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陵园。/p
周利带着三个师兄弟跪在墓碑前,拜祭的正是他们的师父。/p
“师父,一年没来看师父,是因为我们几个师兄弟没为师父报仇,无颜面对师父,今天不同了,师父,我们找到了当年那个东瀛人,师父放心,这个仇,我们师兄弟一定给您报!”/p
“大师兄,咱绑了姓白的女人,会不会给江哥惹麻烦?”祭拜完师父,李柏站来问道。/p
昨天晚上他们以江小江请白心竹吃饭的理由,从白家医馆把白心竹骗了出来,没想到刚上车白心竹就发觉不对,那女人也是个厉害角色,一路上没做声,直到他们把车开到郊区,白心竹忽然暴起,周利赶紧停车,四个人经过一场恶战,最终周利这边以人多赢了白心竹,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周利也没客气,当即让李柏从后备箱里拿出绳子,把白心竹捆上关进陵园旁边的一座废弃破屋里。/p
“我早跟他打过招呼,师父的仇不能不报。”周利犹豫了一下,说道:“等给师父报了仇,我亲自去找江哥赔罪。”/p
江小江按照石头给的地址到陵园时,正好碰到从陵园里出来的周利师兄弟四人。/p
“江哥?”李柏一怔。/p
“白心竹呢?”江小江开门见山。他刚才来的路上问过石头当年的事,得知他们师父跟东瀛人切磋,最后险胜,却被东瀛人偷袭,他师父没防备,死在东瀛人手上,当时东瀛人用的是“半步崩”,江小江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白心竹时,白心竹走路的姿势颇有几分形意门的意思。/p
再加上那天从会堂回来,他们师兄弟几个当时说在会场看到过仇人,几下联想,江小江有九成把握,白心竹失踪跟这几个师兄弟有关。/p
“江哥,你都知道了?”师兄弟四人对视一眼。/p
“你们师父死在白心竹手里?”江小江答非所问。/p
“师父好歹也算国术名家,怎么可能死在这么一个女人手里,这女人虽然有点身手,但是跟我师父过招还不够格。我师父当年死在东瀛人渡边手里,,渡边用的是半步崩,他的半步崩跟华夏传统的半步崩不一样,融合了东瀛柔道,昨天我们师兄弟四个跟白心竹交过手,她用的就是渡边的半步崩,我们问过她,教她半步崩的人就是渡边,我们师兄弟找不到渡边,就先拿他徒弟开刀。”周利眼神愤恨。/p
“害死你们师父的是东瀛人,你们却要拿华夏女人开刀,你们不是最讲江湖道义吗,这就是你们说的道义?她是白家大小姐,你们绑了她,白家恐怕掘地三尺也会把你们几个找出来!”江小江恨铁不成钢道。/p
他理解眼前这几个汉子要为师父报仇的心情,要找也应该去找东瀛人渡边,而不是绑了白心竹,拿白心竹开刀。/p
“我们不怕。”周利怒道。自从师父死后,他们师兄弟五人发誓要为师父报仇,好不容易找到了渡边的蛛丝马迹,他们绝不撒手。/p
“就算白家报复,我们也不怕,师父等的太久了,他临死前让我们一定找到渡边,让渡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华夏国术,其实,师父就是想让我们为他报仇。”李柏相对周利来说要冷静的多,但提及弑师之仇,即便再冷静的人也难免恨意丛生。/p
“连你们师父都说,让你们找渡边,真正害死你们师父,有损武士道义偷袭人的是渡边,他让你们去找渡边,不单是为了替他报仇,也是为了替华夏国术讨一个说法,即便我没见过你们师父,也听石头说过,当年渡边上门踢馆,用下三滥的招数逼他动手,即便如此,在切磋的时候,他也只是点到为止,没伤到渡边,/p
哪怕渡边背后伤人,你们师父仍旧只是让你们找渡边,让你们替他和渡边切磋,告诉渡边华夏国术的厉害,为华夏国术讨个说法,而不是让你们为他报仇。现在你们绑了白心竹,要是你们师父还活着,知道你们这种小人行径,还不活活被你们气死!”江小江怒气横生。这四个人简直被仇恨蒙蔽心智,对错都不分了。/p
“我们也知道真正害死师父的是渡边,他不但使下三滥的阴招,还在师父死后大肆宣扬华夏国术不如东瀛,这些年我们从来没停止过找他,但是从那一战之后,渡边就回了东瀛,让我们怎么找?”/p
“这简单,你们放了白心竹,去东瀛的事我安排,我陪你们一起去。”江小江说道。/p
“江哥,你……”周利皱起眉,他也不想绑白心竹,也不想伤及无辜,但弑师之仇已经完全侵吞了这个硬汉的理智,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江小江这张温和却又带着坚定的脸,师兄弟几个心里一酸,眼眶立刻红了起来。/p
“好,江哥,我们听你的,放了白心竹。”/p
周利说完,带着三个师兄弟和江小江找到关白心竹的破屋。/p
白心竹此时正跪坐在破屋一角,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片碎瓦砾,她握着瓦砾已经把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磨破了一半。/p
该死!/p
已经被绑了一夜,她现在连绑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是白家人还是白家之外的人?/p
难道和自己切磋医术的那个江小江,认识白炎?/p
自己被绑的这一夜里,京城是不是已经乱套了?/p
一系列的疑问在白心竹心里冒出来,就在瓦砾割破绳子的一瞬间,白心竹不顾已经被瓦砾磨破的双手,迅速解开绑在双脚上的绳子。/p
“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