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钱昨晚回来就一直坐在客厅,越想越后怕,最后喝了大半瓶白酒才觉得好了不少,但是他不敢睡,一闭眼就看到李五七窍流血的来找他。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范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p
按理来说,他昨晚给李五喝了那么多农『药』,今天李五死的消息就会从棒槌沟传过来,可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p
坐在客厅的范钱闷着头抽烟,他在等有关李五的消息。/p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昨晚去哪儿了!”一大清早曹兰就看到自己男人魂不守舍的坐在客厅,像是没魂儿了一样,她扫完堂屋,范钱还坐着,这会儿曹兰终于忍不住了,一笤帚扔到范钱身上。/p
范钱心里正烦,听到曹兰在耳边念叨,心里也升起怒火,丢掉手中的烟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想发火,突然听到自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p
曹兰也听到了动静,两口子不约而同的朝外边看过去。/p
嘭!/p
还没等俩人反应过来,院门就被人给踹开,巨大的响声,把俩人吓一跳。/p
“范钱,出来!”/p
铁柱被苏媚和江小江气的不行,他就想这要发泄下心中的怒火,刚才就是他踹的门,随着他一声大喝,棒槌沟的十几个大汉怒冲冲闯进来。/p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江小江和郭文思、李菲以及苏媚。/p
曹兰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一群大老爷们儿在,她平时在家里再凶,此时也是不敢多说话。/p
范钱见到这情况,就知道肯定是昨晚的事情已经暴『露』,心里发虚的干咽唾沫陪笑道:“铁、铁柱兄弟,找我有啥事?”/p
“谁他娘跟你是兄弟!”不管是谁指使,都是范钱亲手下的『药』,铁柱不吃范钱套近乎这一套,指着江小江说:“你昨天晚上说是你们村长让你带着酒去的棒槌沟,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再把你说的话重复一次,叫大家听听。”/p
“别让人家以为俺们棒槌沟的人冤枉他。”铁柱努着太阳『穴』,一把柴刀拎在手,模样凶狠气势蛮横。/p
日报社的李菲?/p
范钱确实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嫁祸给江小江,让棒槌沟的人找江小江的麻烦,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把日报的人招来,当即脸『色』发苦。不过看铁柱虽然气势汹汹的带人来,但绝口不提李五,难道李五没啥大事?/p
“这……这、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范钱的预料,他看向站在棒槌沟后面一脸平静的江小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冒了出来。/p
“这你麻辣隔壁,你昨天晚上不是挺能说的吗,我叫你把昨天晚上的话再重复一遍!”铁柱见范钱半天没说话,双眼一瞪,两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范钱的领子,怒喝道。/p
“看样子就是知道他这是心虚,方才我说你们没脑子,如何?”站在江小江身边的苏媚淡淡开口。/p
铁柱不傻,只不过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听到苏媚的话,他也反应了过来,血红着眼盯着范钱道:“你特么骗人是不?”/p
正如李五所说,铁柱天生反骨。想到自己被范钱这个小杂鱼当枪使,铁柱忍不住愤怒,狠狠一拳砸在范钱左脸上。/p
在场的人中,除了江小江之外,谁也没想到铁柱会突然出手。/p
范钱也没反应过来,铁柱手劲大,一拳砸的范钱惨叫一声,往后趔趄了好几步跌倒在地,他的欧半张脸迅速肿起来,嘴角开裂鲜血直流。/p
“孩子他爸!”曹兰回过神尖叫一声,冲到范钱的跟前蹲下来,伸手去『摸』范钱的脸,红着眼眶急切道:“孩子他爸,你咋样了,你昨晚到底干啥去了,你倒是跟我说啊你!”/p
范钱此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想张嘴说话,但扯到嘴角疼的他嘶嘶抽冷气。/p
仅仅只是一拳,还不能让铁柱消气,铁柱双眼紧盯着范钱,走到他的跟前,黑着脸问道:“你特么的骗俺们,你今天要不说是谁让你动的手,俺们棒槌沟就弄死你这个王八犊子!”/p
范钱心里暗自叫苦,后悔当初上了庞明的贼船,但现在后悔也不是时候。/p
铁柱见范钱不吱声,以为替幕后黑手隐瞒,脸『色』越发狰狞道:“行,不说是不?”/p
曹兰见铁柱还要动手,使劲把铁柱推开护在范钱前边,泪水涟涟道:“你少在我家撒野!我男人到底做了啥事,你这么恨他?啊?”/p
铁柱虽然蛮横,但有个好处就是不跟女人动手,他倒也没把曹兰咋地,指着范钱怒道:“你男人拿假酒给咱们村的人喝,害的咱们村的人酒精中毒,还想用农『药』毒害咱们的村支书,你再护着他,我报警,把你们都他妈抓起来!”/p
酒精中毒!/p
农『药』毒害棒槌沟的村支书!/p
曹兰听完铁柱说的话,一股无力感袭来,不由得瘫坐在地上,半晌嚎啕大哭道:“造孽啊,我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我!”/p
铁柱把曹兰推到一边,一脚踹在范钱身上,棒槌沟的有几个人上来帮手,嘴里骂骂咧咧,范钱知道自己逃不过一顿打,他也不躲,任由棒槌沟的殴打。/p
“你特么到底说不说!”/p
范钱不是傻子,如果把事情说出来,棒槌沟的人肯定会把怒火转移到庞明的身上,之后他会更惨,甚至还会连累自己女儿和老婆。/p
“小江村长,你快阻止他们,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此时李菲忍不住了。/p
“人在做天在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