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是背对着嘉靖帝的,所以嘉靖帝是看不到白狗双眼的变化,嘉靖帝也是随着大臣们的目光看向那中和殿的屋顶。/p
很快中和殿的屋顶上就出现了亮点,那亮点逐渐地在放大;随着那亮点的放大,殿上的大臣们都能清晰地看到了那发亮的地方里有房舍和街道,街道上还有人影在走动。/p
“这是怎么回事?”大臣们终于回过神来开始窃窃地私语。/p
“唉,你看,这应该是京城的街道,那家酒家我们不是还去吃过饭吗?”一个人看清了街景,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的街景,他带着一种自豪地对旁边的人说着。/p
“是啊,是啊。”/p
也正在这个时候,那屋顶上的画面里出现了一群护卫簇拥下的一顶官轿,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梁材的轿子,也不知他是先认出的护卫还是先真的认出的轿子是梁材的。/p
梁材原本是跪在那里的,他抬头看屋顶不方便,现在听周围发出这样的声音,他也才抬起头来看向屋顶。/p
在梁材专注于屋顶上的画面时,这时从街道的对面也正出现了又一顶在护卫簇拥下的轿子,两顶轿子就这样在那窄窄的街道上狭路相逢了。/p
梁材在画面中看见自己从轿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他也就知道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是连一声叹息都发不出来的昏了过去。/p
这时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屋顶上,也是没有人注意到梁材昏了过去。白狗要把自己脑子时里存储的影象倒映出来,所以也不可能再有精力去盯着梁材等人的变化。/p
夏言看着那屋顶上的画面,他心中生起一种害怕,也是情不自禁地往聂贤身边靠了过来。/p
“聂大人,这是什么妖术?竟然把那日的事情印了下来。”夏言怯怯地小声问聂贤。虽说武官不怕死,但官做到象夏言这时的兵部尚书时那畏死的情绪也就产生,谁愿意把自己所拥有的权力和财富毫无挂念的抛弃掉。/p
聂贤没有回答夏言的话,他这时急急地思考着怎么来应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聂贤是舍不得自己放在张氏家族的那些财富,可若是把它与自己的官位和性命比起来,那却是微不足道的了。/p
聂贤在心生一种怨恨的时候,才把注意力转向梁材,这时他才发现梁材已是昏了过去,也不知他是不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死了。若梁材真是被吓死了那到也是一件快事,他聂贤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梁材的身上,说自己是被梁材所蒙蔽的,才做出这颠倒黑白的事来。/p
在朝殿上所有人的惊讶、感叹、害怕的情绪中,那屋顶上的画面终于完整的展现了那日街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随着白狗的身影在那画面中的消失,那屋顶上的亮光也就忽的一下消逝了。/p
朝殿上此时谁都不敢说话,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那随后而来的绝对是暴风骤雨。/p
“各位爱卿,这当日的画面大家也都看过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还是嘉靖帝打破了朝殿上的沉默的气氛。不是嘉靖帝不为这怪异的事所震惊,而是他相信白狗是不可能害他嘉靖帝的。在嘉靖帝心中一直认为白狗只有依附他嘉靖帝才能拥有他白狗想要的东西。/p
现在嘉靖帝所问的话也没有点名而只是泛指,所以没有哪一个人此时愿意站出来回应。/p
“皇上,臣有本奏。”这声音不算是多么的高昂,只是现在大殿上鸦雀无声,就显得特别的嘹亮。/p
白狗看过去见是一个着文官服的大臣,这人白狗叫不出名字,只是他那相貌依稀有些熟悉而已。/p
“准奏。严爱卿可是有什么话说?”嘉靖帝对这说话的严嵩心中忽生好感,是他现在解除了嘉靖帝的尴尬。/p
“皇上,白狗大将军乃是我大明朝的有功之臣,可梁材、聂贤等人却是想尽办法的百般陷害他,这是自毁长城,是想颠覆我大明朝,请皇上下旨对他们进行严查。”/p
站在一旁的白狗这时才想起来这说话之人叫严嵩,那年在重修安陆府的皇家陵园时见过他。白狗没有想到也就是这十多年的时间,严嵩已经做到了礼部左侍郎的位置上。/p
在严嵩大义凛然地侃侃而谈的时候,嘉靖帝也在思谋着如何利用现在殿上的这种形势,顺势而为的达到自己的目的。/p
“白狗大将军,你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你对严爱卿所说有什么想法?”在嘉靖帝的心中认为光一个严嵩这礼部的左侍郎的份量还是不够的,所以嘉靖帝还想把白狗这个大将军也拉进来为自己所用。/p
“皇上,本大将军只是想把这冤屈洗清,至于说朝中的大事本大将军也是不敢多言,一切都凭皇上圣裁。”白狗早已把神识放在了嘉靖帝的身上,所以现在嘉靖帝所想的事他白狗是一清二楚的,白狗不想自己被嘉靖帝就这样利用,当然白狗也是不会把梁材、聂贤等人放过。/p
现在事情的所有的曲直都已理清,白狗相信嘉靖帝为了面子上的事情也是不会饶恕梁材等人,更何况嘉靖帝心中已生了惩治他们的念头。/p
嘉靖帝没有想到白狗这般的狡猾,数语之间就把皮球又踢给了自己。这样小小的局面嘉靖帝应付下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p
“这是白狗大将军宽厚仁义,但大明的朝纲不可废。从即日起罢免梁材梁材户部左侍郎的官职,罢免夏言兵部尚书的官职罢免聂贤刑部尚书的官职;吏部尚书汪宏此次对案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