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抬眼打量着花旗,疑惑道:“你真的没事?”
花旗伸出胳膊,展示着肱二头肌说:“虽然不大,但也能证明我是个男人,出来混的就得经得住事儿。”
小李哈哈大笑:“你就逗吧,那行你忙着,我包间还有客人呢。”
花旗点点头,目送小李出了澡堂子,可小李前脚一走,后脚花旗立刻就蔫了,他还是有些后怕的,纵然这只是一场误会,倒也害怕有心人恶意重伤,别看他只是个搓澡工,可这搓澡工之间也是存在利益纠纷的。
这些倒也不是重要的,大不了选择沉默,时间一久大家就都淡忘了。
另花旗所担忧的是,刚才厉声打断了庄肴和章远的谈话,他真怕庄肴面子上过不去,往后都不在来找自己了。
花旗懊恼的双手掩面,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干嘛。
正如花旗所预料的那样,庄肴果真一连几天没有出现,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花旗便尝尽了人情冷暖,不少同事都用另类的眼光看着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说笑笑,可背地里还是乱嚼舌根。
花旗不用去猜,也能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这天,花旗如往常般在男澡堂子里拼命工作,为的就是不想分神去想庄肴,正当他在男客人身上忙活的时候,澡堂门被推开了,服务生探头进来叫道:“花旗,领班叫你出来一下。”
花旗没回应,反而低下头跟客人赔了个不是,随后才摘掉澡巾跑了出去。
男澡堂门口的拐角处挤了不少人,花旗趿拉着脱鞋往人群里看了几眼,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可出来了。”领班迎面跑了过来:“那个是你的客户吧?”
花旗往人群里看了两眼,见庄肴正拽着一个服务生的脖领子,好似要爆揍他一顿似得。
花旗点点头:“恩,我的一个客户,经常来咱们这洗澡,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因为你都要闹出人命了。”领班推搡着花旗往前走,人群自动退向两边,留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怎么回事?”花旗盯着庄肴满头雾水的问道。
庄肴瞪着眼睛,满腔怒火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花旗没有偷东西,那是误会,往后谁在他吗的嚼舌根,看老子不废了他的。”
花旗大概猜出来庄肴为何如此,估摸着是听到有人嚼舌根了。
领班见花旗没有出言劝阻,赶忙冲到庄肴身旁说:“大哥,这孩子不懂事,总爱乱说话,既然花旗没偷东西,您也给证过言了,那就饶他这一回您看行不?”
庄肴斜眼看着领班:“滚一边去,今天谁说话也不好使,老子就是要废了他。”说完,庄肴举起拳头就要往服务生脸上抡。
说时迟那时快,花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哥,搓澡不?302空着呢。”
庄肴一愣:“你是不是脑袋有病?”
花旗摇摇头,微笑道:“打人犯法啊。”
庄肴彻底没了脾气,手上松开了服务生的衣领,服务生吓的跐溜窜进了吧台里,领班见机赶忙疏散人群,在只剩下庄肴和花旗的时候,花旗笑道:“哥,上楼吧,302空着呢。”
庄肴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没时间,老子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那天的事情是我妈弄错了,至于那两巴掌,算我欠你的。”
花旗仰头微笑注视着他:“你又要欠着啊?”
庄肴干咳几声,脸色说不出的涨红,他微微低头:“行了,车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庄肴转个半身身位,刚迈了一步又说:“如果还有人说你,你就告诉我。”
花旗笑道:“知道了。”
庄肴见花旗笑的天花乱坠,撇撇嘴骂道:“瞅你那狗德行。”说完,庄肴小跑似得出了转门。
花旗站在原地呲牙笑着,此时的他一点都不觉着委屈了。
领班站在吧台里见庄肴走了,这才敢独身上前:“花旗,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花旗褪去笑容,回身跟他上了楼。
进了办公室,领班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桌子上。
“花旗,对于今天这件事呢,我很抱歉,毕竟你进派出所只是误会,我想我应该替小徐向你道歉,我也会批评他的。”领班推了推面前的信封又说:“这里是你这个月的澡钱,还有上头多给你的奖金,至于明天,我想你就别过来了吧?”
花旗对于这种场景一点都不陌生,反而淡定道:“领班,这是要开了我啊?”
领班多少有些愧疚:“你是我招进来的,说实在的还真舍不得,可我也没办法,你的朋友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同事的人身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领班又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这算是我单独给你的。”
花旗咧嘴傻笑着:“那行,我拿着了。”花旗把桌上的信封和五百块钱拿了起来,又说:“领班,还有事吗?没有我下楼收拾东西了。”
领班点点头,惋惜道:“你说以前挺好一孩子,怎么就和那种人有瓜葛呢?你看看咱这洗浴城里,虽然接待的客人什么样的都有,但这员工可都是一水的良民啊。”
花旗攥紧了信封,笑道:“他人挺好的。”说完,花旗转身快速走了出去。
回到男澡堂子,花旗开始收拾自己平时工作的物品,还有一些衣物。
小李这时候没什么活,偷偷跑了过来,小声说:“花旗参,你就这么被开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