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元又说了一些让他们夫妻好好生活之类的话,时辰差不多了,鼓乐声骤然变大,郭敏飞一把横抱起秦念珠,踏着红毯离开长鹤山庄。这回是娶媳妇儿回家了,不过他们得三日后才能到达。
长鹤山庄出了几百人护送,声势浩大。
那对新人离开了,这边长鹤山庄内开宴,小厮带领各位前往开宴场地,这边秦中元拉住孟涟城的手,倾身靠近她耳边,“我去招待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回去。”
“好。”点点头,孟涟城看着他满目笑意。
“等我。”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下颌,秦中元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孟涟城转身走下高台,下面,萧震岳正等着她,萧九站在一旁。
“萧盟主。”看见他,孟涟城情绪如常。
“我走了,你无事就不要出去乱走了,这山庄比外面强多了。”在萧震岳看来,既然成亲了,就得赶快生儿育女,这当家主母的位置才能更稳固。
“我知道了,不过,你用完饭再走吧。”挽留也没有什么诚意,但萧震岳却听得很开心。
“不了,你们忙吧,我走了。”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萧震岳转身离开;萧九拱拱手,随着离开。
看着萧震岳走远,孟涟城举步离开,人多闹哄哄,大部分也不是怎么待见她,她也没必要去凑热闹,于是直接回了满月苑。
卸下头上的东西,脱了这一身华丽的长裙,顿时轻松了不少。
花绣拿着孟涟城平时穿的长裙过来,一边道:“夫人,筵席已经开始了,您不过去看看?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都在,您都认识。”
“没什么可看的,又不是不认识。倒是我刚刚瞧见智云方丈与我师伯在说话,师伯有些避讳,也不知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离开长鹤山了。”智云方丈恐怕不认识戒空,但若是说起法号来,或许智云方丈会想起来。
“还不知道,不过若是师伯走了,会有人来汇报的,夫人别着急。”服侍着孟涟城穿衣服,花绣轻声道。
“嗯,他走倒是没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出山一趟,空着两手回去,我有点过意不去。”那山里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他们都是如同苦行僧似的。
“奴婢这就去告诉秦肃大管家,夫人不用操心了。”花绣聪明的紧,给穿好了衣服,急忙退了下去。
转身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眸子微眯,又想起刚刚婚礼上的那个男人,这么冷不丁一想起来,仍旧觉得熟悉。可再一细想,还是不认识,完全没见过。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莫名的,心下觉得不简单。
时至晌午,那边的筵席估计也差不多了,但仍旧人声鼎沸,热闹的不得了。
清净的满月苑门口人影一闪,一袭华袍的秦中元从外走回来,步履轻松,眉目含笑,俊的让人睁不开眼。
坐在窗边很容易就看到了他,孟涟城以手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近,“大忙人回来了。”
秦中元直接走到窗外,俯身靠近她,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随后笑道:“与人假意热络,真是累。”
“那就休息休息。”说着,孟涟城伸手抓住他肩膀,微微用力,他整个人顺着窗子翻了进来。
砰的一声砸在软榻上,他闷哼一声,惹得孟涟城忍俊不禁。
“我这小身板,再被你折腾两下,可就散花了。”躺在软榻上,秦中元索性不起来了,头一歪,躺在了她腿上。
捏他脸,孟涟城笑眯眯,“那就散花吧,你秦公子身娇肉贵,肯定好吃。”
“随时来吃,我已邀请你无数次了,事到临头退缩的都是你。”抓住她手摩挲,他说的意味深长。
轻叱,孟涟城不理他这茬儿,若是理会的话,这话题肯定没终结的时候。
俩人在软榻上粘腻,满月苑门口再次有人走进来,是秦肃,还有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
“秦肃来了。”看过去,孟涟城扫了一眼那箱子,没什么好奇。
坐起身,秦中元也看了一眼,之后起身走出去卧室。
“公子,这是那燕津金鹄坞的轩辕公子送的贺礼。只是、、那轩辕公子直言,这贺礼是送给夫人的。”秦肃拱手说道,说的时候小心翼翼。
秦中元立时扬眉,眸子也变色了。
卧室里的孟涟城自然也听到了,神色微敛,随后起身走出去。
“送我的?我又不认识他,他送我礼物做什么?”双臂环胸,围着那箱子转了一圈,满腹狐疑。
“这老奴不知。典礼过后,那轩辕公子就走了,只留下一个下人将这箱子交给了老奴。”秦肃同样觉得这事儿不可怠慢,所以也没敢打开看,直接送到了这儿来。
秦中元满目冷色,漆黑不见底的瞳眸看起来诸多危险,“打开。”
秦肃挥手要那两个小厮赶紧动作。
小厮上前,将那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孟涟城挑高了眉尾。
秦中元也诸多诧异,看了一眼孟涟城,“什么意思?”
孟涟城走上前,弯身将那箱子里仅放的一把长剑拿出来,虽是没了剑鞘,但她仍旧认识。
“这是孟卿雪的剑。”淡然说道,视线却是不离手中的剑。
秦中元微微眯起眼睛,眸底闪过一抹早知如此的色彩,但嘴上却仍旧不解道:“孟卿雪?这么说,她身在燕津金鹄坞。”
“我不知道。我说刚刚从看见那人就觉得眼熟呢,我终于想起来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