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没挣扎,但他捏得实在太疼了,还用力将她脖子往上提,她感觉脖子仿佛要断了。
蹲着的脚改为跪在地上,身子往上抻了抻,缓解脖颈拉扯的疼痛。
为了显示自己的真心,她一瞬不瞬凝着纪承洲,“我爱你。”
明知道她在撒谎,可不知为何,听见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纪承洲的心还是毫无征兆地悸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松。
桑浅感受到了他态度的松动,立刻趁热打铁,手撑在轮椅扶手上,直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
她看见他眼阔瑟缩了一下。
知道他并非无动于衷。
壮着胆子抱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往下拉了拉,加深了这个吻。
纪承洲握住桑浅的肩膀,想将她拉开。
桑浅却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粘在纪承洲嘴上,还学着他之前吻她的样子,大胆撬开他的牙关,探进他的口腔。Ъ
清甜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就像清纯与野性的融合,最容易挑动男人的神经。
纪承洲眸光逐渐暗灼,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由着桑浅抱着他索吻。
桑浅见男人没有回应,内心忐忑,吻得愈发投入,唇上的伤泛着刺痛,她也无暇顾及。
如果她搞不定纪承洲,就肯定过不了纪智渊那关。
吻从男人的唇,到男人的下颌,再到男人的喉结上,吻他喉结的时候察觉他身子绷紧了几分,知道这是他的敏感点,便流连在此,反复亲吻。
纪承洲忍无可忍,将桑浅推开,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以及唇上被血色沾染的妖冶,眸色又暗了几分,“你就不能安分点?”
桑浅以为纪承洲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以后都听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出去。”
桑浅摇头,凑过去又要吻他。
纪承洲蹙眉,嗓音克制暗哑,“你别自讨苦吃。”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只有甜没有苦。”桑浅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见无法靠近他的唇,手搭在他腿上,一寸寸往上移。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眸色被欲念氤氲,深不见底,“身子好了?”
桑浅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虽然没完全好,但如果此时他要了她,说明他相信她,否则一个和别的男人有染的女人,纪承洲绝不会碰。
她心中泛上喜悦,觉得自己成功在即,点头,“好了。”
纪承洲将桌上的东西拂开,掐着桑浅的咯吱窝,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放到办公桌上。
水果拼盘,笔筒,文件洒落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桑浅惊了一下,视线刚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移开,就见纪承洲朝她压了过来。
要在书桌上吗?
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只犹豫了一瞬,立刻抱住纪承洲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纪承洲扣住她的后脑勺,任由身体里的欲念倾泻而出。
昨天射击场的隐忍,还有昨晚给她上药被挑起的躁动,在这一刻均不再克制,汹涌而出。
桑浅觉得纪承洲吻的太凶,唇上的伤,被他碾压的血流不止,两人的嘴里均有浓浓的血腥味。
她觉得他在发泄身体里的怒火,即便他相信她,网上那些照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侮辱。
所以她不能推开他,只能迎痛而上配合他,甚至比他吻的更带劲,手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用行动告诉他,她的爱意。
纪承洲放肆宣泄。
桑浅极力表现。
没有爱意的两人,却像深爱的男女,抵死纠缠,发了狠的亲热。Ъ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下一瞬小筑焦急的嗓音传了进来,“大少奶奶,老爷让你过去。”
桑浅顿住,这么快就来了?
她抱着男人线条流畅的脖子,白皙的腿如水蛇般缠在男人紧窄的腰上,“去吗?”
箭在弦上,被人打断,纪承洲眉间染上郁气,“你说呢?”
桑浅纤细手指轻抚男人褶皱的眉心,像极了女子为心爱的男人抚平心中的不快,“我都听你的。”
纪承洲裹了火般的视线在桑浅半露的胸上扫了一眼,那里他前夜残留的痕迹还在,虽然淡了很多,但她皮肤太过娇嫩,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身上尚且如此,身下定然也没好全。
他在桑浅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桑浅身子一麻,腿上和手上瞬间泄了力气。
纪承洲站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修长手指扣着衬衣扣子。
桑浅知道男人这是打算停了,只差临门一脚了,他竟然说停就能停,眼中虽然还有残留的欲念,神情却早已恢复了沉静。
这个男人自制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大概这就是没感情的缘故吧。
他如此冷静自持,她心里瞬间又有些没底了。
这次的事,他会帮她吗?
桑浅伸脚,踩在男人修长的腿上,莹白的脚趾一寸寸往上走,“这就停了?”
女人坐在办公桌上,衣衫半露,胸前的风景犹如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伸过来的腿白皙纤细,极致风情。
好一幅勾人的。
纪承洲移开目光,坐进轮椅里,垂眸慢条斯理整理袖扣。
小筑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大少奶奶,老爷那边的人在楼下等着呢。”
桑浅坐直了身子,朝门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整理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