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那闹事、争吵的妇人,被宁夏呵斥住了后,一个个僵硬在原地,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对付调皮捣蛋的孩子,宁夏真真露了一手。
她先从厨房里拿出来一份酱炸藕片,分量不多,只有一小碟子,藕块上方还蘸着糖,酥脆,可口。
几个孩子都很爱吃,宁夏怕他们上火,没给他们多做,加上家里的油也不多。
这一小碟是剩下的最后一点,是从小五的嘴里扣出来的,小五那小吃货,还眼巴巴地等着晚饭后再吃。
宁夏将炸藕块端了出来,将那一小碟藕块放在桌面上,旁边摆着凌义平日里写字用的砚台,和毛笔。
宁夏扫了两眼那几个还在吵吵闹闹,不肯走,任他们阿奶、阿娘怎么喊都不听的小毛孩。
“我这有甜甜的藕糖哦,谁要啊?”
宁夏笑眯眯地望着不远处的闹剧,神色温和,人畜无害的模样,语气轻快。
那几个调皮的小毛孩,一听有糖吃,眼睛都亮了,朝着宁夏这边看了过来。
一见着桌面上真的摆放着一碟藕糖,几个大一点的小男孩,直直绕开面前拦着自己的阿娘,朝着宁夏的方向冲了过来。
“我要吃!给我!”
“我也要!”
五六个小男孩,平均在八九岁左右,跑得飞快,直直朝着宁夏奔了过来。
宁夏将一侧的长尺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神色温和,笑眯眯的。
第一个小男孩冲过来,伸手就要拿桌面上的藕糖,一伸手,“啪!”手背就被打一下。
宁夏只是稍稍用了点力,那小男孩疼得嗷嗷直叫,
“你个贱妇!凭什么打我!我要吃!”
那小男孩长得肥肥胖胖的,脸圆乎乎的,晒得黑红黑红的,身材又壮实,这一吼完,伸手就要过来推宁夏。
宁夏轻巧地躲开了,那小男孩一时没站稳,一把扑倒在地上。
“啊啊啊……!”
那小男孩似乎被惯坏了,一扑过来,没扑到,趴在地上,哇哇大叫,眼泪没掉,反倒是嗓门大,聒噪得很。
宁夏伸手拿过一侧的毛笔,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水,缓缓蹲下,唰唰两下,在他大面门上画了两笔。
“呜呜呜……”
小男孩顶着一脸的墨水,怔愣一秒,立马破功,哇哇大哭起来。
“再哭,我就将这毛笔塞你嘴里了。”
宁夏面色早已冷了下来,瞧着还张着嘴,撒泼打滚的小屁孩,头疼得厉害。
“呜呜呜……”小男孩呜呜直哭,眨着眼睛望着她,有些害怕的模样。
“还哭?”宁夏皱眉。
“呜……”小男孩被她看得惶恐,捂着嘴,将冒出来的声音,给捂了回去。
呜呜呜……这个女人是阿奶口中的恶鬼吗?为什么那么凶,他害怕……
剩下的几个小男孩看着那个被教训得,服服帖帖的小男孩,顿时面面相觑,不敢吭声,更是不敢再迈过去。
愣在原地,眨着大眼睛看着宁夏。
宁夏将毛笔放了回去,手里的长尺敲了敲桌面,环顾了一周乱糟糟的院落,又看向排排站在自己面前的五个小男孩,冷声,
“那些地方都是你们弄脏、弄乱的?”
小男孩们僵着脸,看着她手里厚实的长尺,往后缩了缩,有些畏惧。
“很好,不说是吗?”宁夏晃了晃手里的长尺,迈步走了过来。
刚刚趴在地上哭的小男孩,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拿着袖子抹了抹脸上的墨水,扭身想去找阿奶和阿娘。
一抬头,便看到阿奶坐在一边抹眼泪,正伤心着,根本没搭理他。阿娘则站在最边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瞧见了这边,却不想管他。x33
小男孩张运凡擦了擦红红的眼睛,转头看了看宁夏,又看了看阿娘,确定阿娘是真的不管他了,他委屈地站着,不敢走开。
宁夏握着长尺迈步走来,着实将那五个小男孩吓得不敢说话,背着手,小脸发白,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将刚刚弄脏弄乱的院子收拾干净,第二让我打一顿。”
宁夏看着怂得不敢说话的小男孩,有些好笑。
刚刚不是闹得挺欢的吗?
站在一边的张运凡,看着那把长尺,又看了看自己肿起来的手心,红着眼睛,委委屈屈举手,说道,
“我、我选第一个。”
这个恶女人打人好痛,他的手都肿了,阿娘打他的时候,都没打过那么疼……
“我跟张运凡一样!”
有第一个出声,很快几个小男孩跟着跳出来。
在宁夏的威压下,很快院子里恢复了平静,那些吵闹的妇人,被宁夏撵了出去。
那些调皮捣蛋的小鬼头,被宁夏压着将他们搞了破坏的地方,全都整理干净。
宁夏拿着那把五十厘米长的长尺,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监督。
几个小鬼头不知为何,怕得很,老老实实地将残局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排排站在一块,低着头,也不敢看她。
宁夏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放那几个捣蛋的小鬼头走。
小男孩们红着眼睛,往院子外跑,自己阿娘就在院外看着,小男孩们委屈得不行,直接扑到阿娘的怀里。
张运凡被教训得最厉害,圆乎乎的脸黑红黑红的,沾着已经干掉了的墨水,扑到张氏的怀里,委屈不已。
“阿娘,你怎么不来帮我?”
陈氏看着委屈巴巴的儿子,面上没什么表情,伸手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