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僵持在房间里。/p
沈适看了看陆宴,又看了看梁桐,一脸的茫然,他不就是过来送个邀请函的吗?怎么就碰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了?/p
这三人到底是在唱哪出戏?他又应该在这场戏里面扮演什么角色?/p
沈适并不知道陆宴并不希望甄沅知道他和梁桐在一起的事情,沈适也不知道甄沅是非常乐意至极看到陆宴和梁桐在一起的。/p
沈适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就要死机了,怎么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能非常偶然地碰到呢?/p
这场诡异而又长久的沉默,是在陆宴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声中被打破的。/p
陆宴看起来依然是非常淡定的神态,他对沈适说:“你怎么来了?你们这算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吗?全都聚在一起来了。梁小姐,顾同学的练习题在书房我去帮你拿,另外你记得回去后让他多做一些题巩固一下,”顿了顿,他又把目光投向一直看着梁桐的甄沅,“很抱歉,我不能跟您回去了,我这儿还有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我会联系您的。”/p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书房,然后很快就又出来了,不知道从哪里真的变出来了一本练习题,梁桐配合地拿过那本练习题,临走的时候给了陆宴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能读懂的眼神。/p
梁桐的离场让场面暂时得到了一个缓和,尤其是甄沅,甄沅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迅速地被喜悦代替了,她已经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无论现在梁桐和陆宴是什么样的关系,总之两人看起来相处得还不错这就已经很不错了。/p
“阿姨,您怎么来了?”沈适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把一边的一个小镜子收了起来,如果刚才甄沅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梁桐身上,她肯定就能发现这个不应该属于陆宴的存在,也就能顺理成章地怀疑梁桐和陆宴的关系。/p
甄沅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她笑盈盈地看着沈适,姿态高贵又优雅,俨然女主人的架势,“听陆宴说,你们两个关系挺好的?”/p
“是的。”沈适也不知道甄沅的这个听说是从哪里听说的,他怎么听说甄沅和陆宴的关系并不好,如今终于见到了本人,怎么感觉好像/p
和传闻中说得不太一样?/p
“您怎么突然来了?怎么没有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陆宴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听沈适和甄沅唠家常了,刚才梁桐临走时的眼神向她传达了一个讯息——她会在她家等着他。/p
甄沅本来是碍于沈适在场,想要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结果陆宴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p
甄沅的脸色变了变,压着怒火说:“难道我来你这里还需要提前给你打招呼吗?而且我这次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p
陆宴依然淡淡的:“打个电话不就行了?”/p
“电话里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是为了什么?”/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宴长长的睫毛半捶着,落在眼睑下面留下一小片的阴影,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极了玻璃橱窗里面的洋娃娃。/p
“哦?”甄沅听着他的话以为他是终于想通了,语调不由得上扬。/p
“不过我不会去的,您要是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到时候无论是热脸贴冷屁股还是其他的什么,您都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着,当然了我也明白您为什么会来找我和您一起去,虽然在他们看来我们两个的立场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我和您有很大的不同,我绝对不会做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p
陆宴神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衬衣领口微微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麦色的胸膛,然后是精致的锁骨线条,沈适坐得位置离他比较近,甚至还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据他所知陆宴以前可是从来不喜欢喷这些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突然转性了。/p
听完陆宴的话,甄沅的脸色已经是变了变,变了又变,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已经是在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如果没有沈适在场,她肯定是要直接发作出来的,甚至还可能会直接把面前的杯子朝陆宴扔过去。/p
几经犹豫,甄沅最终是理智大过了情绪,她看着陆宴说道:“既然你还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p
房间里只剩下了陆宴和沈适两个人。/p
几乎是门刚刚被关上,沈适就直接扑到了陆宴面前,一脸八卦地看着陆宴:“陆二,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有你和梁桐刚才又是唱的哪出戏?”/p
陆宴揉了揉太阳穴,平静地开口:“我和梁桐的事情暂时要瞒着我妈。”/p
沈适不解:“为什么啊?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你妈要是知道了你给他找了这么一个超级白富美的儿媳妇估计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了。”/p
“就是因为如此才更要瞒着她,她本来就因为我成为陆氏总经理的事情沾沾自喜,如果再把这件事捅到她面前,到时候真的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p
沈适看着陆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索性也就不再问了。/p
梁桐果然是在家里等着陆宴。/p
“是不是等久了?”/p
陆宴穿了件休闲的黑色衬衫搭配深蓝色牛仔裤,清清爽爽的感觉,和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