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等人的《正典礼第二疏》并没有采取官文的渠道传递京城,而是选择在南京的要道张贴,且有数量不菲的小册子在民间流传。当然这中间也不乏那些因为皇上大婚而大赦而刚出狱的文人和过去官员的推波助澜。/p
当张璁等人发出的《正典礼第二疏》的上疏檄文以这种民间的方式传递到京城时,杨廷和令杨旦等人准备的大礼仪辩论也已准备完毕,方案也呈报给了嘉靖皇上。/p
朱厚熜拿着杨廷和呈递的奏折问威武大将军白狗,“杨廷和这次如此这般的乖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p
自从上次朱厚熜这个嘉靖帝令白狗严密监视杨廷和的言行后,这白狗就很少呆在宫中了。嘉清帝并不担心这白狗的安全,且不说白狗出宫时身上都穿戴着他赏赐给它的黄狗褂,就是单凭白狗那一身的本领,也是没有几个人能对付得了它的。/p
“正如主人所料,那老匹夫确实是没安好心,他只是准备了一场戏要演给主人看,演给天下人看。……”白狗将它探听来的杨廷和他们编排的大礼仪戏告诉嘉靖。/p
“好一个杨廷和,真是狗胆包天,竟敢把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嘉靖皇上听白狗说完杨廷和的准备,那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原本朱厚熜对这一次的大礼仪之争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可现在白狗带回来的消息,给朱厚熜迎头一瓢冷水。/p
朱厚熜在白狗的面前说“狗胆”时,并没有考虑到白狗这一条狗在场。/p
白狗听朱厚熜说这话时,那眉头还是皱了一皱,若不是说这话的是自己的主人,那白狗恐怕早就上去给了说这话人一口。/p
朱厚熜愣了一会神,才发现白狗脸『色』有异,“白狗,你这是怎么了?”/p
白狗见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发现自己所说的话损伤了它的自尊,虽说是主人的无心之举,但这也不正说明了主人在内心中对狗的胆量的蔑视和不可冒犯人的尊严的约束吗?/p
白狗听主人问自己,也只能悻悻地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说这话时白狗开始有了心思。/p
白狗想着自己的心事,此时更迫切地希望尽快地恢复自己的神识。/p
“白狗你可有什么方法来破解杨廷和他们设下的这个局?”嘉靖帝此时并没有注意到白狗的异样,他还是想着杨廷和给自己设下的这个局。/p
“主人,这个你到是不用太担心,那南京一帮人已传来了消息,他们要与杨廷和他们公开开坛论礼。”白狗到现在还提不起精神来。/p
“哦,他们又怎么了?”嘉靖帝有些不明白,自己都解不开的局,就他们那一帮远在千里之外的文人能让杨廷和的阁老集团忌惮。/p
“这个我也是回宫时听说张璁等人公开上疏《正典礼第二疏》,好像是要把杨廷和他们『逼』到了墙旮旯。”白狗还是如实地对自己的主人说出了实情。/p
“《正典礼第二疏》?你可带进宫来,快拿出来让朕看看。”朱厚熜急切地说。/p
“这个,……主人知道我只是一条狗,现在还不能拿东西的。”白狗无奈地说。/p
“朕到是把这事给忘了。”朱厚熜并没有向白狗致歉。/p
“传谷大用,让他给朕找一本《正典礼第二疏》来让朕看看。”嘉靖帝对站在外面的太监喊道。/p
在首辅理事房里的杨廷和比嘉靖帝先拿到了张璁他们散布在民间的《正典礼第二疏》。他到是没有发火,而是逐字逐句地反复看了几遍,进过逐字推敲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p
嘉靖帝朱厚熜在得到谷大用送来的张璁等一帮进士所着的《正典礼第二疏》后,也是放下一切事务,而是用心地细读、品味;待他看完后,大出了一口气,通篇磅礴正气令嘉靖帝『荡』气回肠。/p
“传首辅大臣杨廷和及六部尚书及五寺寺卿到乾清宫面圣。”朱厚熜看完张璁等人公开发表的《正典礼第二疏》后,喜极而泣,在心中大呼“朕终于可以正名了。”/p
现在不是上早朝的时刻,朱厚熜也是迫不及待了。/p
朱厚熜下完召集大臣乾清宫议事的旨诣后,就令礼仪太监侍候他更衣。/p
朱厚熜此次要盛装临朝,所以那礼仪太监反复地给嘉靖帝试着龙袍,这沐浴更衣下来,时间一过就是半个时辰。/p
六部尚书及五寺寺卿得到皇上的口喻后不敢慢怠,各自匆匆地往紫禁城里赶来。/p
朱厚熜上得朝来,见下面站着的各部要臣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他心中才稍有宽解。/p
“各位爱卿,近日京城流言蜚起,更有《正典礼第二疏》在民间传诵,今日朕召集各位爱卿实是商讨这正本清源之良策。”嘉靖帝待从大臣参拜完毕,就朗声说道。/p
待朱厚熜说完,杨廷和便率先开了口。这个时候为了稳定自己阁老集团一方的军心,他必须冲到最前面,此时也正是自己再立新威的时候。/p
“启奏皇上,本首辅在继嗣继统的流言再起之时,就已查明此为去年持异端学说的那一帮投机文人所为,请皇上下旨将那帮邪忤之人和盗世欺名之人严惩。”杨廷和这一招是斧底抽薪之策,只要把南京的张璁等人除去了,那流于民间的传言日久必散。/p
“杨爱卿,你是首辅大臣,朝典礼仪你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流传于民间的《正典礼第二疏》可有谋反之意?你奏请朕下旨弹压,可是怕了那持有异说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