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谚三番五次挑衅,江小江一开始不予理会也正是因为许静谚是许家的传人,加上他跟东方炎那种纨绔子弟不一样,所以他才一直不同意,一来是担心许静谚当众丢面子,二来他并不想跟许家因此产生不快,他先前跟许静谚打赌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心想或许等许静谚冷静下来,或者许家人知道加以劝阻,许静谚也就死了这份儿心,没想到许静谚对他还真是用心,今天一开业他就来。/p
周围等着义诊的这些患者听到小神医许静谚要和江小江比试,瞬间互相对看。/p
有心善的老者站起来好心劝阻道:“小江医生,这小神医医术很厉害的,你们都是医生,何必斗狠呢,都是做善事嘛。”/p
“听说这小神医比神医许年轻时候还厉害,咱们今天也正好见识见识嘛。”/p
“这……他们想咋比试,不会拿咱们当小白鼠吧?”/p
“大爷放心吧,这里的江医生医术很高呢,他才不会拿人当小白鼠。”一直在外边帮忙挂号的唐宁宁走进来说道,跟着唐宁宁一起进来的还有陈佳嘉以及白求恩学院的十几个学生。/p
这些学生现如今全部都是江小江的拥护者,见许静谚上门挑战,他们赶紧跑进来为江小江加油助威。/p
许静谚没理会唐宁宁,而是倨傲道:“姓江的,你不是针术厉害吗,我许静谚今天就跟你比针术,就从你要义诊的这些患者里各挑一名患者,看看是我们许家的太乙针厉害,还是你的乾坤针厉害。”/p
许静谚说着就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套针囊,解开后往桌子上一撤,针囊中一百零八枚银针排列整齐。/p
“这样做有失公平!”江小江还没说话,唐宁宁便站出来道。/p
连一向羸弱的陈佳嘉也轻声说道:“对,万一这些义诊的患者里,有你安排的人,那怎么办?”/p
两个女孩子掐着腰,看着许静谚,许静谚冷笑一声:“哼,我许静谚是堂堂的许家医术传人,我父亲和叔伯们经常教导我,做人要堂堂正正,我许家的医『药』堂也一直挂着历代组训‘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我许静谚岂还不屑做折衷卑劣事。”/p
“就按你说的,患者你先挑。”江小江说道。/p
唐宁宁和陈佳嘉拼命给江小江使眼『色』,就连医学院的学生也不免替江小江担心起来:“江神医,这不公平,万一他真的使诈,那怎么办?”/p
这时候,一道醇厚的声音忽然从内间传出来:“两位后辈既然想一比高下,那老朽就不请自来,做个见证人吧。”/p
话音刚落,就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先前帮江小江义诊的楚四海。/p
楚四海和许天华两个人本来在后厅休息,听到许静谚上门挑战,楚四海便和许天华觉得惊讶,但两个老人转念一想,既然是善意的切磋,他们也乐见其成,但是许天华是许静谚的大伯,出面做见证人确实不妥,这才由楚四海出面。/p
楚四海的医术也相当了得,在北海市赫赫有名。/p
他为人刚正不阿,在北海市享有盛誉,有他出面,在场的谁敢不服?/p
“有楚老当见证人,这次切磋,有热闹看了。”楚四海一出现,不但屋里等待义诊的十几个患者眼前一亮,就连外边等着排队的义诊患者也纷纷拥堵上门,想看看江小江和许静谚两个人谁的医术更高,而且刚才他们也听许静谚说了,要从他们当中选出两个来医,谁不想让小神医医?/p
北海市可有传闻,许家就是阎王爷的死敌,进了鬼门关,只要有许家的人出手,死人都能活过来。/p
“楚老。”/p
楚四海的出现倒是让许静谚一怔,赶紧见礼。/p
楚四海呵呵一笑,眼神里颇有几分赞赏道:“你们都是我北海中医界的青年栋梁,一个是许家传承,一个是天赋过人,老头子给你们当个判官,不委屈你们吧?”/p
“楚老说哪里话,不过既然要赌,总得有输赢。”江小江看向许静谚说道:“就按你说的,我们俩各自在义诊的患者里找一名,针法我觉得不妥,针灸并非适用所有病症,我们按『药』方来怎么样?”/p
许静谚刚想答应,他爷爷多年来研制出不少秘方,有奇效,外人都说针法是许家的看家本领,其实『药』方才是。/p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楚四海摇头道:“两名患者,我看不妥,患者因体质、症状不同,所需治疗方式也不同,倘若两个患者,你们俩怕难分胜负。我看不如这样,从中挑一位患者,你们二人就从望闻问切,再到『药』方和辅疗,全部写于纸上,到时候由我和另外一位老家伙来公布输赢,这如何?”/p
“这个方法好!”医学院的学生立刻道。/p
一个神医传承,一个虽然不知道什么传承却能做出碧容丸那种神『药』的人,这两个人切磋,肯定十分精彩,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场医学盛宴,有的小姑娘甚至拿出了纸笔,打算待会儿把两个人的『药』方写下来,回去好好研究。/p
“你们两个,怎么说?”楚四海看向江小江和许静谚二人。/p
许静谚道:“就按楚老说的办。”/p
江小江也道:“好。”/p
“那咱们就开始!”/p
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和为防有人作弊,患者由楚四海来挑,江小江和许静谚各自坐镇前厅的东西方向,场面颇有一种分庭相抗的感觉。/p
很快,楚四海便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