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奴婢今日得见皇太后尊容,亲临皇威沐浴,为表达我等对皇太后及皇上的感激之意,请皇太后准许我三人为皇太后和皇上共舞一曲,祝皇太后和皇上万寿无疆,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同寿。”张惠妹说这话时紧张得嘴唇都在打颤。/p
张惠妹为了能压过陈月娥也是拚了,那怕是慈寿皇太后责备,也在所不惜。/p
张惠妹这话一说,慈寿皇太后也觉得今日这殿前选秀的过程太过于死板枯燥了。让秀女当场展示才艺,到了最后这一关,也是一项可考可不考的项目。毕竟前面也是考核了很多遍的。/p
朱厚熜听张惠妹这样说,倒是非常的吃惊。因为她们三个秀女的才艺,通过了前面那么多次的考评,张惠妹并不是独占鳌头,这明明给她人增分的事,张惠妹为什么有这一说。朱厚熜在心里犯嘀咕,“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p
兴国王太妃听张惠妹有此一说,再看向慈寿皇太后时,她也正有答应张惠妹的请求之意。兴国王太妃有心帮陈月娥一把,可又犯难,若是她开口向慈寿皇后否决此事,那恰恰会适得其反。/p
兴国王太妃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威武大将军白狗这时从外面闯了进来。/p
在皇上的乾清宫里也只有这白狗享受这不经许可就直进直出的特权。/p
白狗进得乾清宫来,也没有看坐在上首的慈寿皇太后和皇上朱厚熜一眼,而是盯着看面前这三个秀女的背影,“哇,好漂亮的女子。”/p
白狗在发出惊叹的时候,还特意将鼻子凑到陈月娥和张惠妹、胡桃身后溴溴,“嗯,真香。”只是白狗在闻陈月娥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把沾在陈月娥那后衣摆处的污渍擦抹去了。/p
兴国王太妃把白狗这一动作全看在眼里,见如此,她向白狗投去赞赏的眼光。/p
白狗对于兴国王太妃投来的那赞赏的目光,表现出很无耻的白了一眼,表示这一切都是小事一桩。/p
站在殿前的陈月娥、张惠妹、胡桃三秀女在得到了慈寿皇太后的许可后,她们并不是一一展示舞技,而是开始了共舞。/p
张惠妹刚开始时还能全神贯注的表演,只是表演了一会,她见坐在上首龙椅上的慈寿皇太后和皇上朱厚熜并无任何异样的表情,她就有些诧异了。/p
这一舞曲是张惠妹选的,张惠妹之所以选这一首曲子是因为它的转身动作很多,这样陈月娥那后衣摆处的污渍是绝对能让从在上首龙椅上的慈寿皇太后和皇上看见的。/p
可到现在皇上和慈寿皇太后都没有异样的表情,“这是怎么了?”张惠妹不知所以的在心里问自己。/p
张惠妹有些不淡定了,她开始走神;心随神走,身随心动,张惠妹的舞姿开始有些僵硬,那女人的柔美之处也有些走形。/p
张惠妹觉察到这些,她心中是更加的焦虑,那舞姿走形之处就更多了。/p
站在慈寿皇太后一旁的王玉珍,见张惠妹今天这失水平的发挥,她也不明所以,只是微微的皱一下眉头。/p
王玉珍想帮张惠妹一把,叫停舞曲的表演,可她见慈寿皇太后和皇上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越主代庖。/p
在舞技上张惠妹虽不能与陈月娥比肩,但比胡桃可是强得太多,可今天她也只是比胡桃略胜一筹。这还有后来张惠妹抛去对陈月娥的关注,一心表演舞技才搬回的局势。/p
一曲舞罢。陈月娥和胡桃二人都是气定神怡,唯有张惠妹香汗淋淋。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p
曲终,张惠妹对结果已了然于心,自己这一提议不仅没有使陈月娥失去与自己竞争的资格,相反把自己与她的距离拉得更大。/p
慈寿皇太后见惯了那宫中舞女和宫娥们那中规中距的表演,仿佛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已习以为常;今天见张惠妹这般,也使她感受到了另一种风情的体验。慈寿皇太后并没有责罚张惠妹这秀女,而是笑着说:“你们都下去吧。”/p
陈月娥、张惠妹、胡桃三个自从从那三百人的秀女中脱颖而出后,她三人就搬离了储秀宫中的那几十人的小院,而是独处一个更是偏僻幽静的小院。/p
刚走出皇上的乾清宫,张惠妹就故意地落在了陈月娥的后面,这时她再看向陈月娥的后衣摆时,却不见了那自己特意给弄到陈月娥后衣摆上的污渍。/p
张惠妹想不明白,那污渍怎可能平白地不见了。此时的张惠妹心中的那个“屈”字充满了整个心田。在她们三人走进乾清宫的那最后的一刻,张惠妹还亲眼得见那骇然醒目的污渍的存在。/p
这平空消失的污渍?难道是老天都要帮她?张惠妹想不明白,此时她大有恨天之意。/p
陈月娥不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算是险中之险。/p
陈月娥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这一劫。/p
待三个秀女走出乾清殿后,那慈寿皇太后是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母后可是愿意今日在皇儿处就餐?”朱厚熜问慈寿皇太后,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了。/p
朱厚熜虽说与自己的母亲兴国王太妃同住紫禁城中,但他们母子同桌吃饭的日子并不多。朱厚熜就是想今天留自己的母亲在乾清宫中与自己聚餐,所以他才那样问慈寿皇太后。/p
“不了,母后只是待过片刻后就回宫去。”慈寿皇太后说这话时,她看了一眼兴国王太妃,她心里很清楚皇上是想和兴国王太妃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