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一怔,旋即看向江小江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复杂和探究。/p
“没事,小江和我亲哥一样,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江哥本事大,说不能帮你解决呢。”石头说道。/p
“不是,我不知道江哥指的是什么事?”唐远说道。/p
其实刚才江小江一进门,他就能感觉出来江小江身份不一般,一身原色布衣,这种衣服在岛国,穿的人不少,但是能穿出气质的人却寥寥无几,这种华夏传统服饰改良的衣服,不但对长相要求很高,对气质要求也很高,如果不是内在气质爆棚,这种衣服穿上去活脱脱像老上海的车夫,但是江小江就是把这种衣服穿出味道来,最重要的是,他在岛国也算阅人无数,从小出身名门,更是对身居高位和那些隐士高人有所接触,怎么说呢,江小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高人。/p
分明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几岁,却总给他一种不能侵犯的感觉。/p
“好吧,那我说的明白点,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运气不好,拳馆经常出事?”江小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刚才用望气术看了唐远,整张脸有黑气隐隐浮现,眉心虽然保持一点红光,但红光已经几乎不显了,证明唐远已经厄运缠身,至于眉心红气,那是他胸口带着的玉佛保佑,但是原本应该散着金光的玉佛,用望气术看上去,表面也已经开始有黑气流转,黑多金少,证明他带着的那块玉佛已经快失效了,等黑气彻底把金气侵蚀,搞不好唐远会有血光之灾。/p
江小江这么一提,唐远便装模作样的回想了一下。/p
“最近没什么大事,不过出门跟人有摩擦倒是有过几回,但都不是很严重,无非是跟大妈吵个架,被吵架的小情侣误伤。”其实这些根本没发生过,唐远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给石头面子而已。/p
他刚才第一面对江小江评价还很高,但随着江小江这么一说,他马上在心里给江小江打了个差评。/p
什么高人,原来是个神棍。/p
“对了,这里的冷鲜很不错,江哥你也尝尝,大家动筷子,别傻坐着了。”唐远说完便招呼大家吃东西。/p
石头几个人是习武之人,但不善于查颜阅色,所以都没注意到刚才唐远眼里闪过的一抹轻视。/p
江小江看到了,但他并不在意。/p
雨不润无根之草,既然人家不相信,他也不能强求,刚才他之所以多嘴说几句,也不过是因为唐远是石头的朋友而已,而且言谈举止给人的感觉也还不错,他是看在石头的面子上才想提醒他,既然人家不信,那他也不好再多说,低头动筷子吃东西。/p
这时候有服务员过来上菜,上菜的地方正好是唐远所坐的位置。/p
谁都没注意,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手一滑,一大盘带冰块的河豚刺身从唐远的头上一下泼了下来。/p
哗啦——/p
“你干什么!”唐远正端起酒杯要提酒,忽然被服务员泼了一身冰块和鱼肉,登时大怒起来。/p
这家酒馆的老板是华夏人,因为经常接待华夏同胞,所以服务员几乎都会说华夏语。/p
“不好意思,对不起,请您原谅。”服务员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标准的岛国女人长相,单眼皮矮个子,被唐远呵斥一声,吓的满眼惊恐的畏畏缩缩后退。/p
“唐远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石头说完帮忙把掉在桌子上的盘子拿起来还给服务员说道:“再帮我们重新上一份吧。”/p
服务员马上接过盘子,连连道歉后才从雅座里退了出去。/p
“妈的,最近简直是倒霉透顶,这种事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要么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泼一身菜,前几天跟几个朋友去酒吧,别人打架飞酒瓶子,不偏不倚正好砸我头上,要不是当时朋友帮我挡了一下,现在应该在医院里了!”唐远心烦意乱的说道。刚才江小江问,他之所以没提这些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对他来说是意外,所以他生气归生气,并不十分重视。/p
“你这种情况应该找个寺庙去看看,不是有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周利开玩笑说道。/p
“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除了当年上中学的时候偷偷亲了我们班上的小姑娘之外,再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了。”唐远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上一秒还在发火,下一秒便开起了玩笑。/p
而且这种玩笑对于酒桌上来说,百试不爽。/p
果然他这话一说完,大家都哄笑起来。/p
“有些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你脖子里带的应该是块玉佛吧,有时间摘下来看看,玉佛是不是有裂纹了。”江小江夹了一筷子生鲜放到嘴里咀嚼,岛国人喜欢生吃,他原来对生吃十分排斥,但这次来岛国之后吃了几次,惊讶的发现味道居然还不错。/p
唐远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比石头几个人成熟,但实际上也是急性子。/p
江小江这么一说,他马上把脖子上带的玉佛摘了下来。/p
“这玉佛是我老爸给的,我不信这东西,所以以前根本不带,当时我来岛国,我妈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上,也算对家里有个念想,我这才带上的。听说是好东西,你们感兴趣就拿去看看,现在虽然玉佛不稀奇,但这块一般人可见不到,听说当年我爸花了大价钱从五台山请下来的。”唐远一边说,一边把玉佛递过来给大家看。/p
别人常带在身上的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