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p
“怎么,是不是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许天华怒而拍桌。/p
许静谚委屈的看着自己大伯,好半天才赌气一般两步走到桌前,给江小江倒茶,江小江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抬头看着许静谚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服,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着,想当好一名中医,不是光靠家里的传承就够。分店地址已经选好了,这两天正在装修,等装修完你就过去吧。”/p
“还不退出去?”许天华沉脸看着许静谚。/p
许静谚有气撒不出来,想他好歹是许家的独苗,从小到大对家里人哪个不是呼来喝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p
但是有许天华这个大伯在,许静谚想发脾气不敢,只能胸中憋着一口闷气,气呼呼的出了后堂。/p
直到许静谚离开,许天华才和江小江对看一眼,两个人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许静谚天资不错,悟性也高,坏就坏在一直长在温室里,没经历过狂风暴雨。/p
“阿谚就拜托给你了,三天后复诊,你有多少把握?”许天华道。/p
“不会比白家差,我看过白心竹问诊,是经方派的典型,您也知道,中医派系当中的经方一门,手里都捏着几个看家的方子,我没见过白龚宇白老爷子,不清楚他用的方剂,但白心竹的方剂一定不会差,不过她也很不幸,遇到了我,白家这次要损北海市一半的医馆,就算白心竹按照约定,不会跟我秋后算账,但白家三支,未必不会找我麻烦。”/p
“你说的有理。”许天华点头称是,眼中透出隐隐的担心。/p
“好了,时间不早了,许老,我先回去了,您让许静谚明天直接去医馆找我就行。”江小江说完便起身去给已经到的三位患者针灸。/p
新的医馆开在花街,江小江从济世堂出来后打了个电话给贺厉。/p
花街的门面是贺厉跟阿忠帮忙找的,位置就在花街后面的一条巷子里,这边同样也是居民区,门面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位置好。/p
“贺厉大哥,这两天辛苦你跟阿忠了。”江小江一进门便见贺厉跟阿忠正在指挥工人装修。/p
医馆装修的风格采用了蔷薇街的第一家医馆,装修和格局都一样,等这里落成之后,江小江打算让楚老过来坐诊。/p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贺厉哈哈一笑。/p
两个人正说着话,有几个黄头发年轻仔进来找麻烦,收保护费,贺厉把几个人从屋里拽出去,刚说了两句话,便见几个黄毛脸色大变,双腿发抖,江小江微微一笑,这里是花街,凭贺厉跟阿忠在花街的名头,谁敢过来找麻烦?/p
中午请贺厉跟阿忠吃了午饭,刚出饭店的门,江小江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掏出电话一看,江小江便皱起眉头,忙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里把电话接了起来。/p
“有消息了?”江小江接起电话便道。/p
“查出来了,一个星期前,我让小弟买通了给他们生物公司送货的司机,正好昨天有一批货到,我小弟跟着司机一起去的,他们的药在香江装船,到北海码头下货,再用货车运到生物公司,我手下的进了他们的仓库,仓库里全是过期药,有专门的人进行勾兑,然后再通过谢升跟谢虎的关系网卖出去,而且我手下的还在仓库里发现了一个人,是个黑子,看上去像是被他们禁起来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p
黑人,翠山村的传染源,有很大概率就是个黑人。/p
“我知道了,你先让你手下的在里边熟悉熟悉路线,争取将来动手一举把这个生物公司拿下。”江小江说完便挂了电话。/p
三天复诊的时间很快就到,三天后,中医学院会堂。/p
六名患者全部到齐,不过和三天前的会堂相比,这次来的人要少的多,首先是江小江和白心竹,还有上次见过面的那位赵会长,以及北海市中医协会里的管事,让江小江没想到的是,这次还来了几个身份比较特殊的老爷子,首先是杨庆堂杨老爷子,还有老朱和另外一位老爷子,会堂中间位置,坐的仍旧是北海市各大权威媒体。/p
三个老爷子坐在最后一排,看到江小江,三个老头子挤眉弄眼,搞的江小江十分迷茫。/p
复诊由中医协会和陈颖宇进行,六名患者依次坐在台下,中医协会的赵会长和陈颖宇两人分别为六个患者把脉。/p
赵会长把脉白心竹的三位患者时,给的都是“已愈”,我接下来便是江小江当时挑选的第一位患者——患有障碍性贫血的小男孩儿。/p
“啧啧,当时我记得江医生夸下海口,说三天内能让三名患者痊愈呢,呵呵,我看着脉也不用把了,单看这小孩儿的脸色,脸色蜡黄,身形瘦弱,双眼无神,明显还没好嘛,这还用把吗?”三天前江小江在会堂里让赵会长下不来台,这口气,他足足憋了三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报仇,赵会长怎么可能会放过?/p
“赵会长,还是把把吧,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法相辅相成,只望只望不出什么的,还请你耐心一些吧。”陈颖宇对姓赵的没什么好感。/p
“啊,陈先生说的对,昨天本来要去探望你们老爷子呢,结果卫生部的副部长非要见我,等从副部长办公室出来已经太晚了,也就没去叨扰。陈先生说的对啊,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是我莽撞了,是我莽撞了啊。要说华夏中医,还得说是陈家,当年京城专门派车来北海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