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婉下意识拉了拉盖在腿上的薄毯,“抱歉不能起身接待你了。”
桑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头,压下心头的震惊,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将手里的桂花酥递给她,“您尝尝,是不是您喜欢的那个味道。”
“谢谢,你有心了。”姜清婉拿了一颗桂花酥,正准备咬,见桑浅伸了一只手接在她下巴处,微怔。
南南性子大大咧咧,没有这么细心,会这么细心的只有五年前怀有身孕的苏漾。
那小丫头,每次来看她都会给她带桂花酥,也是这般将手放在她下巴处,以防吃的时候掉屑。
她当时还笑南南,说苏漾才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可惜,那孩子五年前死了,而现在的南南,也与当年完全不一样了。
五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桑浅见姜清婉突然不动,眼中隐有泪光,有些吓着了,“姜阿姨,怎么了?”
姜清婉回神,压下眼中的酸涩,“没事,看见你,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人,曾经也是这般照顾我吃桂花酥。”
桑浅伸在空中的手微微僵住,后知后觉自己和姜清婉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该表现的这么亲热,将手收了回来。
姜清婉咬了一口桂花酥,里面有豆沙,嘴角微勾,眼眶却热了,有些激动的看着桑浅,“南南将我的喜好都告诉你了,看来她真的将你当成朋友了,她总算愿意交朋友了。”
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桑浅忙起身抽了几张纸递给姜清婉,“姜阿姨,好好的,您怎么哭了?”
姜清婉忙擦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道:“让你见笑了。”
桑浅摇摇头,看姜清婉这样心里闷闷的难受,很想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腿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
可她现在是桑浅,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很多问题,不适合问。
姜清婉情绪平复下来,才缓缓道:“南南已经很久没交朋友了,其实她不是表面那么孤僻淡漠,以前她很喜欢笑,很活泼,也很开朗,只是家里发生了一些事,让她性子发生了改变,你好好和她相处,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
桑浅看得出来姜清婉很怕她嫌弃凌若南,“她确实很好,姜阿姨放心,既然是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Ъ姜清婉感动点头,“好。”
“姜阿姨您能和我说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桑浅刚问完,见姜清婉脸色就白了,忙道:“我不是想打探凌影帝家里的隐私,我只是见南南整天闷闷不乐,想知道原因,好开导她。”
姜清婉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握着桂花酥盒子的手不自觉收紧,甚至有些发抖,连盒子抓变了形都未察觉。
“姜阿姨……”
“桑小姐,喝杯水吧。”保姆走过来打断了桑浅的话。
“谢谢,我不渴。”
保姆将水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桑小姐,夫人身体不太好,该休息了。”
桑浅听得出来保姆在下逐客令,虽然有点不舍,但毕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也不好久留,起身,“姜阿姨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您。”
姜清婉下意识拉住桑浅的手,想挽留,手抬起,袖子落下,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痕。
她察觉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桑浅却已经看见了,“姜阿姨,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姜清婉拉下袖子盖住手腕,紧紧捏着袖口,“没事,我没事。”
保姆忙解释,“夫人前几日拿东西不小心砸伤的,已经上过药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桑浅蹙眉望着保姆,“真的是她自己不小心砸伤的?”
保姆垂着眼睛点头。
这个保姆明显在心虚,之前说姜清婉在午休,不方便见客,进门的时候又一脸不高兴。
桑浅直觉这个保姆有问题,“该不会是你趁凌叔叔和南南不在家,虐待姜阿姨吧?”筆趣庫
“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保姆猛然抬头,一脸气愤。
桑浅并没被她的气势吓着,“你知不知道虐待人是犯法的?”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表妹,我怎么可能会虐待她?”保姆转头看向姜清婉,“清婉,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啊。”
姜清婉已经收拾好情绪,温声对桑浅说:“她真的是我表姐,是南南让她来照顾我的。”
听见是凌若南请来的人,桑浅这才放下心里,“抱歉,姜阿姨,我只是看见你受伤,所以……”
“没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姜清婉欣慰笑笑,“南南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我的手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你别担心。”
桑浅点头没再说什么,“那我走了。”
“嗯。”姜清婉送她到门口,“如果不嫌弃,常来家里玩。”
“好啊,姜阿姨不嫌我话多就行。”
“怎么会,南南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
桑浅从凌家出来,立刻拨通了文澜的电话,“你帮我查一下凌京杭家里的情况。”
“上次你让我查凌若南的时候,我顺便也查了一下她家里的情况,两年前她妈妈意外摔伤,导致双腿瘫痪,其余的都是凌京杭的一些个人新闻,没什么特别的。”
“意外摔伤?”
“嗯,报道上是这么写的,当时凌京杭陪老婆去医院动手术,满脸焦急和慌张,被人拍到,还上了热搜,说他是绝世好男人。”
凌京杭和姜清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