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真是欠收拾!
樊旭东硬生生的蹬着简单,简单这会儿也灵巧起来,左躲右闪的就是不敢看樊旭东。
简单也不知道自己这嘴怎么就秃噜了,越是不该说什么反而越是冒什么了。本来就是樊旭东帮了她的忙,她还误解了人家的意思,都是她不对的事儿吧,她反而厉害起来了,还骂了人家。
这道理,在简小妞自己这里也说不过去了。
人家樊首长平时那表现真是没得说,无论从相亲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到后面生病,简单都不否认,樊旭东给她的印象整体来说还是很好的,除了,极个别的小事。当然了,那小事也是她招惹人家在先。哪里都很好,还在自己这里落个变态老男人,要自己是樊旭东,别说生气了,自己肯定要把那个骂自己的家伙给劈了不行。
简单抬眼,迅速的看了一眼樊旭东,想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想一掌劈了她的冲动。还好,对方只是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狮子嘛,是没有刀的……
但是恍惚过后,简单又想起来了,狮子没有刀但是可以撕咬啊,那撕咬过程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觉还不如他给自己一刀来的痛快呢。
哎,简单后悔。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又高大又帅气,秦露露喜欢,大家闺秀喜欢,医院里一帮子大姑子小姨子的喜欢,却偏偏在自己嘴里成了老男人,还是带变态前缀的…
就算是他樊首长真把自己弄个生不如死,好像自己也不能抱怨。
简单的世界里,天空,灰暗了。
可是话说出口了还能再收回来吗?不可能了。难道她要求人家樊旭东当没听见?这好像更不可能……
简单觉得自己这次是倒霉到家了。好好地一桩子事儿,让自己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赔笑不得哭不得,撒娇不得,撒泼也不得,发飙不得,发骚好像更不得……
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简单甩手捶了一下床,撅起了嘴。眼一闭,心一横,简单把脖子往樊旭东跟前伸了伸。
“樊参谋长,俺说那话不是有心的,俺对不起你,反正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怎么处置,随您了!”
说不是有心的,可是谁信呐!都说酒后吐真言,可这种似是而非时候说出来的话,难道不是心里话吗?简单也怀疑,自己把樊旭东是变态老男人这个概念在脑子里反复了多少次才能在今时今日脱口而出?
看着简单视死如归,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樊旭东的气倒是消了。
无心?小丫头,你能如此迅速的脱口而出,想必已经在心里默默的骂过我好几次了吧寡妇村。
樊旭东无奈的摇了摇头,俊逸的脸上反而浮现了几丝温和。
“你的头和命,还是留给你自己消遣吧。”樊旭东的手在简单的脑袋上胡噜了两把,“像你这么不长脑子的人,一颗头和一条命本来就稀罕的很,再不珍惜,小心哪天把自己给搭进去!”
说完樊旭东从床上退了下去。从床头撕开一套一次性拖鞋扔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又撕开了一套,这才穿上,缓缓走向外间。第一次撕开的,原来是留给简单的。
樊旭东高大的身影在酒店暧昧的灯光里摇摇晃晃,扯歪的领带,腰间凌乱出的衬衫,松开的几颗扣子令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迷人的气息。
简单知道樊旭东是个帅哥、是个型男,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家世长相,他都有足够多来吸引异性甚至同性目光的特质。可是,简单却从未觉得这个男人的什么地方能吸引到自己,或者说是让自己能像小时候追星一样拔不开眼球。
但是,这一刻,隔着通透的博古架,简单看到的樊旭东却绝无仅有的抓住了她的目光。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气质,沉稳中带着不羁,刺棱着的头发仿佛各个都是部队中的精英,没有首长的一声号令,它们谁也不会倒下。
转身,樊旭东正在往沙发上扔领带,全部敞开的衬衫因为身体的转动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蜜色肌肤。
简单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高大的人影,不知不觉中,她轻轻的吞了下口水。
在大厅随意处理着自己的樊旭东没听到大床上的一点儿动静。他狐疑的望过去,却看到那个小东西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怎么?还在担心自己打她的注意不成?樊旭东失笑。
难怪这丫头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原来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变态的老男人,只怕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会被贴上变态、猥琐之类的标签了吧。
“喂,”樊旭东招呼了一声。“你放心睡吧,这是套间,我睡这边。”樊旭东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门,拎着自己的衣服就走了进去。
正看樊旭东看的发呆的简单被他那一声喊震得彻底回了神儿,只听见一句你放心什么什么的。
“奥!”简单很给面子的答应了一句。灰溜溜的缩进了被子里,连衣服都没脱。有心看樊旭东笑话的季铭义一大早就起来敲樊旭东的房门,却许久不见来人开门。当季铭义兴趣缺缺的转身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樊旭东的房门唰的一下打开了。樊旭东揉着额头,一脸不耐的看着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季铭义。
“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哎呦呵,怎么瞧着这么疲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了是不是?”听见樊旭东开了门,季铭义猴一样的窜回到了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