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p
这是庞书记做梦都想要的,而如今他抱上了省里的大腿,又跟龙虎帮有了利益关系,平步青云也是指日可待的,越想越美,有些发飘的庞书记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便想泼墨提笔,接着胸中这股子豪气,写下让自己满意的书法。/p
然而江小江的突然发声,着实把庞书记下了一跳,让他把第二个字涂成了花,虽说跟“亏”字不怎么相像,但连上江小江所写的后两个字。庞书记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亏”字的行书,一时间,他刚刚志得意满的劲头烟消云散,转而憋出一肚子的怒火,哇呀一声,将面前这副字抓起来撕了个粉碎。接着,坐在椅子上喘粗气的他还觉得不爽,抓起桌上的瓷杯便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下去。/p
杯子碎裂的声音从庞书记的办公室传到了屋外,也传进了还没走出去多远的江小江和林雪耳中。/p
“庞书记这是怎么了?”林雪捂着胸口,皱着眉头说道,虽说之前的一番唇枪舌剑,的确是把庞书记说得哑口无言,但他耍心机假说考虑几天,也算是扳回一城,按理来说,他完全没必要为此而大动肝火。/p
江小江呵呵一笑,“大概是他看明白我写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吧。”/p
一提写字,林雪倒是想起在屋内江小江的举动,不由得好奇问他,“『毛』笔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好的,该不会是你写的太烂,让庞书记看不下去,才发那么大的火吧?”/p
“也许是吧。”江小江耸耸肩,没多解释。他的这副好书法,当然不是天生的,之前在庞书记面前不过是为了气他而已,自己的这手好字,是之前在坐牢的时候,他师父一笔一划硬生生教出来的,用他师父的话来说,学会了中医的人,每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怎么可以。/p
林雪和江小江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出了行政大楼,似乎是被阳光刺到了眼睛,走在前面的林雪忽地哎呦一声,低下了头。/p
“林姐,你这是什么了?”江小江总算发现了林雪的不适,上前关切道。/p
林雪皱着眉,摆了摆手,自己这胸口疼的『毛』病有许多年了,以前爷爷的悉心调理,让她的症状缓解了不少。然而随着爷爷失踪,自己这两年的四处奔波,病状又隐隐有了严重的趋势。之前在桃花沟的时候,劳累过度的她已经发作了一次,幸亏江小江及时赶到救治,让她捡回了一条命。而如今几个月过去,自己依旧忙得不得闲,她这沉疴旧病也就再一次抬头,开始发作了。/p
担心林雪安慰的江小江不由分说地抓起林雪的手腕,并拢手指轻轻搭上,半分钟不到,江小江叹气道,“林姐,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注意身体的吗,你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稍微累一点都不行,你怎么就是不听呢。”/p
“小江,谢谢你,以后我会注意的。”林雪拍了拍小江的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对自己的关心,自己何尝不知,自己又何尝不想天天自由自在地过,可是爷爷到现在音讯全无,为了当初他消失前的那句话,她如今也必须要不计任何代价的拼下去。/p
面对林雪如此的敷衍,江小江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他也知道林雪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劝,就放弃她想要做的事情,再叹一口气,江小江无奈道,“林姐,一会我陪你回去吧,一会我再帮你施几针,缓解下你的病情。”/p
江小江的这个建议,林雪当然求之不得,不过此时她胸口已经疼得厉害,脑门上也见了汗,说话都费力,也就没再出声跟他客套,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p
因为担心林雪的病,江小江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要走回去的要求,但这里是『政府』部门,也不好打车。两难之时江小江也就顾不得许多,一弯腰,便把林雪背了起来。/p
“小江,别闹,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趴在江小江背后的林雪被江小江突如其来的举动羞红了脸。在这里出来进去的,大多数都是她平日打交道的同行同事,要是让这帮人看到了,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p
然而江小江却根本不听林雪的话,只顾闷头快走,医者仁心,他哪管别人的风言风语,在他眼里,现在林雪的病最重要。/p
“小江,你这是何必呢,”感受到周围传来的眼神,林雪轻轻地把头埋在了江小江的肩膀上,就算她一个单身姑娘不在乎风言风语,但江小江大婚在即,要是因为背着自己的事被枣花误会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再去桃花沟。/p
从行政大楼到规划局的路并不长,但此时的林雪却感觉江小江走了整整一个世纪,好不容易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江小江背上下来的林雪脑门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沁满了豆大的汗珠,或许连林雪自己也说不清,这汗是因为病,还是因为背着她的江小江。/p
“林姐你躺好,我先给你施针。”江小江让坐在沙发上的林雪平躺下去,接着便从袖口抽出了紫金毫针,一如之前那般,对林雪身上的周荣『穴』,玉堂『穴』,紫宫『穴』三处施针。/p
胸口疼得已经有些发麻喘不上气的林雪,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目,放在两侧的手也紧紧地抓着沙发,忍耐着这钻心的痛苦。不过身体上的痛苦对林雪来说并不算什么,因此有江小江在身边,她的心永远都那般踏实。/p
施完针的江小江细心的找来『毛』巾,轻轻地帮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