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自觉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想到凌晨时分自己的冲动，再看到秦盏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莫名的尴尬。/p
因而看他意味不明看着自己的眼神的时候，总感觉秦盏好像知道了什么。/p
而秦盏亦然。/p
两人都想问问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都羞于开口，各自揣着各自的尴尬和误会慢吞吞地吃饭，去黑城。/p
半路，秦盏去买了解酒药，缓了头痛。/p
洛七七打电话过来道歉，没想到昨晚喝的那么疯，又怕自己说漏嘴什么，小心翼翼地问。/p
“昨晚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情？”/p
秦盏手机开的是免提，他的话一出口。/p
逼仄的空间里满是诡异的气息。/p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且欲盖弥彰:“没有！”/p
洛七七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你们好默契。”/p
秦盏别过脸假装看风景，耳尖的一抹淡粉怎么也藏不住。/p
祁言沉吟半晌，挤出一个单音节:“嗯。”/p
秦盏:“……”/p
一路煎熬到了片场，远远就看到经纪人手里揣着一份文件叉腰在等祁言。/p
他好不容易见着祁言走过来，连忙上前:“祁大你总算来了。”/p
祁言问:“怎么了？”/p
“之前的那个导演又发过来了邀约，说你不接就是小狗。”经纪人咬着牙愤愤:“我说他怎么这么幼稚，不是什么戏都必须接的好吗？”/p
祁言点点头，认同:“你说的对。”/p
经纪人转过脸来，话锋也跟着转:“可是祁大，我看了这个剧本，很好很高大，而且片酬也适合，你这个公益短片也快拍完了，为什么不考虑接一下？”/p
秦盏顿住了动作。/p
祁言点点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这个剧本的确不错。”/p
经纪人终于有种苦尽甘来的欣喜，连忙附和:“对啊对啊，不然就……”/p
“拒绝。”祁言说完，转身就扎进了化妆室。/p
经纪人在原地面如菜色。/p
秦盏想偷偷从旁边溜过去，冷不丁却被经纪人拽住了手腕。/p
“秦子你说是不是！”/p
秦盏愣了愣，下意识地跟着附和:“是，是。”虽然他不知道经纪人在说什么是不是。/p
紧接着，经纪人重重地咬牙:“不就是出个国，以前也不是没出过，却像要了他老命一样，你说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p
秦盏停住了动作，脑子有点懵:“你说……什么？”/p
经纪人回过神，眸子恢复了清明，又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样，连忙松开了握住秦盏胳膊的手。/p
“我，我什么都没说。”他转身想逃。/p
秦盏一把按住了经纪人的肩膀。/p
“我听见了。”/p
经纪人:“你可以假装没听见。”/p
秦盏喉咙滚了滚:“你告诉我，我可以假装不是你说的。”/p
他更是欲哭无泪，几乎要坐地上般:“可是这个邀约只有我和他知情，你一说，他不就知道是我了吗？我的命好苦！”/p
经纪人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想起来第一次听到祁言拒绝的时候，他泛着阴冷的语调威胁:“你要是把这个事情告诉秦盏，就准备准备后事。”/p
秦盏不明所以:“他为什么要瞒着我？”/p
经纪人愤愤地转过头瞪秦盏一眼:“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p
“那那个导演为什么非要他不可？”/p
经纪人喉咙发苦:“我也想知道。”/p
秦盏憋着一口气:“你真的什么都不肯告诉我？”/p
他微微眯起眸子:“万一祁言不让你告诉我的原因是……我可以劝他接了这个戏呢？”/p
经纪人皱起的脸微微缓了下来，眸中有碎光闪动。/p
秦盏唇角一勾:“这样，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让他找你算账，还帮你这个忙，怎么样？”/p
经纪人迟疑了一会儿，目光紧紧地落在秦盏的脸上。/p
半晌，戚戚开口:“我觉得……你越来越像祁大了。”/p
秦盏面色一顿，随后作了个深呼吸:“那你不说的话……信不信……我让你刚刚的话变成遗言？”/p
经纪人再次暴风哭泣:“你们都特么是混黑的吗？怎么总爱拿我性命说事？”/p
秦盏:还不是你自己动不动我的命我的命？/p
他凛起脸，正色:“你说不说？”/p
经纪人吸了下鼻子，左右看了眼，最后用一种满含屈辱的眼神看着秦盏，重重地点点头。/p
半晌，秦盏叩开了化妆室的门。/p
祁言正看着台本，见是秦盏进来了，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p
秦盏没有开口，只是坐在后面的椅子上。/p
祁言没得到回应，缓缓地抬起眸子，目光和镜子里秦盏的视线对上，隐约觉得有些不对。/p
稍一作想，就猜出来了个大致。/p
祁言感慨:“你最近管的有点多了。”/p
秦盏面色微凝，却仍是默不作声。/p
等了半晌，化妆师完成手工，走出了化妆室。/p
前脚门刚阖上，秦盏声音破喉溢出:“为什么？”/p
祁言有些头疼。/p
早知道这个经纪人是个脑补帝，他真不应该留他这么久。/p
他翻过了什么？”/p
秦盏努努唇，强行压下心里的困惑，摒除大部分的夸张性内容，将经纪人的话全盘托出。/p
“他说你不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