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冰碳同炉竟是果有此事……
正是深浸其中,琴声嘎然而止。精神尚不及缓,忽见他猛地反手一捞,雅予一愣,脚下一滑,投怀送抱一般被那力道端端揽坐在怀中。
他怀中好热,所触之处皆是强硬有力,硌得她不觉这不妥的亲近,只觉束缚的窒息。
月光下,那细嫩的脸庞绽着柔柔的光泽,粉唇微启,鼻翼颤颤,惊慌的身子如绒绒软软的小兔,赛罕微微一笑,淡淡的酒气吐在她脸上,“没我睡不着?”
雅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挣出他的怀抱,快快跑出几步。不敢远走,提了几次气都开不了口,低了头,怎样都说不出为何要大夜里跑出来寻他。
他没再追究,站起身,走过来牵了她便往校台下去。将将步下台阶,坐骑飞雪豹已是备在眼前。赛罕略一弯腰将她抱起放在了马上,自己随后上马,拽了缰绳从身后将她拢住。
驱马前行,两人近近挨着,安静无语。黑暗中,只有那乐声还在夜空中回荡……
……
帐中已熄了炉火,夜灯的光笼出一小片光晕。雅予快走几步进了内帐,麻利地重点亮了烛灯。随后对了温凉的水,伺候他洗漱。
今夜他的动作缓,慢吞吞洗,慢吞吞漱。料想他内里热,不堪酒力,雅予耐心地等着。谁知刚递过了手巾,人竟不觉一晃,雅予赶紧上前扶住。他不尴尬也不推脱,就势揽了她倚靠着往榻边去。
烛光朦朦,赛罕眯着醉热的眼睛看她为自己宽衣,她人小,手臂环也小,围了他解腰带,恍惚的景象似是埋头在他怀中娇腻。往常解到领口,他总是弯腰与她方便,今夜站直着,直等她垫了脚尖颤颤巍巍。待到只剩了中衣,隔着薄薄的绸感觉到那忽有忽无小手软软凉凉的触摸。心里一时燥,口中犯渴……
“接着脱。”
哑哑一声,雅予抬起了头,正碰上他热热的目光。不觉蹙了蹙眉,心道这又如那日祭火神,喝多了便是热燥得厉害,遂不多问,抬手为他褪去贴身衣衫。
床铺早已安置的舒舒服服,赛罕一仰身躺下来,好是惬意,枕了双臂稍一侧头,看她跪着为他脱靴子。银白头巾,银白衣袍,裹着小朵儿曼妙,皎皎婀娜。自白节换了衣裳,他便再不许她穿旁的颜色,本想着是为养眼清凉,可此刻看着,怎的竟是越让心里的火漫去了全身……
安置他睡下,雅予吹熄了灯烛,轻手轻脚从他脚边跨过,躺下身来。
已是后半夜时分,帐外住了风,好是安静。黑暗中雅予睁着眼睛,什么都不见,却那琴声依旧在耳畔,心随着那弦拨起起落落,悄悄揣摸那弄琴之人。药中理,手中弦,笔下字,还有那杀人不见血的狠,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理不清,辨不明,却为何原先的恨在这激昂与震动之中,竟已是悄悄模糊了踪影……
正独自想着心事,手上忽觉一热,旋即被握紧。赶紧扭头,身边那高大的人早已侧转过来,雅予猛一惊,骤然感觉到那带了酒热危险的气息!
……
掌心中的小手惊慌慌要挣,赛罕略用力一拽,反身一压,手肘与双膝虚撑着,将那娇小的人儿端端笼在身下。
腾腾的血热中,看着她四脚扑腾奋力的踢打,只若笼中困斗的小野物逗人玩耍,反增了他猎捕的兴致。小拳雨点般落在那肌肉紧绷的肩头,不曾带得半点招架只惹出他一脸醉迷迷的笑容。只是这恨声惊了一般尖尖地扎在耳中颇是不适,大手握了那一对儿细嫩的腕子越过头顶,轻轻压住,只用了一分力,她便再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掩了她的口,低头,唇贴了摩挲在指结上,“嘘……哑了语声背不得书,我可饶不了你。”
手忽地一撤,唇便覆在那不及躲闪的粉嫩上,略用力一挑闯进碎玉的齿间。身下人立刻想咬他,他笃笃定将手托在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下轻轻往起一抬,她立刻头往后仰,合不拢口,恨得发颤的唇反倒更与他贴得分也分不开,万般用不得力。
嘴巴小,容了他再无空隙,声嘶力竭的恨都被掩尽在喉中,只余碎碎的呜咽。口中已是有泪,咸咸的,却丝毫不妨碍那小舌的甜软。深深探入,戏在那舌尖,绕在那根低,吸吮裹缠,生津生腻,只仿佛此刻薄被下两人紧紧相缠的景象。睡过女人,却从未如此亲吻,湿湿润润,醇香醉人,原来这梦里的樱桃竟是如此鲜美……
品得这人间美味,一解心中燥渴,只是身上的热一分不曾减缓,更却挡也挡不住。手在身下游走,蒙袍如何结系他太过清楚,将怀中的人裹起、放下只若手中戏耍的小玩物,剥出白嫩嫩的莲藕般一丝不留。大手一寸寸轻轻拂过,掌心热,刚刚解怀、暖香扑鼻的身子竟是都敌不过,凉凉的滑腻,如丝似锦。
一刻贪婪,他松了手,埋头在那凝脂雪润之中,不妨那脱了禁锢的手扑打在后背狠狠地划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血痕。闭了眼睛享受,品啄着那含在口中的诱人红豆,身上细细尖尖的痛更添了撩人之趣,血与热膨胀出满帐的情//欲……
亲吻早已情不自禁成舔舐,一寸一寸,狼的贪婪,不肯错过分毫,肌肤之腻换做了口舌美味,心中蜃景都难以描绘。黑暗中,他竟是有些恍惚如梦。半扬起身子,“啪”地打亮了火石点燃烛灯,转瞬回身摁住那挣起的人,一口咬在白嫩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