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安顿好一切后,江阴拜托了帝京的莫家族人帮忙照顾冬葵,便借有事在身随喜悦离去了。/p
躺在床上的冬葵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的,她知道那药有问题,倒是接着药而陷入沉睡,倒让她短暂的忘记了痛苦。/p
可她总觉得,江阴像是知道什么。/p
莫家这次派了一个女人来,来人身着黑色练功服,面无任何表情,也从未与冬葵说过任何一句话。/p
有时候冬葵醒来,甚至怀疑那个女人只是梦魇的衍生品。/p
可是梦里,怎可能连续出现同一个女人。/p
再睁开眼,冬葵头上搭着一块热手帕。而眼前却多了一个身影,女子正诧异的盯着自己,却又立马背过身去。/p
“你叫什么名字?”/p
这么多天了,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想来她这般默默无闻的照顾了自己这般久,也是有些愧疚的。/p
那女子转过身来,手里多了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p
她依旧哑口不言,冬葵有些诧异,便用双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p
“你……是江,莫振羽带来的?”冬葵道,却见眼前女子点了点头。/p
“是不能说话……还是。”冬葵再问。/p
“……”/p
冬葵自讨没趣,便放弃了。/p
她想下床,却被那女子按在了床上,冬葵眸中浮现了一丝不可思议来。/p
“莫振羽让你来,莫不是要关着我吧?”冬葵喊道,便朝门外走去。/p
女子抽出了一条长鞭,啪的一声打在了那门上,吓得冬葵连忙往后一退,在这门上的鞭痕,冬葵手握成拳头状。/p
“你做什么!”冬葵一副怒容,“要杀了我不成?”/p
说罢,手腕上的手链便化作了一把青色的长剑来。/p
一人持剑,一人拿鞭,不等风生水起时,便打得不可开交。/p
冬葵体内的药效还未完全退去,便觉得浑身一阵酸软。/p
“这个江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p
此时门被人轰的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低哑的声线喊道,“乌兰。”/p
女子闻言,便收回了长鞭,依旧一声也不吭,便屈身跪在地上。/p
看这阵势,想必来人身份定不同凡响。/p
“你是?”冬葵沉眸,多了一份戒备。/p
“我是莫家在帝京的后人,托少主吩咐,特意来照顾您。”男人朝她行了一个礼。/p
冬葵闻言,眸中浮现一丝冷笑,“到底是来照顾我,还是要把我关在这里!”/p
男子眸中多了一丝为难,“少主此去多日,嘱托务必要留您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姑娘若是觉得闷得慌,可去院子里走走。”/p
“哦?”冬葵握紧了手中的青姬。“那药一喝,我哪里有这般清醒的时侯。”/p
“姑娘放心,那是我莫家独有的秘药,不会伤了姑娘的玉体。”/p
冬葵却依然觉得事不简单,便指着身后跪在地上的女子,“不必了,我哪里也不会去,那药也不会喝了。”/p
说罢,她便躺在了一旁的木塌上,不再顾及他人。/p
“乌兰,走。”那男人低声道,女子起身望了一眼床上的人,便听话的随他离开了。/p
等到四周静了下来,冬葵才重新坐了起来,窗外突然一阵响动。/p
冬葵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轻轻地打开了窗户一间,只见角落里突然多了一只信鸽。/p
信鸽腿上还绑着一个纸条,冬往身后望了一眼,适才放心的将纸条取了下来,展开一看,竟是师父的笔迹。/p
“此地不能久留,去天机司。”/p
短短一句话,便让冬葵一下子蒙了。/p
去天机司?/p
去做什么,如今外面被江阴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就算是长了翅膀0 /p
想必自己,怕是被困在这里了咯。/p
她反复的搓着手中的纸条,一副坐立难安之态。/p
“师父,您到底在卖什么关子?”/p
下午,乌兰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见冬葵还躺在床上,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p
冬葵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知道她不会说话,也不怕她会大吼大叫,乌兰也不是平庸之辈,这一身好功夫到底不是白练的。/p
冬葵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眼看着乌兰要翻过身来,冬葵一拳打在她的后脑勺上,乌兰便不动了。/p
她这一拳,不轻不重,却能使人陷入一段昏迷之中。/p
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冬葵转过身去,见乌兰斜着身子躺在床上,便走过去轻轻地脱了她的鞋,然后藏在了床底,又拿一层薄被盖在她的身上,饭桌上的饭菜一口也没动倒也让人怀疑,冬葵走过去趴了几口,便从窗边翻了出去。/p
要想离开整个院子,冬葵倒是有些为难,又近进了屋换上乌兰的衣服,如此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p
她与乌兰身形虽不同,不过黑夜给了她很好的庇护。/p
冬葵离开后,屋子里的乌兰很快被人发现。/p
“不好啦!”/p
“快来人,姑娘跑了!”/p
一群拿着火把的男子跑了过来,中间围着一个中年男人。/p
“莫叔,这可怎么办?”/p
叫做莫叔的男子皱眉,“罢了,跑了便跑了,她迟早得回来!”/p
“那还要……”男子见他沉着一张脸,也不敢往下说。/p
“她学会一叶障目,我们便瓮中捉鳖。”莫叔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