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的案子,圣人交给你了。你预备如何判?”
“燕王想我怎么判?”
“包宗山的命要保,户部主事的位子也要保。”
“保不了。”韦不琛想也未想就拒绝了。人证物证俱全,又是学子查出来的,根本保不了。
“不过是几个娈童,这京城的勋爵家里,谁又没养过?便是宫里也是有的。”扈如心的脸如芙蓉,心如蛇蝎,“你们绣使的法子比我多,不该开口的就别让他们开口。”
韦不琛心沉入谷底。
之前怎么会觉得扈如心和她很像?
如今看来是完全不同的人。她,至少还存有善念。
不对,圣人让绣使查的不是娈童案,而是底耶散。一向耳聪目明的燕王,怎么会连这个事都不知道?他嗅到了蹊跷:“要保包宗山的人,是你。”
扈如心被拆穿也不毫不窘迫:“我爹没有心思管这些琐事,自然是我。”
“包宗山的院子里搜出来了底耶散。没人保得住他。”
底耶散?黄有德这次接应马车回来,说箱子里有一个瓶子的封蜡有被人撬开的痕迹,莫非圣人派人去查了?
扈如心这才明白为何圣人要将案子交给绣使了,恐怕是忌讳再出现十七公子的事。
“十七公子是你杀的。”他肯定地道。
扈如心没有回答,转而问:“韦指挥使预备查到什么地步?”
绣使办案,除非圣人授意,否则不会牵扯他人,更不查案中案。但韦不琛却道:“你们想我查到什么地步?”
扈如心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