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p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谁来了？”/p
紧接着便有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没多长时间，便有另一位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看年龄应该在八十岁上下。/p
“嗨，老周啊，我以前下属。”/p
老人向中年妇女解释了一下，而后又向周老解释道，“这是我的保姆梅姐，我年龄大了，孩子们不放心，非要给我找个保姆。”/p
说话间，老人已经招呼着周老进了屋。/p
房间里陈设十分朴素，甚至称得上有些简陋。/p
但谁要因为这些而看轻眼前的老人，那就是真的蠢。/p
别的不说，仅仅就是老人住的这套四合院，就不是一般人能买得到的。/p
“说吧，什么事？以前你这老小子可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进了房间，老人就忍不住出声调侃道。/p
“领导……”/p
周老听到问话连忙起身。/p
“可别。”老人笑着打断了周老的话，“我这都已经退了好多年，叫什么领导。还有，有什么事坐下说，你这又不是给我汇报工作。”/p
“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个后辈，就是上次戏剧院说要改建，前一天晚上在舞台上表演的那小子……”/p
周老将事情娓娓道来。/p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们这些公司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国家！”/p
老人听完周老的话，猛地一拍桌子，脸都已经气红了，“你等一会，我这就打电话。”/p
老人走进了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没多长时间房间里就传来了老人愤怒的骂声。/p
不用想，周老也知道，这是有人被老领导骂了个狗血喷头啊！/p
几分钟后，怒骂声消失，老人从隔壁走了进来，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老周，这件事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了。/p
刚才我给我家那混小子打了电话，他说的一些东西我年龄大了也听不懂，但有两点我是听明白了。/p
那些公司做的虽然过分，但没有犯法，甚至连一点把柄都没留下，他们就算想整治这些公司，也没有理由。/p
我也提了让他们底下那些官媒给小陆宣传，宣传。但我家那混小子说，这种事需要契机，官媒毕竟和普通媒体不同，牵一发而动全身……”/p
老人明显是真心想帮陆行一把，但也是真的有心而无力。/p
时代不同了，他们那老一套做法也未必适应现在这个时代。/p
事情虽然没有解决，但两个老人坐在一起还是聊了很久，也喝了不少酒。/p
大概是因为心里都不痛快，对现在这个文化界娱乐圈的大环境也都不满意，两个人最后都醉了。/p
天水娱乐。/p
公司里面的灯都关着，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异常冷清。/p
当时公司初创，资金也不充裕，选址的时候没多少选择，只能选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光线很差，白天不开灯甚至连几米外的人影都看不清。/p
苏文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擦拭着手中的工艺刀。/p
公司里的人都出去给陆行拉票了。/p
比起复活赛的时候，这次要专业的多。/p
这种事情，他也帮不上多少忙，还不如让底下的人自己放手去干。/p
至少，和周围的街坊混个脸熟后，不会再将他们当成收保护费的小混混。/p
他亲自出马，可就不一定。/p
公司的事情他其实不怎么懂，大部分事情都是顾言在管理。/p
而且，他对陆行比赛的事情从来都不看好。/p
这些年，让人耳熟能详的明星就没有一个是九州人。/p
陆行现在遇到的问题，都在他的预料之中。/p
“蠢货！”/p
苏文海将手上的擦刀布一扔，也不知道在骂谁。/p
陆行？/p
顾言？/p
公司里忙着拉票的其他人？/p
或者三者皆有！/p
他不是圈子里的人，可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一个圈子是真正干净的。/p
如果真的想赢，就要不择手段，就要比这些大公司还没有底线！/p
什么找媒体宣传，挨家挨户拉票……/p
既没有效率，又陷入了对方的节奏中，怎么可能会赢。/p
想了想，顾言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阿龙，我听人说你出来后，再和人搞什么水军刷票公司，我这有一单生意你做不做？”/p
“小生意，小生意，没想到海老大你都知道了。”电话里传来了嘿嘿嘿的笑声。/p
“别废话，我要你将青歌赛的一个选手保送进十六强。”/p
“这人谁啊？竟然能让海老大你开金口。”/p
“陆行！”/p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隔了许久才有声音传过来。“海老大，这生意我做不了？这两天所有水军公司都被警告了。/p
敢接这单生意，我公司也就开不下去了。”/p
对方连这一条路都给封死了！/p
不过原本也就是试试，现在这情况也在意料之中。/p
天水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娱乐公司，不论那一方面都不是大公司的对手也实属正常。/p
原本还想帮这小子一把，看来是没戏了！/p
苏文海放下电话，神色有些玩味。/p
同一时间，还有许多人在用着自己的方式帮助陆行，但大多都只是做了无用功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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