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在悄悄来临,当黑暗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即将开始了一场夜的狂欢。/p
初雪还未化去,房檐顶上依旧盖着一层“白毛毯”。/p
长长的过道上,走着一前一后两个人。/p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墨蓝色边浅白色底长衫,衣领边嵌有一些白色绒毛增暖,一头墨发慵懒地垂在了身后,一双眼睛闪着琉璃蓝色的光芒。/p
男子唇边蓄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脚下步子也加快了起来,身后的重赫裹紧了身上的毛大褂子,望着眼前的男子,“殿下,您走这么快作甚,孙容那厮,狡猾卑鄙,我便是一眼也不想看他!”/p
“你看不得,也得日日看着,除非他死,或是你亡。”洛桑尘沉声道,眼看着那热闹声越来越近,重赫却心里隐隐有些担忧。/p
“殿下今日让他如此难堪,听他宫里的人说,孙容可是气得打死了自己的孩子。”重赫不知哪里听来的,却见眼前的男子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像是早已知晓了一切似的。/p
“也难怪他膝下无儿无女,一报还一报,作恶多端,必然是要受天谴的。”洛桑尘轻声道。/p
身后的重赫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洛桑尘转头狐疑的望了他一眼,道一声,“你笑什么?”/p
“属下笑您堂堂一个妖族殿下,竟信这些鬼神之谈,重赫今日实在是有所见识了。”/p
“鬼神之谈,有时候,你不信也得信的。”洛桑尘道,整个人也多了一丝神秘。/p
此言一出,倒让重赫背后一凉,跟着洛桑尘跨进了那道大门。/p
一旁侯着一排身穿红色长衫的宫人,手里提着一盏宫灯,上面贴了一个寿字。/p
“殿下到!”一个宫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旁的人纷纷跪地,齐声道了一声,“恭迎殿下!”/p
“起来吧。”洛桑尘沉声道,径直走进了内殿。/p
重赫望着这阵势,一排排的灯笼高挂在墙院上,每一个寿字,都是金箔纸做成的。/p
实在是奢靡浪费!/p
“一个寿辰,弄得像皇帝登基一般。”重赫嘟囔一声,却被洛桑尘回头瞟了一眼,便止住了嘴不再言语。/p
重赫也是有身份的人,加上是洛桑尘的亲信,便有入内殿的资格,却只能站在洛桑尘的身后,不能饮酒,只能侯在一旁,欣赏琴乐。/p
洛桑尘入坐前,给每一个长老一一行了个礼,到了孙容,洛桑尘眸子一深,薄唇微启道,“恭祝长老万寿无疆。”/p
此言一出,孙容再讨厌他,也得看在诸位长老的面子上,装成一副大度之相。/p
“入座吧。”孙容沉声道,那一副慈祥面容下藏着一副狼子野心。/p
洛桑尘入了座,孙容便举杯道,“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今日我不是妖族长老,撇开身份,大家不必拘束,想吃多少吃多少,想喝多少喝多少。”/p
孙容此言,让所有人兴致都达到了高点。/p
“大家举杯,共祝孙长老寿比天齐!”一人迎合道,众人便举杯,银质酒杯下的白酒,泛着淡淡的酒香,孙容首先一饮而尽,便用眸光瞥了一眼洛桑尘。/p
直到他举杯,仰头饮酒,一系列动作过后,才收回了视线。/p
“好酒量!”孙容道,一旁的侍从为各位倒上酒。/p
“孙长老这酒水,果真是陈年极品,若不是接着长老寿辰,想必我这辈子,都不曾喝到这么好喝的酒水。”/p
重赫鄙夷,不过是一个奉承之小人。/p
洛桑尘轻轻咳嗽两声,便捂嘴附身咳嗽,重赫连忙走过去,见洛桑尘眸子一瞥,便朝各位道,“我家殿下自入冬以来,便身体抱恙,今日若扰了各位长老大人的兴致,实在抱歉。”/p
重赫递过去一张手帕,洛桑尘撰在手里,将嘴里的酒水尽数吐在了手帕里。/p
重赫以掩耳盗铃之速,将那手帕藏在了袖里。/p
“殿下身体抱恙,想来也是给足了我孙某的面子,我敬殿下一杯。”孙容一饮而尽,便将视线望向了洛桑尘。/p
咳咳咳——/p
洛桑尘咳嗽几声,略带歉意的望着各位,“抱歉,今日我身体不适,这酒怕是不能饮了,各位长老见谅。”/p
众人反而朝他投来了关怀的眸光,重赫在一旁鄙夷,一群阿谀奉承之辈。/p
“既然殿下喝不了酒,我便差人给殿下拿着果酒来。”孙容道,说罢便朝一旁侯着的宫人使了个眼神。/p
重赫打断他,“长老恕罪,殿下这些日子,怕是吃不了这些凉的。”/p
孙容眸中浮现一丝微光,嘴唇微扬,“既然殿下身体不好,那便吃吃果子罢。”/p
乐声启,一群跳舞之人身穿粉红色簇新长袍的女子扭着身段,露出了光滑的大腿肌肤,看得一旁的几人面露色相。/p
重赫在一旁打起了瞌睡,便靠在那柱子上小栖片刻。/p
只听一声尖叫,吓得重赫立马惊醒了过来。/p
只见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地上缓缓流出了鲜血来。/p
众人一惊,纷纷站了起来,孙容手里的酒杯也落在了地上。/p
“怎么回事!”/p
一旁的舞女面露惊恐,纷纷推在了一旁,而倒在地上的女子,渐渐地不再动弹,一个胆大的人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只见他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诸位。/p
“死……死了!”/p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议论纷纷。/p
“什么!”孙容走过人群,一见地上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