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房间里,我自己把它好好地锁起来了。”吴恺歌问什么陈缘就跟着回答什么。/p
“你把它拿给我。”吴恺歌说。/p
“拿给你??”陈缘疑惑地问,再次在脑海里确认吴恺歌说了什么。/p
只见这时吴恺歌向陈缘抛来一部屏幕亮着的手机,手机的光晕盖过所有夕阳的光,在空中划过,陈缘反应迅速,一下子单手握住了飞来的手机。/p
“这是什么??”陈缘一皱眉,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的面前。/p
“短信。”吴恺歌淡淡说出了两个字。/p
陈缘定睛一看,短信的开头上的收信人写着——裴老太太几个黑色的字,陈缘缓缓地点了点头——“哦~”他似乎是懂得了一二。/p
【今晚九点,我希望能去到您家拜访您,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p
您的后辈——吴恺歌】/p
陈缘把屏幕划到最底下,那里有裴非衣的回信。/p
【当然有时间,今晚九点,我会让管家在门口等你。/p
——裴非衣。】/p
陈缘一皱眉,“你要去找前辈啊——”他的话不是陈述句,也不是疑问句,它似乎是包涵了更多复杂的感qíng_sè彩,似乎是介于惊讶和理解的一种语气。/p
其实陈缘也知道,自从知道了那把勃朗宁手枪的手柄上画着一朵象征着裴非衣的薰衣草,吴恺歌去拜访裴前辈肯定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到了这个时刻,他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p
陈缘想起了裴老太太的脸,那是一张,即使用再多名贵的胭脂水粉装饰,钻石珠宝衬托,还是盖不过它的饱经风霜的脸。在她的印象里,前辈似乎总是笑盈盈的,但那已经满是皱纹的眉宇之间,总是露出点腾腾的杀气,和让人无法忽略的刻薄压迫气场。陈缘非常清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裴非衣都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p
真正的宝刀,是不会那么快就老去的……/p
“没错,我要去见一趟前辈,把这把枪一起带去。”吴恺歌扶了扶额头说道。/p
“你要去质问她关于秦岭旧楼的事?”陈缘的语气好像有些担心,他隐隐感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在漫布全身。/p
“这不是质问,我只是,有权力弄懂我应该懂得的事。”说着吴恺歌站了起来,他一个转身,面对着已经彻底变红的夕阳云彩,深橙色的光打在他的宝边脸上,他的瞳孔仿佛变成一个装着全世界的水晶球,反射着春泓一样的波光粼粼的光芒。“毕竟,前辈们瞒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吴恺歌叹气道。/p
“你那个时候,才十九岁……”陈缘感觉到了吴恺歌沉闷的情绪,他想着要怎么安慰他一会,彩虹战队一代的前辈们,都曾被吴恺歌看做是至亲至爱的人,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被这些人隐瞒,被自以为很爱自己的亲人们欺骗,心里肯定难受到了极点。/p
在这种心情一团糟的时候,人更容易失去理智地冲动起来,就算是经历过再多所谓人生大风大浪的人,也还是有可能管理不住自己悲愤的情绪,让它们成为一支,脱了紧绷着的弓,几乎疯狂的利箭。/p
陈缘可不想吴恺歌做出什么不太妙的事情来。/p
“是,我是才十九岁。”吴恺歌说。/p
“也许是你太小了,他们才要把这些污秽的事情藏起来,他们……不忍心玷污你。”陈缘说,他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让吴恺歌好受一些。/p
谁知道吴恺歌对着窗外,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真的为了我们这群年轻的后辈着想,就根本不会去碰这条肮脏的底线。”他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带着一些哭腔,吴恺歌想憋住自己快控制不住的感情猛兽,结果只是咬着嘴唇,憋得脸都涨红,还跟着狠狠打了几个寒颤。“我就是不相信了,难道他们真的是眼里只有利益的人吗??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绝对不能一拖再拖了,时间再长一点,所有我本来应该知道的真相,就会被裴老太太一起带进自己的坟墓里,然后成为一个我永远也打不开的死结!”他越说越有些激动。/p
陈缘有些愣住了,他开始有些无言,夕阳在安静地洒下,时间都好像在这一刻无限地延长。/p
“我知道了。”陈缘说,“我不拦着你去找裴老太太。你现在和我去房间里那手枪吧。”/p
“好。”吴恺歌猛一转头,和陈缘一起消失在了办公室的尽头。/p
沿着发着绿光的指示灯一直走,陈缘边踱着步子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钥匙。钥匙转动,木门发出“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同样是钥匙转动,被陈缘藏在抽屉最深处的一个木盒子被缓缓打开。那把褐黄色的勃朗宁手枪,洗去了满身的尘埃,静静地躺在木盒里。就像它带着的所有秘密,一起默默地沉睡着。/p
“给你。”陈缘连盒带枪的把东西给了吴恺歌。/p
吴恺歌接过盒子,仔细端详了几眼里面的手枪,那朵开在枪柄上的薰衣草,是那么的明显,让人看着有着神情迷乱。/p
“哦,还有!”陈缘说着蹲了下来,在抽屉里翻翻找找,那出了一对黑色纽扣,不过这一对黑色纽扣,似乎比以前用的更加精巧。把它别在衣领下端,很难会被注意到。陈缘在吴恺歌面前把手摊开,对着老大抬了抬下巴。/p
吴恺歌迟疑了一下,拿起其中一个“小黑色纽扣”。/p
“这个是???”他问。/p
“摄像头和对讲机,你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