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结了冰的漠湖,一片黑漆漆,没有任何风景。衬得陆铮宽阔的背影格外落寞。
“陆大人。”崔礼礼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叫你好几声,怎么不理人呢?”
“陆大人”三个字让陆二公子不怎么舒畅,上次郊外遇匪,她情急之下叫了他的名字。那个听着就舒畅得多。
他转过头来,黑得发亮的眼眸里,荡漾着酒意:“爷不喜欢你叫什么‘陆大人’,来,叫几声爷的名字听听。”
真是喝多了。
她默默撇了撇嘴,问道:“要叫几声?”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陆铮身子有些不稳,“三声,叫三声爷的名字!”
“那你听好了啊。”
陆铮靠着窗框“嗯”了一声。
崔礼礼伸出小手,掰着手指头数了三个数:
“爷的名字,爷的名字,爷的名字。”
钻了这文字的空子。她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陆铮哈哈哈哈地笑起来,又灌了一口酒,大手一挥,将她捞上了窗边,挨着自己坐下来。
崔礼礼这才发现窗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漠湖,即便结了冰,那也是漠湖啊。双手死死抓住窗框,悄悄往屋里挪。
陆铮将手中的酒壶递了过来:“来陪我喝酒。”
“喝酒吗?”崔礼礼腾出一只小手来,摊在他面前,勾勾手指,“那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