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崔家有钱,可没想到这么有钱。
这一下子拿出来的可是价值十来个酒垆的银子,就为了给恩师赔罪?他当年要是有这些银子,捐了换个八品的地方官都还有富裕的!熬几年,只要不胡作非为提拔也不是难事,总好过太学肄业之后苦哈哈地做文学修书。
如此财大气粗,背后还有礼部侍郎的外祖,恩师就算再不为钱财所动,可这次毕竟是恩师错认生辰礼在先,口实是落下来,说不定借坡下驴,不了了之。
到时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上次在崔家门口,她说过,这世上既有鱼跃龙门,也有龙行浅滩。龙行浅滩是因为浅滩里有龙要的东西。
不如听听如何她给的是何建言。万一真能助他平步青云,酒垆一并卖给她了也不亏。
“虞公子,走吧?”崔礼礼站起来,走向门边。
虞怀林站着没有动,良久,他嗫嚅着道:“方才所谈之事,崔姑娘不妨再想想?”
崔礼礼站在门边,似乎不懂:“何事?”
“龙行浅滩之事。”虞怀林这次深深行礼,不肯起身,“虞某愿修书一封,让爹娘将酒垆卖给崔家,取得花名册。”
果真钱财能动人心啊。
崔礼礼笑道:“我不买。”
虞怀林一抬头,刚才不是说买吗?怎么又不买了?
“你送酒垆和花名册给我,我送你一个消息,助你得何聪青眼,很公平。”
什么消息值一个酒垆和花名册?虞怀林不由问道:“什么消息。”
“你恩师最想禁的底耶散。”她终于收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