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斋饭,云莲住持慈祥的对坐在角落的苏阮道:“阮姑娘的病,可痊愈了?”
庵里的尼姑们都住在半山腰的禅房,只有苏阮住在山顶的草屋,夜里冷,且不安全。
当初云莲住持怕她的恶疾传染给其他人,才让她一个人搬上去住,这么问,就是要她搬回来。
静安师太迫不及待回话道:“没好叻!我这就送她回屋歇着。”
苏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云莲住持常年闭关清修,念慈庵的事情是静安师太说了算。
倘若眼下自己出言反驳静安师太的话,虽然能搬回禅房住,但也就正面和静安师太撕破脸,剩下的日子会很难熬。
云莲住持见苏阮低眉顺眼,道:“有你照看她,我也放心。阮姑娘是苏家托付给我们的客人,切莫怠慢。阮姑娘,有什么需要,就跟庙里提。”
苏阮客气道:“静安师太照顾的很好,阿阮没什么需要的。”
静安师太为表殷勤,亲自将苏阮送回山顶的草屋。
她掌了灯,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溜达。走到破窗户下,借着月光四处张望,打量着屋子的结构布置。
这草屋原是采药的临时休息所,非常简陋,也不过巴掌大小,房门并不牢靠,破破烂烂的窗户位置很低,倘若谁想闯入,绝对不费吹灰之力。静安师太露出满意的神情。
苏阮将白日里挣的银子奉上:“师太。”
静安师太早听说她白日侍奉周夫人一家了,心道这丫头还有点聪明气,嘴上推却道:“既然有银子,就尝尝去抓药喝,免得当真糟蹋坏了身子。平日师太都和你说的是玩笑话,怎么会真的收你的银子。”
说罢就抓住苏阮的手,把银子推了回去,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净往苏阮身上打量:“你一岁就来到念慈庵,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为师心里自是疼你的,对你视若几出。”她表现的出奇温柔,伸手摸苏阮的长发,“阮姑娘不愧是岚瑛郡主的女儿,天生一副好皮囊,年纪小小就风华出众,如此惹人怜惜,可要好好养着身体。”
听着怎么那么像要卖猪了?苏阮愈发警惕,脸上却是挂着笑:“我会的,请师太宽心。”
静安师太道:“说了这么多话也渴了……去烧壶热水来。”
苏阮乖顺的答应了,拎着铜水壶出去打水。在茅草屋左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用最快的速度去打了水回来,不急着生火,偷偷溜回草屋的窗口处,扒开窗帘透过缝隙往里看。
屋子里很昏暗,橙色的烛光照印下,苏阮看见墙面上一道拉长的人影正在嘘嘘摸摸。定睛细看,静安师太正把她的水杯拿在手里,另一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正往杯子里倒。
苏阮的眼睛露出一抹厉色,果然是这老巫婆在害自己。
她历来睡得浅,那次却待那秃驴爬上身才察觉,定是服药的缘故。
静安师太今晚温情脉脉,敢情是要将她卖了换钱,她是想把念慈庵变成?
想做老鸨,也得看她有没有这本事!
苏阮折返身子,到厨房里一边烧水,一边盘算着如何对付静安师太,很快,就有了主意。
……
过了三更天,光头和尚蹑手蹑足的踩着山路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身影干瘦、矮小,圆滚滚、亮晶晶的脑袋,在月光下像一个大灯笼。
和尚踩着夜路山上,自是费力,喘气不断,脸上却丝毫没有疲倦的神色,反而精神奕奕,眼睛发亮。
远远看着茅草房,更是脚下生风,蹭蹭蹭就到了屋门前。
他在门前徘徊了一圈,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选择爬窗户进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虽然老尼姑告诉他屋子里只有小尼姑一个人,但是……还是谨慎些为好。
七手八脚的爬上窗户,一咕噜翻身到地上,发出哎哟一声,又忙捂住嘴,毕竟是做贼心虚!
屋子里光线昏暗,一个人背对着他躺在榻上,和尚吧唧了一下嘴,露出贪婪的神色,搓着双手就色眯眯的奔了上去。
念慈庵最漂亮的小尼姑,亏得他日思夜想,魂都快要被勾走了……
费了他一百两银子,跟静安那婆娘好说歹说,总算能一染方泽……
和尚热血冲头,像只饿狼似的往榻上扑去,来不及看女人的容貌,吧唧亲上嘴,兴奋的全身都抖了起来。
女人啊女人!白日那么多上香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能碰一根指头,这会终于能跟女人直接接触,怎么还按捺得住!他上下其手摸摸摸,只觉得女人的身体又香甜又柔软,一边还胡乱亲着,心都要甜化了。
混乱之中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这才觉得不对劲,定睛一看,光头!
当即大骇,掰过女人的脸一看,破口大骂:“怎么是这个死尼姑!”
尼姑还在昏迷,光头和尚骂也没反应,自讨无趣后还是咬着牙继续做。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女人不是!吃不到嫩草,吃口老草也不错!
哼哼哈哈……
静安师太稀里糊涂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和尚在身上做活塞运动之后,一声尖叫,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
佛教乃当朝国教,尼姑若与人通奸,要判死刑!
这是怎么回事?静安吓的魂都要飞了。
和尚见她醒来,一边继续活塞运动,一边大骂:“好你个老尼姑,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骗我,还说替我解决了苏阮那小丫头,其实是你自己饥渴,想男人干你,对吧?那我就满足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