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这数月来明面上他是关注着宫中秀女选拨的事情,实际上他一直让谷大用利用东厂的便利在收集着朝中各大臣的情报。/p
朱厚熜自己若从头培养自己所需要的人员,这个过程是漫长的,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让他等待。杨廷和也不可能给他那么多时间,所以朱厚熜只能采取“草船借箭”的方法。/p
朱厚熜把谷大用找来。/p
“谷大用,朕让你查杨廷和阁老集团的人员名单,可是查清楚了?”这是朱厚熜早就和谷大用谋划好的事,当然朱厚熜并没有把要这一份名单的用意告诉谷大用。/p
朱厚熜所要的这一份名单对谷大用来说是至关重要,他也是随时带在身边,现见朱厚熜问起,便从贴身之处掏出。/p
那是如奏折大小的本子,有三四十页的厚度。/p
朱厚熜见那厚厚的本子,心里就是一惊,他想到了阁老集团的势力的强大,可没有料到竟然强大到了这个份上,光是名单就写下了这么多的纸张。/p
谷大用似乎是看出了朱厚熜的所想,“皇上,这上面不仅是杨廷和集团的的人员名单,还有那些人的生活习『性』、以及他们那些人过去所做的一些恶事。”/p
听谷大用这样说,朱厚熜才稍宽一些心,同时也为谷大用的办事能力感到高兴。有了那些人的生活习『性』和奢好,可以掌握那些人的弱点,应对起来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至于知道他们这些人过去所做的恶事,那就更不得了了,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时,不仅可以达到要挟他们的目的,而且还可以随时治他们的罪,那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好法子。/p
“好,很好。待得此事尘埃落定,朕自会重赏于你。”朱厚熜现在对谷大用是越来越满意的了。/p
“现在杨廷和他们可是又有什么新的动作?”朱厚熜并没有急于看谷大用花费心血弄来的那小册子,不是朱厚熜不想看,是因为他还有事想对谷大用说。/p
谷大用现在掌管着东厂,朱厚熜虽是皇上,但也不是随时都能与谷大用见面的,这主要是怕让慈寿皇太后过于忌惮和杨廷和等人过多地注意自己。/p
“最近那杨廷和等人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且一些人相反地比以前更收敛了一些。”谷大用说这话时那语言中透着丝丝的喜悦。/p
“且不可被他们的表象所『迷』『惑』。”朱厚熜告诫谷大用千万不要大意失荆州,“其他别的方面还有什么情况?”/p
朱厚熜是不能轻易出宫的,他现在大部分的信息来源都是谷大用带进来的,当然也还有白狗带回的情报。/p
“另外也就是张璁、王瓒那些被调离京城到南京的人,他们消沉了一阵子后,现在他们又联合起来,大有卷土重来的势头。”/p
朱厚熜听说张璁他们并没有沉沦下去,他深受鼓舞,一下子也来了精神,“要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也可以在暗中支持他们一下,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再把他们弄回到京城的。毕竟他们比你更了解杨廷和他们所想所思,还有所惧怕的是什么。”/p
杨廷和所计划的应对策略,原本也只是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没想到竟达到了奇效,不仅骗过了当事人礼部尚书袁宗皋,就是连谷大用这一只狐狸也上当了。/p
这一段时间来,在礼部,那左侍郎罗钦顺对袁宗皋可谓是言听计从,每天早早地亲自给袁宗皋收捡好理事房,把茶水泡得好好的。/p
刚开始,袁宗皋对罗钦顺还怀有警惕之心,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也就放松了警惕,后来干脆地理所当然地享受起左侍郎罗钦顺的那一份谄媚来。/p
罗钦顺最近已经被杨慎申斥了两三次,催促他对袁宗皋下手。虽说现在袁宗皋对他罗钦顺放松了警惕,但罗钦顺还是担心袁宗皋这也是像自己一样在演戏;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一旦对袁宗皋下手,被他抓住了把柄,那死的就会是自己。虽说富贵险中求,但总得有命来享受那份险中求来的富贵吧。/p
罗钦顺在自己的理事房里,手中抱着杨慎给的一罐明前茶,来回的踱着步,他到现在还下不了决心。/p
“左侍郎大人,尚书大人叫你到他理事房里去。”一个同僚在经过罗钦顺的理事房门前时对屋里喊着。/p
今天袁宗皋一进理事房,他习惯『性』地去端桌上的茶壶,见是空的。袁宗皋这才注意到今天的理事房并没有人打理,袁宗皋这才想起罗钦顺来,他并不是责怪罗钦顺没有打理他的理事房,这本不是一个左侍郎的工作,袁宗皋只是以为罗钦顺身体不舒服,随口问了一句刚才叫罗钦顺的那人。/p
“尚书大人,你找下官有什么事?”罗钦顺抱着一罐茶叶走进袁宗皋的理事房。/p
“哦,没有什么事,只是早晨到现在没见你,本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袁宗皋看着走进来的罗钦顺手里捧着一罐茶叶,他以为是罗钦顺拿来送给自己的。/p
“罗大人,你我是同僚,相互之间不需要送礼来说事。”/p
罗钦顺听袁宗皋这样说,他看看自己手中的那罐杨慎给他的茶叶,才明白袁宗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心中只得苦笑一下,“这可不怨本官,是你自己找死。”/p
“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明前茶,下官也就拿一罐过来,请尚书大人品尝一下。”罗钦顺说这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