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素年惊恐地看着房门正慢慢关起,心底深处,有一股寒气正缓缓升起,她跑到门边,想要将门打开,却见门已经被反锁了起来。
无奈,她慢慢回头,望向了全身*的男人,眼里,露出了一种极度的恐惧,难道,今夜她就真的只有妥协?
可老天却似乎觉得这一切不够打击她,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开始向她慢慢走近,而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神情:“姑娘,快来啊!我都等候你多时了!”
“不!不要!你们别过来!”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欧阳素年真的害怕了,她一边往后靠去,一边与男人周旋着。
“女人,都是这么装矜持!老子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就你这样的,大爷都干过不少了!”男人粗俗的嚷道,一边加大步伐,快速走到了她的面前,不顾她我见犹怜的目光,他将她抱起,猛地就往榻上扔去。
“啊!”下一刻,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尖叫,门口的嬷嬷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笑,接着便离开了门外。
房间内,春光乍露,男人在她的身上起伏着,伴随着她痛苦的神情,彻夜纠缠。
第二天下午,欧阳清歌坐在榻上,听着嬷嬷们报告的话,不禁轻笑出声:“是吗?那么可真辛苦她了,祝她早日怀上孩子,好给死去的太子一个交代。”
嬷嬷们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后来立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即使心中唏嘘,可还是笑脸相对:“没错,那样的女人本就只能落得这个下场!她活该!”
“好了,你们退下吧,叫金隐来。”欧阳清歌抚了抚头发,便倚在了塌边。
“是。”嬷嬷们见此,便退了出去,随之,金隐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便满脸的欢欣雀跃:“娘娘,奴婢听说,太子妃她昨夜很辛苦?”
欧阳清歌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便点了点头。
见此,金隐愈加兴奋:“这就好!她那种女人,早就该死了!”
欧阳清歌静静听着,并不回答,良久,她才开口道:“扶我去皇上寝宫里,我有事要和皇上说。”
“可是,娘娘,您这身子……”
“无碍。”
闻言,金隐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上前,将欧阳清歌扶了起来:“那娘娘,您小心点。”
点了点头,她起身,随着金隐走了出去。
偏殿。
经过多日的休养,耶律弘卿的伤势已逐渐转好,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和耶律冀齐下着棋。
见欧阳清歌来了,耶律弘卿站了起身,语调温柔:“嫂子怎么来了,看样子是想皇兄了,既然如此,十弟也该告辞了。”
闻言,耶律冀齐急忙拦住他,道:“无妨,你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在这多留些时候。”话音刚落,却听欧阳清歌也开口了:“是啊,十弟,上次救我倒连累了你,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你就留下来吧。”
“既然皇兄和嫂子盛情挽留,那么十弟也不好一走了之,留下来便是,不过你们无需顾我,自顾着说话就好。”
欧阳清歌点了点头,接着走到了耶律冀齐的面前:“听闻太后疯了?”
“没错,不仅如此,想必她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为什么?”
“一个遭受儿子丈夫双双死亡的女子,她还可能安然无恙吗?所以,她离死,不远了。”耶律冀齐挑眉道。
“但愿如此吧,她实在是作恶多端,这也算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欧阳清歌谈了一口气,轻声道。
耶律冀齐没有说话。
“我想,等宫中的事告一段落了,你就陪我去缔仙楼待产吧!”欧阳清歌忽然说道。
“什么?”耶律冀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的环境太压抑,我想去缔仙楼放松放松心情!你不能拒绝孕妇的请求哦!”
耶律冀齐听后,不禁哑然失笑,他一把搂过她,宠溺地道:“怎么会?我怎么忍心拒绝你的请求?我答应你,待太后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带你一起去缔仙楼居住一段时间,直到你安全产下婴儿。”
“一言为定!”
“好。”
阴暗的屋子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依稀中,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并不清晰的轮廓。忽然,她睁大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怪异。
“皇上,您来了?您知不知道,臣妾这些日子有多想您?这么些天,您去了哪里?您怎么可以将臣妾一人丢下来?您忘了曾经说过要和臣妾一起相守到老吗?您怎么可以一句话也不说的就离开?下次您要是走,记住一定要带臣妾走!”
正自言自语着,可女人却突然一下站起,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犹如用指甲在墙上轻轻刮擦着:“不!皇上您别走!您不能抛下臣妾!臣妾要和您一起!”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剧烈的声响,女人撞向了柱子上,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女人一下子到底,而额前,正流淌着殷红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
不知几时,整个皇宫中传出了阵阵钟声,伴随着的,还有悲哀的话语,在天空中回荡:“太后殁了……太后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