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发颤。

坐在主位之上,君媱看着下面的一干庄子下人。

“四位长老,有件事我需要现在问清楚。”

“庄主请讲。”四人躬身道。

“记得临走的时候,你们和我说身中毒蛊,武功无以传给子孙,可以据我所知,你们中的却是长生蛊,一种可以延长寿命的蛊术,这作何解释?”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君媱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那本乾坤志,到底里面记载着什么,我想四位长老应该是知道的。”

见他们低着头不说话,君媱最后问道:“能否告诉我,前几任庄主为何被人一剑断喉?”

听到最后那四个字,大厅里所有人都全部抬头,惊骇的看着上面的君媱。

“庄主到底想要说什么?”北门福静静的看着君媱,眼神幽暗。

君媱敛眉轻笑,“这正是我要问的,是你们想要告诉我什么。”

“庄主何不自己亲自找到答案?”

“我怕找到了之后就是我的死期了,我可不想步他们的后路,被人断喉。”

“庄主答应我等四人,要找出乾坤志,难不成庄主是要反悔?”北门禄怒声道。

“是你们有意欺瞒,想想也是,你们四人守护山庄近百年,如何能为了区区一个后来的庄主而让他凌驾于你们之上,必定是欲除之而后快才对。”

“庄主切勿随意给我等四人定罪,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北门喜冷声道。

随着这句话一说出来,君媱这边的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宁月谨依旧淡然。

“这么说,前几任庄主,真的是你们杀得了?”

“不错,是我们没错,谁让他们不道义,不过是看到书房那些金子就想暗中除掉我等,如此见利忘义之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君媱皱眉,“按照你们的意思,他们是该杀,可是居然在我第一天继任庄主,就对我撒下大谎,这也是为了泄愤?我倒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们。”

事情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君媱不相信。

“请庄主恕罪。”

“不敢,毕竟我是外来,而你们才是鹿鸣山庄的半个主人。”君媱冷笑。

“还请庄主恕罪,隐瞒庄主确实是我等四人的过错,可是人心不足,我等不得不为了山庄考虑。”

“说的很豪气,只是对他们采取灭门手段,小孩妇孺都不放过,若是真的为了山庄,那不要也罢。”

“庄主!”四人大惊,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月谨皱眉,看着下面的四人。

“你们是想压制蛊毒?”

“王爷误会了,我们四人是想拔掉蛊虫。”

他们不是八九十岁,而是每个人都已经有一白多岁了,从第一任庄主到现在,悠久的岁月让四人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觉得无奈。

儿子孙子都死了很多了,每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都让他们痛苦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四个人都曾经是孤儿,被第一任庄主救起之后,传授武功,之后就跟着他打拼,最后成为这鹿鸣山庄的四大护法。

就在一百多年前,一场诡异的变故在山庄发生,庄主连带着家人在内的一百多口人,全部一夜之间消失,只留下一封书信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信上说让他们把这个孩子送去外边,以后永远都不许回来,但是他们却发现襁褓中有一张密道图。

最开始,他们以为透过这张图能找到密道,说不定庄主一家人都在里面,可是任凭他们找遍了整座书房,却没有一点踪迹,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个孩子送了出去。

之后,鹿鸣山庄就开始在天下公开,寻找有缘的下任庄主。

只是每一次的惊喜换来无尽的失望,他们看到那十几箱的金子,干脆别的就不做了,整日的吃喝玩乐,四人不断的催促,可是却换来最后的暗杀。

活了一百多岁,他们太明白金钱对一个人的影响力了,每一位庄主都是由好变坏。

鹿鸣山庄就好似一直巨大的猛兽,不断的唤起他们心底的贪婪和yù_wàng。

最开始,下面有密道,也会拼命的寻找,不过最后却都放弃了。

虽然也想有更多的银子,可是找不到也没法不是,反正面前已经有了十几箱的金子,这可是花也花不完的。

就好比第二任庄主,在鹿鸣山庄十九年,来的时候孑然一身,死的时候却有妻妾四十多人,每一位都是美艳绝伦,子嗣更是不少。

如此的恶性循环,让四位老人心如死灰,他们心里很明白,庄主一家人都不在了,可是却不想放弃,他是好人啊,天下难得的好人。

前朝从中期就开始战乱不断,若不是庄主在背后力挽狂澜,前朝绝对会早十几年灭亡。

若不是他当年的想救,他们四人何来现在的一世逍遥。

他们都明白,这是一种执念,可是执着有什么不好的?

四个人现在无非就是想搞清楚第一任庄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童。

听到四人缓缓的叙说,在场的人都垂下了头,君媱和宁月谨相视一眼,为他们的主仆情深而动容。

“若是你们说的是真的,我就帮你们达成夙愿,不过我也有条件。”

“庄主请讲。”

“待事情结束之后,庄内所有的金银珠宝,我全部带走。”

“这是自然。”北门福道:“现在山庄都是庄主的,银子于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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