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尘眸中微怒,却又压着没有表现出来,“你做了什么!”/p
“我?”二长老眸中闪过一丝奸吝的笑容,开口道,“殿下可是忘记了与兰思君的婚约,人家小姑娘一心悦爱于你,而你却在人间沾花惹草。”/p
重赫闻言,自然知道来者不善。/p
“所以这就是二长老杀我人的理由?”洛桑尘挑眉,夜色下的脸极其的冰冷。/p
望着这幅面孔,二长老眸中得意也不禁减少了一分。/p
这副样子,倒与那洛子墨有些相似,果然是洛子墨身边的人,浑身都充满了震慑力。/p
可那又有何用,想到这里,二长老眼底笑意更深了一分。/p
“我来就是提醒你,前有孙容野心夺位不成,我怎敢步他的后尘,倒不如坐等其成,殿下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二长老眸中一笑。/p
重赫道,“常走夜路,长老还是谨慎些,莫要湿了身!”/p
那二长老瞥了一眼一旁的重赫,厉声道,“我半天人都已陷入了泥水,还怕湿了脚底不成?”/p
“你做了什么?”洛桑尘又问,那双眸子隐现杀机。/p
“这你可就要问你那未婚妻了。”二长老笑道,见他一副冷面示人,倒也觉得开心。/p
只见一阵风起,叶落,一道剑气飞了过来,二长老身边的人怪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p
“你!”二长老怒道,“这是做什么!”/p
“自然是步二长老的后尘,你这些下人见了我,一副旁若无人的态度,是乃不尊不敬之罪,若不替长老您教训教训,来日受这气的可是您。”洛桑尘反将一军。/p
看着那二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重赫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来。/p
“好一个不尊不敬之罪,洛桑尘,你够胆,如此我便更好奇兰思君在人间做的那些事了。”二长老一笑,随即招手,“我们走!”/p
“等等!”洛桑尘沉声道,眸子却望向了地上的尸体,冷声道,“如何来的,便如何走,长老今日若是不把屁股给擦干净了,您身后这些虾兵蟹将,今日便都别走了。”/p
“你敢!”二长老怒目圆睁,“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p
洛桑尘闻言,冷眸扫了他一眼,便道,“我是什么身份,长老心里理应比我还要清楚,如若不然,从未有过交集的二长老又为何连连几日踏破门槛啊?”/p
二长老今日是在是被气得厉害,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一旁的属下也惊诧于这个七殿下变化之快,原本只以为是个软骨头,这没想到,竟是条恶犬。/p
“洛桑尘,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二长老转身,留了几个背影给身后人,便率一队人马离开了。/p
几人走后,重赫才派人来清理这尸体,却指着地上被洛桑尘射死的人道,“殿下,这该如何处理?”/p
“送去大长老宫里,还有这些尸体,一并送去。”洛桑尘道,却想在想着什么事,这倒是让一旁的重赫有些奇怪,这挑事儿之人已经冷着脸离开了。/p
“啊?”重赫在想着他到底在想什么,便没有听到自家殿下到底在说个什么。/p
洛桑尘眸子更暗了一分,重赫心想不好,还来不及跑却被那人抓住了后背。/p
“我看你这些日子越发不像话了。”洛桑尘道。/p
重赫却很委屈,“殿下饶命啊,属下......属下是在想那兰思君到底做了什么,让二长老如此明目张胆地上门挑衅。”重赫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以便自己脱身。/p
却见洛桑尘微微楞了一下,手上一松,重赫这才吐出了一口气。/p
“你速速去人间一趟。”许久,男子才道,望着他的背影,重赫竟觉得心里浑然不是滋味。/p
痴情的人,为情而陷,亦为情所困。/p
最后丧心病狂,换来失落一场。/p
“殿下......”重赫应声,便喊道,“你是担心她吧,可她都已经这般对殿下了,为何殿下还”/p
执迷不悟。/p
罢了,重赫叹了一口气,又道,“属下遵命。”/p
一阵风吹过,却并无寒意,树枝被风吹了起来,便响起了一阵沙沙声。/p
洛桑尘进屋去,屋中一夜灯火摇绎。/p
次日一早,江阴特地在天还未亮时,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第一件事不是穿衣服,而是冲出门去,跑到一旁的灶房,生火熬药。/p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他不敢再找人来府里帮忙照顾,甚至连帝京的莫家旁支,他也不信了。/p
他谁都不相信。/p
谁都......不信,包括自己。/p
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醒后总觉得心有余悸,遇到条绳子都以为是条毒蛇。/p
桌上还放着冬葵拿来的药草,却被男子顺手丢进了火里,然后往药锅里放进了自己抓来的药材。/p
凡事他都亲力亲为,直到喜悦伤好,再带她去找孔七口中的农女。/p
而那农女到底是个传说,或是被人胡乱编造,恰恰被孔七给听了去。可他都相信,只要他还活着,就要找到能换回喜悦容貌的人。/p
就算此后废了一身武功,带着这禁锢了结一生,也比充满愧疚的活着,要舒心得多。/p
等火势稳定后,江阴才起身往喜悦屋里走去,每一步都如履刀尖,江阴轻轻的敲门,许久都未听到里面人的回应。/p
江阴倒觉得有些诧异,心里也多了一丝庆幸,许是药性还未过,她还没醒来,便开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