耳朵生出了一阵痒意,随后只见男子眸中一惊,似乎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师......师傅,这......这我,我怎么。”/p
“你再给我结结巴巴,小心丢你下黄泉!”子桑怒道,此时铜镜一黑,什么都没有了。/p
江阴似乎有些问难,便打道回府了。/p
谁知刚刚跨进那道门的时候,便被一人给紧紧的从背后锁住了双手,“谁啊!你干什么!”/p
重赫一听声是他,便放开了他。/p
江阴这才看清眼前人,甩了甩被他锁得发麻的双手,怒道,“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你家殿下的贵人,你要是......行了行了,本公子气度宽宏,就不同你计较了。”/p
江阴见他脸色不太好,只好认怂。/p
而眼前的男子解释道,“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我还以为.....”/p
“以为什么,难不成这妖族王宫还有飞贼不成!”江阴一步一步逼近他,似乎觉得逗他十分有趣。/p
而眼前的重赫见他步步紧逼,往后退了一步,“妖族王宫历来戒备森严,何来飞贼一说,就算有,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p
江阴仍往前走着,“那重赫将军可就小心了,如今是妖族特殊时期,飞贼没有,妖魔鬼怪总会的有的。”/p
重赫闻言,拉下脸来,停下了往后退的脚步,江阴忙刹住了脚,险些撞上去。/p
“夜深了,回去吧。”重赫留下这么一句,便只身一人离开了。/p
江阴挠了挠后脑勺,嘴里呢喃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