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子桑早已不管那些了,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法力,试图将这东西给吞噬,冬葵连忙喊道,“快走,没用的师傅,你快走啊!”/p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极其冷淡的声音,“走?要去哪里呀?”/p
冬葵面上一滞,不用看也知道被他发现了。/p
环生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声音看着眼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盯着眼前的子桑。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面上笑容转而消失,“怎么,今日都来我这里?”/p
子桑被他这一问弄得不明不白,“放过她!”/p
“放过她?冬葵只有在我这里,才安全。”环生忽然一笑,便朝一旁吹了一阵风,冬葵忽然觉得头脑像是被什么给占据了一般,嘴里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师傅救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p
子桑前一秒还在担心,后一秒不好的事变发生了。/p
眼前的冬葵像是变了一副样子一般,双目无神的望着眼前的男子。/p
此时那白衣男子又道,“好一出调虎离山,怎么,天上不容你,逃下来了?”/p
子桑闻言一怒,却也只是隐藏在眉眼里,没有表现出来,“你到底是何人?”/p
“你烧了我戏台子,还不知道我是谁?”环生饶有兴趣的笑道,却不知眼前男子何时移动到了冬葵身后。/p
“你说呢?”男子极其亲昵的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一吹,只见眼前的冬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离开!离开!”/p
她就这么机械性的一下一下的说道,子桑全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却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便看向了那男子。/p
“你把我徒儿弄哪儿去了?”/p
被他这么一问,环生倒也诚实,便回答道,“犯了错,就得罚。”/p
此言一出,男子忽然拿出一把白扇出来,望着眼前子桑仙君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好不痛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道,“听说你们这几日去找那老妖婆了?”/p
子桑自然不知他口中的老妖婆是谁,面上一沉,又问,“江阴在哪里,你到底要干什么!”/p
环生忽然哈哈大笑两声,又道,“那枫叶林没吞人,想必也是有贵人相助,如今看来,不止是个贵人,还是天上的......神仙。”/p
最后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十分刻意,这倒让子桑有些奇怪了,那日去枫叶林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又有谁会告诉他,脑海里却很快浮现了一个名字。/p
易安!/p
“既然知道我不是人,又为何与我作对?”子桑凝眸。/p
环生倒并不害怕,白扇一合,便道,“仙君也是活了几千岁,怎能说话,与小儿戏言无异?”/p
“口出狂言!”子桑心头一怒,便持拳与他对打,一个是神,一个为魂,这一场若是真的打起来了,那也是需要些时间的。/p
何况子桑伤势未愈,天雷之伤需百年方可自行愈合,加上手上并没有什么顺手的武器,只有一条缚仙索,以及一个乾坤袋。/p
难不成,将他装起来?/p
想想也并非容易之事,眼前这个男子狡猾至极,其法力也想必非同一般,可他并未主动攻击他,一直在防守着。/p
只见他面上波澜不惊,一副极其淡定的神情,子桑也不禁微微一惊,几百年来,不管是人还是鬼与他交手,还未有一人如此淡定。/p
而且,只守不攻。/p
子桑忽然停了下来,也并未见他趁机伤他,反而是子桑面上多了一丝担忧,便朝一边跑去,不知道江阴这小子怎么了。/p
那戏台子只烧了一半,红布幔上的火还未被扑灭,空气中遍布着黑烟与那木头烧尽的味道,子桑皱了皱眉,便见一旁站着一个人,一动也没有动地对着那戏台子站着。/p
见状,子桑心里一惊,看背影也知道是江阴,轻轻抬腿走去,心里已经想了许多不好的结果,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p
“江阴?”/p
没有回应,子桑将他扳过来,只见眼前男子一副十分憋屈的样子看着自己,一张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一般,闭得死死的。/p
子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被点了穴。/p
江阴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嘴里愤愤道,“那是个什么东西!”/p
“师傅,冬葵呢?”江阴忽然问道,子桑这才撒开腿便跑,而到了先前的地方,早已没有了任何踪影。/p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轻声呢喃,但看他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冬葵的心思,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勉强落了下来。/p
“他跑不远。”子桑道,便掏出铜镜,谁知那铜镜上什么都没有。/p
两个人围着一面铜镜看了大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能微微反射两个人脸来,自杀那个收回铜镜,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p
江阴却忽然道,“那跟着洛桑尘的人,似乎知道冬葵在哪里。”/p
子桑却摇了摇头,道,“没用了,他们能找到她,想必也是靠味觉,如今那人想必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必定隐藏了冬葵的所有气息,不让我们发现。”/p
江阴却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说为何他要带走冬葵?”/p
他问的这个问题,子桑也很想知道,不过看他并不像是会伤害她的,心里的猜忌也大胆了些。/p
想必,也只有那一个可能了。/p
大白天失火,人群也渐渐涌了过来看热闹,二人便朝着另外一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