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没去纪承洲的房间,他早上已经说了让她睡自己的房间,好不容易他主动开了口,她求之不得呢,又怎么会再去他房间。
她回房先试了一下空调,确实没冷气,但这也不能阻止她不的决心。
不就是热一点吗,她可以忍受。
洗好澡,桑浅穿了一条凉快的吊带裙,睡觉。
只是空调吹习惯了,这突然不吹,真的很难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翻越热,越翻越烦躁。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去楼下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喝完水,身体里那股燥热感似乎降下去了一些,再次躺下后,她不再翻腾,在心里默念心静自然凉。
没多久,果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只是没多久她又被热醒了,醒来浑身是汗,衣服都粘在身上了,枕头都被汗水濡湿了一Ъ
没办法她起床去冲了个澡,身上黏乎乎的感觉没了,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折腾了三个小时,桑浅实在受不了了,眼皮困得直打架,刚睡着,一会儿功夫又热醒了,如此反复,她认输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桑浅又去冲了个澡,换上棉质的短袖长裤睡衣,抱着空调被来到纪承洲房门口,敲了敲门。
快一点了,他肯定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
纪承洲坐在轮椅上,眉眼染了惺忪的睡意,眉心微微蹙着,显然被她吵醒有些不高兴。
“什么事?”
男人嗓音染了睡后的沙哑,低沉极具磁性,好听极了。
“我房间的空调坏了,我能在你这里……”
“不能。”纪承洲不待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太热了,我实在睡不着,我明天就让维修工来修,你就收留我一晚。”桑浅可怜巴巴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行吗?”
纪承洲慵懒视线落在桑浅面上,被热的,她脸颊像染了一层胭脂,绯红,很好看,饱满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医院有空调。”
桑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纪承洲的意思是她可以去医院睡,就知道他为这事不高兴了。
她微笑着解释,“我只是去和陆词安将话说清楚,让他以后别缠着我了,你放心我很小心的,进医院后全程低着头,而且网上我的照片模糊不清,没人发现是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的。”
纪承洲垂下眼帘,沉默几秒,才开腔:“说清楚了?”
“嗯。”
纪承洲驱动轮椅掉头进了屋。
桑浅知道他这是默认她留下,忙跟了进去,清凉的冷空气迎面而来,包裹着她燥热的身体,那感觉太舒爽了,她忍不住低喃:“真舒服。”
女人声音软软的,透着由衷的恣意和满足,就仿佛在情事上身体极致舒服时发出的低吟。
纪承洲只觉得小腹处突然升腾起一股燥热,隐有抬头的趋势,眼中浮上懊恼,懊恼自己竟然会因为她一句话有了反应。
懊恼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桑浅折腾了几个小时,又累又困,抱着被子上了床却见纪承洲还坐在轮椅上,且眉目深邃的望着她,“怎么了?”
纪承洲看着大大咧咧没有一点男女之防的女人,心里有些窝火,“谁准你睡床了?”
桑浅眨巴了两下眼睛,扫了一眼房间,就一张床,之前本来有沙发的,但是自从纪承洲醒来后,为了方便他轮椅行走,沙发搬走了,“你该不会想让我睡地板吧?”
纪承洲不置可否,“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占我便宜?”
“怎么可能,我……”
“嗯?”
桑浅突然反应过来,之前是她对他霸王硬上弓,他会这么想很正常,她似乎没有底气说太过强硬的话。
在他心中,她大概是一个色女形象。
“我虽然喜欢你,也垂涎你的美色,但我保证……”桑浅说着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信誓旦旦道,“以后你不同意,我绝不碰你。”
“我若同意呢?”
“啊?”
“你想得美。”纪承洲从轮椅上起来,掀被,将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放在床中央,而后看向桑浅。
意思不言而喻,不许她超过这个枕头。
瞧不起谁呢?
真当她是色女啊。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可她这算自取其辱吧?
桑浅咽下侮辱,挤出一抹笑,“你放心,我一定不超过这个枕头。”
纪承洲这才躺下,转过身背对着桑浅。Ъ
什么意思?
这是怕她看见他帅气的脸,会忍不住对他下手?
桑浅咬牙隔空对着男人的后背挠了几爪子,太过分了!
长得帅了不起啊,谁没有几分姿色似的,她也是大美女好吧。
哼!
桑浅气呼呼躺下,在空气凉爽的房间里,她心里那点气很快消散了,终于能好好睡觉了,让他嘴上得点便宜也没什么大不了。
翌日。
纪承洲的生物钟是六点,六点,他准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桑浅那张素净的小脸。
她睡在他枕头上,面对着他。
两人离得近,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清香,惑人,有着难以拒绝的吸引力。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来,他能清晰看见她脸上浅浅的绒毛,她皮肤很好,几乎看不见毛孔。
脑中莫名闪过她昨晚说的那三个字,真舒服。
身体里的躁动猝不及防升腾起来,积攒了一晚上的精力,到了清晨似乎格外旺盛,小腹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