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龙一看主人死了,仰天悲鸣,在这两个强大的敌人面前,它突然觉得没有活的希望,它要拼命!
原本庞大的身躯一下子涨得通红,它怒视这下面渺小的人,痛苦地大叫。
“嗬——”
“嗬——”
“快跑!它要自爆了!”娃娃干忙拽起夏威尔的衣领,额头有了细汗,要是这头上古妖兽自爆了,自己能留个全尸就算积了八辈子福了!
“嘭嘭嘭——!”一股圆弧扩散的炙热浪潮以每秒1000米的速度扫来!
哪里逃得掉!毁天灭地的能量让人热血倒涌,要爆炸成碎片!
娃娃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发黑。
这么死了?真不甘心!没有死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
天空如墨,月光隐痕。
公路上,一个血肉模糊的尸肉,敞开着血肉还新鲜的胸腔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在微弱地跳动,越来越越快,几乎恢复了常人的心跳。
焦黑的卷毛中藏着银发,地上已经烂的不能在烂的肢体开始沙沙地翻白,以极块地速度长出新的皮肉,撕裂的红色胸腔开始缓缓闭合,压碎的骨头吱咯吱咯的重生。
纤瘦的女孩毫发无伤地躺在地上,瀑布一样的长发散落在腰肩,遮住了洋娃娃一样精致的五官。
这样以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在天微微亮,耳边悲怆哇哇地婴儿哭嚎下惊醒,娃娃一身酸痛,就好像一辈子没有休息过一样。
夏威尔像睡了过去,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伤痕的存在,漂亮的长睫低垂,嘟着粉红的小嘴,双手握着拳。
小彩灰扑扑狼狈的蛇身使劲拱着夏威尔的脑袋,哇哇地大叫着,夹杂着哭音。
“夏威尔……”娃娃拍了拍昏昏沉沉地脑袋,爬起来推搡了地上的夏威尔几下。
“夏威尔……”
“哇哇—”
地上的小人儿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娃娃原本有些闷气的心里无名蹿出一股怒火来,将夏威尔抱起来,直往前走。
公路最为狼狈不堪,碎石堆了一地,原本平坦的公路变得七拱八翘,两边的建筑物—那栋旅馆已经看不见踪影,地上是一堆瓦砾。至于那辆开路虎,连渣都不剩。
娃娃突然想起什么,平时的平静被打破,脸上有了一丝紧张与不安。
‘阿蝶?’
‘阿蝶?你在哪?’
连续呼唤了几声,都是没有任何回音的沉寂。娃娃心里涌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灰色的基调,让人好难过…
魔法师,妖兽…你们全都要死!
没有车,带来的手提箱还放在沃尔的破旧出租车内,沃尔蓝色的车已经不见了好久。
“该死!”娃娃第一次失算,现实的美好总会让人放松警惕,娃娃居然走上了她设计的英斯吉亚国学院黑王冠的道。
鸭舌帽不知被风刮到哪去了,一个人沿着长长不见尽头的公路走,夏威尔安详地沉睡在娃娃的怀里,本来冰凉的体温,分不出他到底死了还是活着。
小彩钻进夏威尔烂烂脏兮兮的帽子里,再没有声响。
还好凡是贴近娃娃的一切物品都没有什么大的损坏,娃娃顷刻感觉自己神奇了。
拿出边角有些磕坏的ipaid,娃娃盯着那个号码良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揣回了包包里。身上还剩一张银卡,还好还有几千万卢比的存款。
娃娃心里暂时好受了一些,没飞灰烟灭,本是幸运。
仿佛不觉疲倦,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骄阳毒辣,走到天黑。娃娃在路边的杂草丛中坐下,将夏威尔平放在身边。
休息到天亮,不沾半粒米,娃娃感觉不到饥饿。娃娃…到底是什么…
路上的风尘将娃娃干净漂亮的小脸变得脏兮兮的,衣服几天没换已经有了股酸臭味,娃娃受不了啦!一有空娃娃变呼唤自己的阿蝶,她觉得阿蝶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但一想到自己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心变揪成了一团。
以前孤独一人的娃娃何曾这样?世界杀手排名榜的46名是以命来做的啊!出名?哪有那么容易!站在巅峰?哪有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