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儿被戚府拐走,连一锭银两都没留下!/p
李府老爷气呼呼地收走所有聘礼,怒火无处发泄,还派人把花脂雾的“爹娘”统统毒打一顿。/p
一家两口子鼻青脸肿。/p
若不是“弟弟”还在昏『迷』之中,恐怕也逃不过李府的这顿毒打。/p
爹摔碗泄恨:“那个小贱人,死活不肯嫁人,以为待在家里做女红就能养活咱们?现在可好了,钱没捞着,女儿也泼出去!气死我了!瞧瞧,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p
娘坐在地上撒泼。/p
“管我什么事儿?是你造孽,非要急着『逼』她嫁出去,我说再等等,哪天给她下些『迷』『药』,直接送去李府多好。得,整个家都被你这个催命鬼给催完了,我还怎么活啊……”/p
“臭娘们!”爹一巴掌扇在娘的脸上。/p
娘不认输,像母狼般扑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锅碗瓢盆哐当作响。/p
爹力气大,双眼猩红,发疯似的死死掐住娘的喉咙。/p
满地碎瓷片,像雪白的匕首。不知她何时捡了一块瓷片,朝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刺入,那男人吃痛却不肯撒手,怒火中烧的人比畜牲更可怕。/p
正午后,弟弟清醒过来,头昏脑胀地打开门扉,就见后院的地上,躺着两具僵硬的尸体。/p
一个被活活掐死,一个因失血而亡。/p
“爹!娘!”/p
弟弟不顾头昏,心中腾起撕裂般的痛楚,他哪儿管什么因什么由,只知道他的好姐姐,害死了爹娘,让这原本幸福的一家变得阴阳两隔。/p
“爹娘,孩儿朱宽,在此立誓,一定要杀了朱招娣,她不配做我们朱家人!”/p
“等着瞧吧,我迟早替你们报仇!”/p
……/p
和煦的阳光呈橘红『色』,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星星点点金『色』的光斑,照得身上暖烘烘的。/p
花脂雾刚踏出戚府大门,就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她『揉』『揉』鼻子,猎灵羊羔眼中灵光一闪,尾巴翘起来,飞蹄踏月般朝西北方向,马不停蹄的奔过去。/p
只一会儿,就没影儿了!/p
她愣了愣,跟上去追了一段路程,可没过多久,腿酸的厉害,这副身体还是太弱了。花脂雾摇摇头,便只朝那方向慢慢走过去,心想,反正猎灵羊羔丢不了。/p
西北面。/p
走到一处山麓,风光无限好。/p
青峦叠翠,小桥流水,清溪蜿蜒曲折,半黄半碧的半边山『色』,映入眼帘,只叫人想叹一句层林尽染。/p
可是,越往山上走,越觉得不对劲……/p
这遍地刺藤、毒树丛生、时不时还蹿出豪猪、细蛇的半山腰是什么鬼?!/p
许多树枝上,挂着破败的纸糊灯笼,一杆一杆,歪歪斜斜的『插』在枝枝缝缝间,死气沉沉的白『色』,气氛森诡,灯笼面儿写了黑字,风吹雨打模糊不清,得走近细瞧。/p
“鬼山,上山者止步。”/p
“山中具毒物。”/p
这是前人的提醒?/p
花脂雾表情扭曲了好半天。/p
任谁有一双眼睛,都看得出那些红红紫紫的树叶有毒,加之瘴气浓郁,野兽频繁出现,必然是不能进去的呀!/p
花脂雾托腮思考。/p
那只小肥羊,不会进去了吧?/p
不对啊,小肥羊虽然蠢笨,但不至于笨到连危险都察觉不了,又怎么会进去找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