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啦？”/p
吴远刚牵着乐亦彤出现在监测大厅，就被印声拉住，开门见山地盘问，不过是小声地开门见山。/p
“干嘛？”吴远反问，“我可从不关心你晚上去哪。”/p
“我们远远长大了。”印声拍拍吴远的背，一脸老父亲般的慈祥微笑。/p
“干正事。”吴远严肃了神情。/p
乐亦彤早已径自来到中控台边，往槽口里放入胶囊。/p
技术员们纷纷丢下手里的煎饼、豆浆、蒸饭、油条和茶叶蛋，擦擦手，开始核验信息。/p
“姓名？”/p
“姚顺羽。”“姚顺羽。”“姚顺羽。”/p
“身份证尾号？”/p
“092x。”“092x。”“092x。”/p
“实验品序号？”/p
“yl---sp-i-04。”/p
“这个编号是什么意思？”印声凑在吴远耳边问道，却被乐亦彤听见了。/p
“yl就是乐锂首字母缩写，wer，i是产品批次，第一批，04是编号。”/p
“那我是01，吴远是02，唐可可就是03喽？”/p
“没错。”/p
“哦——原来是这样。”/p
“还有问题么？”/p
“没有了，您请继续。”印声端手示意。/p
屏幕上又弹出了那个“最终确认？”的窗口，乐亦彤戴好墨镜，将右手按上控制台的感应区。/p
通电玻璃变得透明，里面的小机械臂正轻轻托着的胶囊，引起印声的强烈围观。/p
胶囊内的黑色的底液开始被震荡着溶解开，进度环显示100，调配完成。/p
“准备注射。”“准备注射。”“准备注射。”/p
吴远和八个技术员也戴上了墨镜。/p
“你们怎么都戴了墨镜？”只有印声不明所以，有些慌张地左右张望。/p
然后印声就明白了。/p
感应区喷发出的光线刺得他根本睁不开眼，甚至在闭目之后还被强烈的光感折磨着，只得用手捂住。/p
一串倒数声后，注射完成。/p
“别哭了，”吴远将他的手臂拽下，“结束了。”/p
印声这才放下手，猛力眨眨眼睛，说道：“早知道我也戴个墨镜来了。”/p
乐亦彤从中控台的桌面上挥出一段实时监控视频，落在大屏中。/p
一所高中的大门。/p
没睡醒的学生们稀稀拉拉地飘进校园，沉重到变像巨蜥的尾巴，尾大不掉地坠在身后，拽驼了他们的背。/p
深灰色的冬季校服，更加凸显了每个人的无精打采，还有臃肿。/p
吴远看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七点，自己上学的时候，七点十分开始早读，这个点进校门就算比较迟的了。/p
因为大家都会一大早来交头接耳地“赶”作业。/p
“他们干嘛把书全背在身上？”印声的关注点比较奇怪，“我都是直接放抽屉里的，只带作业回家就好了啊。”/p
“说不定他们也只是带了作业……”/p
吴远不清楚这几年学生的学习境况，只觉得他们应该越来越难了吧，现在的诱惑可比从前多得多，也丰富得多，光凭毅力去抵挡，应该是很不容易的事。/p
而十几年前，除了漫画和小说，再有个可以下五子棋的文曲星，就足以打发时间，而后来出现的在当时也绝对算奢侈品，一个班能有一两台就能很过瘾了。/p
实在没什么可玩的，就做题吧。/p
“这个是他么？”印声指向屏幕的右下角，一个双手插进裤袋的男孩，仰着头，一身轻松，吊儿郎当地走进画面。/p
“上学都不带，”印声摇摇头，“成绩肯定很差。”/p
“不知道真实情况，还是不要随便评论的好。”吴远提醒他，“人家说不定早在学校就写完作业了。”/p
“呵呵，说不定还是年级第一呢。”印声不信。/p
“的确是第一名。”乐亦彤说道。/p
她调出了姚顺羽最近一次的统考成绩和排名。/p
语文：；/p
数学(理)：，附加题4040；/p
英语：；/p
物理：a/p
化学：a/p
小高考四项：4a；/p
年级名次：1。/p
市统考名次：1。/p
“呃……”印声语塞，打脸了吧。/p
姚顺羽不仅是年级第一，还是南都市统考的第一名。/p
“数学满分？厉害呀。”吴远暗暗佩服，数学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p
“看来是个桀骜的天才嘛。”印声被打脸后又转口称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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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一中。/p
大门紧闭，门可罗雀，尚在课中，这便是久违的校园气息。/p
校门隔壁巷口的书报亭，是每所学校的标配，在放学后应该会挤满抢购动漫期刊的学生。/p
不过吴远看到，这里挂在外面的最新一期的动漫杂志，还是去年的月份，积着厚厚的灰，无人问津，摊位也铺得不大。/p
想当年，自己学校旁的书报亭，要排开十几张小板凳，才能摆得下最新的漫画和周边。/p
现在还在追实体书的学生，已经不多了。/p
吴远在角落里发现一本他从小学就开始追的漫画，古董了，《名侦探柯南》，单行本序号99，忍不住伸手将它抽出。/p
怎么，二十多年了还没完结么？/p
柯南还没变大吗？/p
随手一翻里面的内容，人物倒是从大哥大换成了智能手机，阿笠博士也造出了无人机。/p
还真是与时俱进。/p
吴远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