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绪桥脸色不悦,冷冷道:“上次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流里尔便不必再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还要回去研究。”/p
“柳绪桥大人这样忙碌,能来这一趟真是不容易,说来在下最近帮蒙媚娜殿下维护防火墙,不宜在外太久,不知可否让在下先行回去?”秋抚觞说道。/p
流里尔什么也没说,玩弄手上的扳指。/p
场面一度冷下来,塞普是等着看好戏的,自然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事情再多再重要,也不急在这一时,是吧,四妹?”/p
蒙媚娜看塞普的眼神都不掩饰杀气了,却要笑颜相对,“二哥这几日静养,哪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大事,a先生负责的事情关乎重大,一点也马虎不得,一时一刻都是极为重要的。”/p
塞普气得猛站起来,忍着咳嗽的冲动,“蒙媚娜,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拜你所赐!”/p
说完塞普就大口咳起来,整个大殿里都回荡着他的咳嗽声音。/p
蒙媚娜不疾不徐道:“二哥要好好保重身体,外界的事情还是少过问些,保重身体为上。”/p
蒙媚娜说完,塞普咳得更频繁了,流里尔招手唤来侍者,送上塞普的药,他喝下才稍稍好一点。/p
“四妹何必这样带刺,你二哥手上事情不比你少,想静静修养也难啊,咱们该多位他分忧解难才是。”流里尔看向蒙媚娜,蒙媚娜那嘲讽且带有杀意的眼神立刻收回。/p
“大哥说的是。”蒙媚娜看向别处,表情也迅速收敛好,明明她已经拥有可以和流里尔对抗的权利了,心底里还是下意识的害怕流里尔。/p
“既然蒙媚娜也这样说了,那我便放心了。”/p
“大哥的意思是?”/p
“因为上次的事情,二弟一直抱恙,我思来想去,无非还是为了蓝霜小姐你,所以,我说你有罪,你可认?”流里尔语气中多了几分犀利,仿佛平静的湖面开始结冰。/p
“流里尔殿下什么意思?”柳绪桥反问道。/p
花瑶很是无辜看了眼柳绪桥,勉强笑着,“流里尔殿下贵为统治者,说谁有罪谁便是有罪,只是,若将塞普殿下抱恙的罪责归咎于我,这小女子实在不敢认。”/p
蒙媚娜跟着说:“大哥,只是一个误会,还不至有罪的程度吧。”/p
秋抚觞未言,不时看向花瑶。/p
“四妹此言差矣,二弟是我们的兄弟,任何威胁到他的人都是有罪,上次因为救蓝霜,二弟才会负伤,照希瑰里岛的规矩,这里的所有除研究者之外的人都是我们五兄妹的奴隶,一个奴隶,却让自己的主人受伤,她便是死罪。”流里尔决断说道。/p
“可……”/p
“救人的是我,伤人的也是我,不救塞普的还是我,怎么就不见殿下问我的罪呢?”柳绪桥站起来了,直勾勾看着流里尔。/p
在这里,直视统治者已是重罪,柳绪桥此时就是要看着流里尔,顺带也让他看清楚了。/p
蒙媚娜被柳绪桥这话吓得心里凉了会,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们说话,即便有,也早被挫骨扬灰了,柳绪桥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一个玩物就真这么重要吗?/p
蒙媚娜给柳绪桥使眼色,柳绪桥全都无视了,她赶忙打圆场,“大哥,这事那日你也是知道的,绪桥他当时被这么多枪口对着,他只是自保罢了。”/p
流里尔脸色缓和了些,“那日确实很危险,也是二弟做得过了些,绪桥这样的人才怎能用枪指着呢?”/p
“我……”塞普想辩解,一口气没缓过来,继续咳嗽去了。/p
柳绪桥正欲说话,流里尔抢先道:“自保自是情有可原,不过,一个小小的奴隶便引起这样的风波,若留着她,今天这事便会成为在坐各位心头的一根刺,所以……”/p
流里尔还未说完,柳绪桥便打断他的话,“所以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一瓶解药罢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给你,收回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p
柳绪桥将瓷瓶丢给身后的侍者,头也不回便向花瑶走去。/p
蒙媚娜被柳绪桥这个举动气得大喘气,胸口上下剧烈起伏。/p
那个女人就值得他做这么多?就连唾手可得的权势都可以随手就丢出去。流里尔说的对,她该有罪,从让柳绪桥在乎她那一刻她便有罪。/p
“吓到你了,我们回家。”柳绪桥笑着道,与刚才那气势凌人的样子截然不同。/p
“好。”/p
秋抚觞看着花瑶没事,心中才松一口气。/p
“等等。”/p
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流里尔又说话了。/p
柳绪桥就背着流里尔,“还有什么事?”/p
流里尔也站起来,“刚才的,只不过是蓝霜罪责的其中一个罢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她的大罪。”/p
“在下听说蓝霜只是一个猎者,犯了何罪,值得流里尔殿下这样费心?”秋抚觞玩味说道。/p
“背叛。”/p
雷电交加,倾盆大雨泼个不停,地上已经积了些水,而这天好像才刚开始它的游戏,那雨也好似泼不完。/p
大殿里闪过几道电光,没有声音传入,只有静得可怕的气氛。/p
背叛,无论是谁,死罪都是唯一结局。而更多时候,甚至不需要证据,只要扯上背叛两个字的,也是一死。/p
花瑶看着柳绪桥,柳绪桥什么也没说,她正要转身,柳绪桥用力牵住了她,“证据。”/p
流里轻拍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