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长时间处于特定的自然环境当中,他的灵魂与大自然互相侵染,相互影响之下,就连血『液』当中也会沾染上一丝这种自然的气息。/p
庆格尔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这片充斥着无限生命力和灵气的干端坤倪之地,生活了几十年。正所谓生与斯,长于斯,逝于斯。/p
或许,正因为他出生在这片还未被人们所侵占,污染的大地之上,或许因为这片草原上还存留着最后的那么一丝天地初开,万物方醒之时,被大自然所赋予灵『性』,才会孕育出他这样的钟灵毓秀。/p
经过了十几天的拍摄,刘宇等人已经将草原的戏份都拍完了,而小萝莉也随着庆格尔泰学习了十几天的胡笳。/p
可以说小萝莉的天赋已经深深的将庆格尔泰给震住了,虽然年龄尚幼,但是就在这断断的十几天内,她已经能够熟练的吹奏一些简单的曲子了,而且对于上了难度的一部分曲目,她也可以勉强吹奏,也就是说,小萝莉完全达到了入门的阶段。/p
今天就是刘宇等人离开的时刻了,在临走之强,刘宇和张浩亮还有邱美慧,带着两个孩子最后一次来到了庆格尔泰的家中,本想在临走之强和他道个别。/p
但是没想到当几个人到达庆格尔泰所居住的那幢蓝『色』的蒙古包的时候,就看到庆格尔泰驯养的那群马和几只狗都围在了蒙古包的周围,或许是因为这十几天的接触和喂养,那几只狗对刘宇几个人并不抱有敌意,反而是再见到他们的时候,焦急的吠叫起来。/p
刘宇和张浩亮见到这种情况,互相看了一下,一阵不祥的感觉浮上了二人的心头。/p
翻身下马,二人率先快步地进到了蒙古包内,发现庆格尔泰穿戴整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p
跟着他们进来的几只狗低吼了两声,然后就围在床边,伸出了前爪搭在床沿上,『舔』了『舔』躺着的庆格尔泰,同时还发出了一阵如同哭泣般的声音。/p
看到这种情况,刘宇和张浩亮都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p
只是,两个人还不愿意相信,毕竟随着这十几天的接触下来,两个人对庆格尔泰的才华都十分的倾慕,而且也和他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可以说他们两个已经和庆格尔泰成为了两对“忘年交。”/p
二人颤动着步伐,来到了床边,刘宇伸出手探了探庆格尔泰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朝着张浩亮轻轻摇了摇脑袋。/p
看着刘宇那难过的表情,张浩亮的面颊微微颤动,他突然掏出手机刚准备拨电话,就听刘宇说到:“没用的,人,已经凉透了。”/p
刘宇话音刚落,张浩亮手中的手机就滑落到了那张破旧不堪的『毛』毯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p
就在这个时候,邱美慧也栓好了马,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见到这幅场面,邱美慧也是『露』出了一脸的不可置信。/p
“庆格尔泰老师,他?”邱美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p
二人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p
“那我们,该怎么办?”在寂静了一段时间之后,邱美慧带着一丝沉痛的问向刘宇二人。/p
“先通知一下附近的牧民吧,这里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让他们帮忙报个警,通知一下『政府』部门总是没错的。”刘宇沉声回答。/p
张浩亮也面带苦涩地点了点头:“没错,怎么说也是出了人命,还是报个警比较好一些。”/p
邱美慧轻咬着那轻薄如翼的嘴唇,领着两个孩子出了蒙古包,通知附近的牧民去了。/p
刘宇和张浩亮看了一圈蒙古包内的陈设,心中也涌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p
“老刘,你看!”张浩亮朝着刘宇挥了挥手中拿着的一张纸。/p
“你在哪找到的?”刘宇走了过去,疑『惑』的问他。/p
“就在这张梳妆台上,还有这个本子。”/p
刘宇接过了纸,看了一眼,竟然是庆格尔泰留下的遗书。/p
“几位朋友,在你们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你们可千万别为我这个糟老头子难过。/p
老头子我并不怕死,可以说现在是我最轻松的时刻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感觉到这么轻松愉悦是什么时候呢?记不清了,不过最少也应该是四十年前了。/p
在最近的这四十年当中,我一直都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可以说是你们让我在人生的这最后几天当中,又重新感受到了,我自己还活着。/p
在我们蒙古,很多人都信仰宗教。但是,我是不信的,当年我参军的时候,在高丽的战场上,那可都是火线入了党的,所以说,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p
在一开始我就知道,琰儿这丫头,和我的琰琰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是什么转世,只是长得像罢了,但是或许是我太想她了,所以才做出了那么激动的事,还请你们海涵。/p
言归正传吧,我现在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当中的能量在不断的流失,甚至我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之所以写下这些话,只是想给你们做最后的交代。/p
老头子我孤身一人四十多年,无牵无挂,唯一的念想其实就是那些马和这几条狗了,马的话你们帮我给他们放生了吧,这草原大得很,有他们活下去的资源,不用圈养。/p
至于那几条狗,我希望你们能带走,继续养下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