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也是刚走出那天津卫府的大门就听到了那西城门处传来的枪炮声;这一次林镇抚等人的反应如此迅速,使得时风那因左卫和右卫未能被自己算计进来,而带来的心情不爽才稍有缓解。/p
时风在天津卫虽只是一个同知,却比那天津卫都指挥使简仕才要有份量得多。这皆是因为他是天津卫的世袭子弟,与那天津卫的拥兵者都为一党,那影响自然是不同一般。/p
攻打西城门的战斗已经打响,时风带着自己的卫队,向枪响处急匆匆地赶去。/p
同知时风也就是刚从都指挥衙门里走出去没多大一会,简仕才从都指挥衙门的后院里走了出来。后半夜进风与林镇抚等人在庭院的说话的,简仕才也是听到了的,只是他当时不敢出来明言阻止他们。/p
白狗在突围之前通过那些留下来的文官们传的话,简仕才是知道了,他现在就是想着办法想保下那些现在被关押在驿馆里的那些人。这是白狗给他简仕才留下的一条活路,所以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地抓住。/p
简仕才知道现在时风走了,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所以他现在才敢大胆地走出来,去看看押在驿馆里的那些人。/p
简仕才躲时风,并不是怕时风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被时风裹胁着去干一些反叛朝廷的事,那样自己就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p
简仕才往驿馆来随行的只有他的师爷和管家,卫队是时风派的天津卫的人,简仕才知道这些人既是保护自己又是监视自己,所以他今天也就干脆没有带。/p
简仕才走进那驿馆的大门时,就看见了那蹲坐在那里的百十人,这些都是白狗突围时没有带走,留在这里的文官,也是现在简仕才需要保护的对象。/p
不知是怕还是因饥饿而抗不住夜寒的原因,那些人都是一副颤抖的样子;即使是现在看见简仕才走进驿馆来,大家也只是瞟了一眼,眼神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p
现在在这驿馆里看守的也只是由一个百夫长在带队。用百十人来看守这一百多人,不是时风太掉于轻心,而是因为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在时风眼里根本不算什么。/p
“这些人时同知和林镇抚还是有大用的,你们这样把他们弄出一个好孬来,可是担得起。”简仕才一看就知道这些被押的人到现在是没有吃饭的。/p
那百夫长因为同知时风的原因也是没有把眼前的这个都指挥使当一回事,“不知指挥使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并没有对他们施刑。”/p
百夫长虽说没有把简仕才当一回事,但简仕才刚才把时风和林镇抚二人的名号抬了出来,这百夫长还是有些不服气。/p
“你以为只有施刑才能把人打坏吗,饿也是会死人的,他们要是病了或者怎样,时风和林镇抚追究下来,别说我没有好心地提醒你。”简仕才这是赤『裸』『裸』的威胁。/p
听简仕才这样说,那百夫长也是有些犹豫了。/p
简仕才看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又说催促道:“还不快去叫人弄饭来给他们吃;另外把他们都关到屋子里去,这天都亮了,让人看见这成什么体统。”/p
“不用了,把他们都给老子押到西城门去。”这声音是从简仕才身后传来的,他在听到这声音时心里是“格登”一下。/p
说这话是时风,他正是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走进这驿馆来。只是他现在的脸『色』是非常的不好看。/p
时风的脸『色』之所以难看,是因为他还没有走到那西城门处时就碰到了跑回来林镇抚派来找他的一个哨兵,说是西城门抵抗得很顽强,攻打了两次也没有打下来,而且还死了不少的人。/p
时风虽然知道这西城门攻打起来难,可他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的难打。时风原来设想的是只要自己展示了天津卫的实力后,那白狗自然会带着京军撤出西城门的,因为左卫和右卫的队伍没有来形成合围,那白狗也就没有必要拚死一战的。/p
可事情并没有往时风臆想的方向发展./p
简仕才没有想到时风会这么快的折回来,而且其目标也是这些扣押在这里的一帮文官。/p
时风的折回彻底打『乱』了简仕才想示好白狗的计划。在天津卫虽说简仕才是都指挥使,他别说与时风抗衡,就是叫板的勇气都没有,这一切都来自于实力与底蕴。/p
简仕才不敢说什么,但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仍是不甘心,只好跟随着被押着的这一批文官一起往西城门而去。/p
西城门的战斗此时仍是如火如荼。/p
白狗在决定留下来固守西城门,为后续队伍保持一个支撑点时,京军的万夫长姚遥就开始布置防御了。/p
姚遥首先让人切断了西城门两侧与南北连接的城墙,使得西城门成了一座孤岛。这样也就直接断绝了天津卫的兵士直接从城墙上攻过来的可能『性』。同时他也把京军带来的仅有的三门火绳炮移到了西城门外三里之地。这样也尽可能地减少了被天津卫摧毁的可能『性』。/p
西城门的战斗刚开打就异常的惨烈,林镇抚纠集了近三千人马从正面和南北城墙开始对西城门发动疯狂的进攻。若不是因为地域的问题不便于更多兵力的展开,他就要把天津卫所有的万余人马全部压上去。/p
林镇抚到现在为止,在不到一个时辰之间就发动了三次进攻,而且一次更比一次的惨烈和疯狂。尽管如此那西城门仍还是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