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钦若有眉毛,一定深深地皱起来了。她用契约通灵与不远处地娃娃交流,“主子,他们要见你。”
娃娃的柳眉微蹙,显示出几分不悦,“还真当我是宠奴不成?”
“那…我尽力推脱。”道官钦有些难为道,眼前这些人,个个攻击力都比她强多了。她顶多能把鬼困住罢,实际伤害小得很。
“梦君难道这样小气不成,还是我们五大鬼君面子不够?”色君面具上的表情仿佛真冷了下来,烛光下朦胧不轻,那双眼角上挑凤眸微眯,带着丝丝不悦。
不错。面具就是他的脸,脸亦是他的面具。
“呵,怎么会呢?”道官钦倒不显得慌张,也没有半点讨好之意,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慢悠悠道,“家奴今天在升级呢,诸位还想强迫我的家奴出来不成?”
“纵然升级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隗罢了,拖出来看看便是!”怒君的脸色泛红,是有怒气浮动的征兆。
“纵使是隗,也是我现时宠爱的隗。”道官钦气势没有半分减弱,说话字字铿锵。一挥月白的袖袍,撑在了香榻上,冰蓝色的眼眸毫不掩饰的冷意,这丝竹乐声生生地被这冷意排去。
“哦,唉梦君,切勿玩物丧志罢了。”色君脸上的阴郁消失不见,反倒带上了丝丝柔和之意,可就是这样,看得道官钦心惊胆战。他戏谑的声音响起,“哦…差点忘了一件事情,血君请您过去呢,说是有什么大事情,这梦宫,暂由我们无君替您管纳!”
道官钦的身体在听说血君之后不可遏制地颤抖了一下,那个可怕地男人叫她过去…一定没有好事情。面具下的脸愈发地惨白,蓝眸也深深敷上了一片恐惧。
为什么色君不早说,他很喜欢欣赏别人下定决心维护,最终却看着所守护的东西支离破碎的时候了。
那双妖娆的眸狭长,绿眸流出一抹狡黠的光华,那张白玉面具,朱色的唇仿佛真有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唇瓣那样邪肆,幸灾乐祸。
“我去,便是。”不知道主子能否对抗得过血君,主子的那个招数,不知道能不能与血君抗衡,不…我们都是魍,越后面的鬼,级别之间的沟壑越难弥补!
“哈哈哈,那梦君可不要腿脚慢了,待会回来说不定就没有腿脚了呢?”婪君吸允一口美酒,大笑道,眼底是满满的落井下石。
梦君磕上了眼帘,用契约通灵和娃娃通话。“主子,我要去见血君了。现在就要去,那些鬼君有些难对付,您多保重!”
“血君?”小萝莉坐在青石阶上,旁边从走廊的角落里探出来一个银发茸茸的小脑袋。
血君,恐怕就是千慕异影口中所说的那个极难对付的鬼罢!“他的脾性怎么样?”
“太可怕了!”回应娃娃的首先是道官钦一声害怕入骨的尖叫,“他嗜血,暴力,阴晴不定!好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不好的时候可以让你瞬间下地狱!”
“前段时间,他宠幸了一只魍级的女鬼,虽然只是一周,那女鬼基本在血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最后他翻脸的时候,将那女鬼处以车碾之刑,让她体会活人筋骨寸断,骨碎成渣的感觉,当那女鬼的骨头已经完全碾成了渣子之后,女鬼不会死,他又命人将她的灵魂之肤一片片切下,像凌迟之刑一样,直到最后片灵魂之肤被割下,女鬼的灵魂完全溃散,她才算结束了痛苦。”
“她幸福了一周,可是却痛苦了十周才死,据说血君给她吃了一种草药,她不会痛得麻木,每天变着法的痛…”道官钦说道这里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声音都在发抖。
娃娃听后,直想大吼一声:卧槽,这个死变态!
“那个女鬼有没有犯血君什么忌讳?”娃娃都要拍拍胸口感叹一声,幸亏自己没有遇到这个血君,光对她来说,分尸那段记忆太痛苦了,他还能将鬼(血腥)分尸十周?还变得法地痛,卧槽,一定要吃掉他!
“据说,那女鬼偷吃了他花园里种百慕达。”道官钦有些不确定道,随后她立即掐断了通话,不知道是否赶去血宫。
百慕达,一种拥有漂亮的叶子,形状极像苜蓿,通常是淡黄色的小花,喜欢长在葡萄田里,但经常被人当成杂草除掉,基本是没有人注意的小花。娃娃撑着下巴思考着,此时官冥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身旁。
“姐姐…”官冥将手背在背后,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干神马?”娃娃漆黑如夜的瞳淡漠地盯着眼前可爱似玩偶的小男孩。他的头发有些短,穿着古袍,袍子似乎有些大,看起来憨憨的模样,但绯红的眸子又生得灵气,像两泡映枫秋水一样。
“嘻嘻,给你!”官冥一下子咧嘴笑开,露出白白的糯米牙,手中捧着一个薰衣草做成了花环,上面还有点点紫色的流光散出,是被他敷上了鬼力的缘故。他胖乎乎的小手把花环扣在了娃娃没有装饰的头上,发自内心的笑音悦耳动听。
接着他瞪大了红眸认真地盯着娃娃,拍手赞美道:“娃娃姐姐,你好漂亮!”
“嗯!”娃娃当然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米有羞涩地接受了他的赞美,突然背后一凉,暗处某恶魔凉凉地视线扫了过来。娃娃的表情片刻也变得僵硬起来。
“娃娃姐姐,你肿么了?不喜欢么?”官冥的小嘴微张,肥肥的腮帮子鼓起,像只雪白的小兔子。
“喜欢!”娃娃肯定地答道,一个11岁的小女孩和一个5岁的小男孩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