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又像刚才一下,态度软了下来。
她知道,是因为她怀孕了,他应该是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舐犊之情果然是天生的。
竟能让向来霸道专制的黎靳言变得敢怒不敢言,就像烈马变成了温顺的小马驹。
凌若南像报复黎靳言之前的强势似的,愈发随心所欲,“不能。”
黎靳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都是隐忍的怒意,突然,他俯首吻住了凌若南的唇。
她柔软的唇就是一阵碾压和啃咬。
直咬得嘴里有血腥味弥漫才松开她,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说:“我说过,你再惹我生气我就咬你。”
上次被他咬了,才好,又咬。
凌若南拧眉瞪他,“放开我。”
黎靳言将凌若南搂紧,下巴搁在她肩上,嗓音低低沉沉的,“南南,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凌若南双手垂在身侧,任由他抱着,表情冷淡,“放我走。”
黎靳言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放开凌若南,握住她的双肩,“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受吗?”
“是。”
黎靳言眸色彻底冷了下来,“难受也忍着,这辈子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说完大步出了房间。
凌若南一直在房间里没出去,晚饭是徐妈送进来的。
徐妈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说:“凌小姐,主卧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你的行李也送过来我都给你整理好了,晚上你睡主卧。”
“我就睡这里,能不能麻烦你将我的东西拿过来?”
徐妈面露为难,“这是大少爷的吩咐,我不好违背。”
“那我自己去拿吧。”凌若南来到主卧,黎靳言不在,她刚过来的时候看见书房的灯亮着,他应该在书房。
她去卫浴间将自己的洗漱用品拿过去,之后去衣帽间拿自己的衣服,从装饰柜走过的时候,她看见了黎靳言订婚宴那天,她让服务员送进去的那条手链,不由得停住脚步。
一排排矜贵的男士腕表中,放一条女士手链,便格外显眼。
手链是黎靳言送她的。
三年前她离开桐城的时候,卖掉了所有房产和首饰,唯独留了这条手链。
这条手链的款式她很喜欢,但是她从未戴在手上过,觉得不方便,因为上面有一个蝴蝶坠子,而是戴在脚踝上。
她记得她第一次戴的时候,黎靳言特别喜欢,捏着她的脚踝吻了很久,他说,蝴蝶戴在她脚踝上,就好像飞进了他心里。
那算是他对她说过最好听的情话。
鬼使神差的,凌若南将手链拿了出来,等她反应过来想放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帮你戴上。”
凌若南拒绝,“不用。”然后将手链放回去,准备关上抽屉,黎靳言大手率先一步按住,拿出手链,在她脚边蹲下。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我说了不用。”
黎靳言往前走一步,大手握住凌若南纤细白皙的脚踝,仰头看她,“别动,摔跤了我可不负责。”
凌若南抽了一下脚,男人握得紧,抽不动。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留在我这里,是想让我时时念着你?”
“我才没有。”
黎靳言没再说话,低头给她戴链子。
凌若南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蹲在她脚边,心脏不受控制悸了一下,她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别处,不想被眼前的场景乱了心神。
“好了。”黎靳言后退一步,落在女人白皙脚踝上的目光变得有些炙热。
凌若南走到衣橱前,拿了一套睡衣和一套明天要穿的休闲装就快步离开了衣帽间,剩下的让徐妈明天帮忙拿过去吧。
她不想待在这里,空气让她有点呼吸不畅。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黎靳言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翌日。
凌若南醒来,动了动,发现腰被人搂住了,背后是一堵温热的胸膛。
“醒了?”黎靳言醒后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若南蹙眉瞥向身后,“你怎么睡这里?”
“你不和我一起睡主卧,那我只好过来陪你睡客房了。”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睡。”
“可我喜欢和你一起睡。”
凌若南蹙眉沉默了一瞬,淡声道:“随你。”
两人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她没那么矫情,他向来霸道,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他浪费口舌和精力。
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过了几天。
凌若南将房子的格局都摸了一遍,高层,门口有人把守,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离开。
她只能寄希望于黎良恺,可是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老爷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在她烦躁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陌生号码,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电话是黎良恺打过来的。
接通,一道男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凌小姐,我是秦正齐,黎家老宅的总管。”
“是黎老让你给我打电话吗?”
“是,老爷说你得想办法出门,只有出来了,才有机会送你离开。”
“可黎靳言不让我出门。”这几天她也不是没想过出去,可是每次都被门口的男人挡了回来。
她也和黎靳言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