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欧阳清歌不禁吓了一跳,可毕竟是皇后的意思,若是她要硬闯,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稳定了一下思绪,她决定先在宫中住下,想着,她便向太监道了谢,和金隐一同走了进去。
反正她此时已住进了宫中,想必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她第一时间也能够得知,若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到时候她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过,为了保护皇上的周全,她是得想个办法,让皇后自己松口。想到这,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容,纤细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加娟秀。
转身,她笑得有些奇异:“金隐,你想办法通知王爷,就说皇上身体欠安,可如今皇后下了死命令,宫中只有太子一人照顾。”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激将法嘛,谁不会用?皇后想利用自己的权利来看死他们,可她,也依旧可以利用耶律冀齐的权利,来加以制衡。
耶律冀齐爱夫父心切,她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如今这番话若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还能坐得住吗?
最亲爱的父皇,却被他最痛恨的狐狸精看守住,而日夜服侍父皇的人,却是他最强劲的敌人,想必,这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坐得住吧。
不出她意料,黄昏时分,耶律冀齐便匆匆赶进了宫。
欧阳清歌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当她听着金隐汇报耶律冀齐的动态时,嘴角不禁绽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这个一直冷静的男人,只要一听到有关于他父皇的事,就再也坐不住了。
耶律冀齐来到皇上的寝宫前,正想进去,却见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二王爷,您不能进去!”
“让开!”耶律冀齐紧皱眉头,从唇齿间逼出了两个字。
“实在对不起,王爷,这是皇后的命令。”
“皇后的命令?那个狐狸精究竟给你们灌了多少药?!”耶律冀齐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一个声调:“本王再说一遍,让开不!再不让开,就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
可侍卫们却只是垂着头,一副死也不让的模样。
一瞬间,耶律冀齐眼底的杀意愈加浓烈,忽然,他拔出了佩剑,手起刀落,挡在最前面的侍卫,人头落地。
随即,他收回了剑,声音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若是谁再敢挡着本王的路,下场就和他一个样!”
闻言,侍卫们都不禁有些动摇。再看向倒在血泊中,首身分离的侍卫,其他几个侍卫不禁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恐惧感。
没等耶律冀齐说第二遍,他们便不约而同的齐齐让开了一条路。
见此,耶律冀齐没再多做停留,只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皇后正在龙塌边替皇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见他来了,不禁皱紧眉头,道:“本宫明明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入,你怎么进来了?想扰乱你父皇的清修吗?!”
“本王只不过来看看,究竟是哪只狐狸精害的本王的父皇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你!”皇后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谁都能听出来,耶律冀齐这是在指桑骂槐,骂她是个狐狸精!
可是,为了皇后母仪天下的尊荣,她就算再气愤,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暗地里磨牙,道:“二儿子,你这般大声,难道就一点也不为你父皇着想吗?你父皇现在需要休息。”
“想让本王走可以,说实话,本王也一点都不想看见你,只要你立马撤掉命令,让本王和其他兄弟每日轮流来服侍父皇,本王立即就走!”
“这……”皇后有些犹豫,若是其他几个皇室子弟都上阵,到时候等皇上醒来,岂不是会出现很多人来向皇上邀功?那个时候,她的儿子就会多出很多竞争对手,那之前的努力都是白做了。这可不行!她必须得阻止!
想着,皇后便开口道:“皇上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这些天,经过太子的服侍,皇上气色已渐好转,若是众多人一齐来了,怕是会适得其反!”
“哼!皇后如此不肯松口,怕是内里有什么阴谋吧?!”
耶律冀齐冷嘲热讽的一番话,却说的皇后怒火中烧,她横起凤眉,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本宫身为皇后,怎么会残害自己的夫君?你小心点说话,以免落入口实!”
“大胆,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的将天子说为自己的夫君,你可真是个皮厚的女人!”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皇后冷笑着,可就在下一秒,她却立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凭本王是父皇的二儿子,是父皇最为赞赏的二儿子!”
这一句话戳中皇后的心坎,最近前朝的事她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谁都知道,从前只知道游山戏水,逛胭脂俗粉之地的二王爷,却在战场中有了极佳的表现,甚至连皇上一直头疼的西凉匈奴也轻松打败,凯旋而归。
而回到京城中后,这位二王爷却更加一鸣惊人,不仅查处了位高权重的丞相一家子,还帮助皇上解决了诸多叛党,如此有实力的一个男人,看来从前的那副不问世事的模样,只是迷惑别人的手段罢了。
如今,这个英明神勇的二王爷,却是她儿子,当今太子最强劲的一个敌人,若是他的力量再继续强大下去,他们母子日后的殊荣与富贵之路可就堪忧了。
可是,他终究是皇上最赞赏的一个儿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