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庵里没有和时间有关的摆设,走遍这里的每一处角落,始终觉得一尘不染,这里并无人打扫,可每次回来的时候,总是一副被人清扫过的样子,供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烤鸡。桌上的蜡烛也是新换上的,白天她在的时候,香客很少,不在的时候,香炉里总是堆着满满的香灰。事情虽说怪异了些,可不会饿着肚子才是好事。/p

她一如既往的直接走到月老神像前,在神像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了烤鸡,并大摇大摆的坐在桌旁吃着。/p

这时院外的风铃响起,阿鸣探头探脑朝外面看去,天渐渐变黑,一阵大风卷土而起,他紧张之下咬了一口鸡腿,结果吃进去的全是面粉,在白色身影的人进来之前,那面粉已经化作一袭白衣换在她的身上,乍时一看,手里的鸡没有了,嘴上的油渍也不见了,一个身穿白色异服的好大男子,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他浓眉大眼,眉若剑锋,他身上虽穿着白衣,可进了月老庵后,他便脱去了白衣,独独留着一身黑色异装,这样的服饰很少见,图案也闻所未闻。/p

阿鸣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全然不知,也不知道这人是有眼疾呢,还是假装看不见自己。/p

黑衣人跪在神像前磕了一个响头,便在心里默默求道:神灵在上,邪祟侵我国土,占我江山,慕宣无能,斗不过邪祟,还请神灵示下,为我指点迷津……/p

阿鸣蹲下身勾着脑袋打量他的嘴巴,他并未张口说话,可声音怎的就入了自己耳朵,莫不是自己成精了,还是说因为长期偷吃月老的食物,沾了仙气,不管怎么说,现在能听到旁人听不到的声音总是好的。/p

阿鸣凑近慕宣耳朵,冷不丁的来一句:“你好啊,我叫阿鸣,你怎么称呼?”/p

果然,结局是旁人想不到的,黑衣人手速很快,他从腰间拔出匕首便往阿鸣身上刺入,一刀不行,两刀、三刀、四刀。阿鸣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刀扎的到处是洞,血沿着刀流在他的手上,黑衣人眼中闪烁着血色的异光,阿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黑衣人颤抖着手里的匕首,不停的咽口水,瞧着阿鸣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可现在却被自己胡乱杀了,这都是冒牌太子的错,若不是他喂自己喝下狼血,自己也不会脾气暴躁,乱杀无辜。/p

黑衣人自责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他用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两刀,面对这个被杀的无辜人,他在心里懊悔不已。/p

阿鸣感觉自己被刺的地方全无痛感,便试着动了下手指,果然没有一点疼痛,听着黑衣人满是歉意的忏悔,她猛地坐起身来,直挺挺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吓得将手里的刀掉在地上,阿鸣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被刺的地方,除了有大片的血迹,根本没有伤口,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黑衣人,问道:“你是太子?”/p

黑衣人一脸紧张的看着阿鸣,心里却有一连串的问题不解:这个人不是被我杀了吗?他怎么又活过来了?还有他的伤,他的伤口怎么不见了?难道他和那个叫楚风的是一路人?/p

听到黑衣人如此纠结,却就是不肯开口说话,阿鸣继续道:“我是黑苗人!你呢?”/p

黑衣人在心里暗暗想着:南周国全是白苗人的天下,这个人居然敢说自己是黑苗人,他是不想活了吗?还是…他故意这么说,还是他想试试我会不会说自己是黑苗人?/p

听到黑衣人心中所想,阿鸣直接走上前去,欣然道:“原来你也是黑苗人,林城里还有很多我们的同类,他们都做了乞丐,衣服破破的,有的被带去官宦人家做了下人,倒也饿不到肚子,像我这样的大多都做了乞丐,我看你穿的那么好,衣服料子也不错,你是做什么的?”/p

仔细听着阿鸣的话,黑衣人终于放下了戒备。/p

他走到阿鸣跟前道:“我是王上,南周国刚任命的王上,我是白苗人,之所以掩盖白苗人的身份,也是想要引出黑苗头领来,我想借你们的力量赶走邪祟!”/p

“黑苗头领?那是谁?”阿鸣疑惑道。/p

“东境国奕王殿下,我与他书信往来那么久,可他一直拖着战事,楚风身边有个亓云舟,我本来时间就不多,你们奕王还拖着时间就是不攻城,他到底要不要继续合作!”/p

听完黑衣人的话,阿鸣大概明白了其中故事。说来这个叫楚风的邪祟还真有本事的,可以同时牵制东南两族,即使里应外合都难将他打败,东境迟迟不肯攻打南周,或许也是忌惮当今楚风,黑衣人说自己才是南周国王上,确实好笑,撇下真假不说,就他背弃族人勾结黑苗人这一点,他就不配做南周王。/p

“合作之事当然要继续,只是…我王觉得你孤身一人待在南周王上身边实在太危险了,就想让你在这个叫楚风的人面前举荐一下我,我若待在王宫里,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阿鸣眉毛轻挑,露出一抹邪笑。伴随着笑意,她眉宇间若明若暗的红痣分明的显现出来。/p

随着这颗红痣的显现,黑衣人顿时愣住,半天才道:“你是郴州古丈之外的红苗人!”/p

阿鸣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随了他一句‘红苗人?’/p

黑衣人接着往下说:“红苗的女人喜欢穿红色百褶裙,男人喜欢在腰间系上红丝带,你是红苗人,你不知道吗?你额间的红痣就是证明,只有成年的姑娘额间才会显现红痣。”/p

听着黑衣人这般解释,倒也还说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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