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风愕然,目光闪了闪,正好他也有事要禀,当即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掐断了传音。/p
怀里的澜香仰首问道:“怎么了?公子!”/p
张宇风收回传音石,低首看向她,眉头微皱道:“宫主来讯,让我去趟天宫正殿。”/p
澜香立即起身,抓了他的手道:“我也要去!”/p
张宇风想了想,料定无非是玄境之事,于是点头道:“好!”/p
澜香展颜一笑。/p
张宇风抓紧了她的手道:“走吧!”/p
二人腾空而起,直射天际,很快消失不见。/p
两人速度极快,转眼便至。/p
张宇风抬手示意澜香在外面等候,自己则一步跨进了正殿。/p
“刷刷刷!”/p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他看来。/p
就连闭目养神的纪渊也睁开扫了他一眼,旋即又缓缓闭上。/p
张宇风宠辱不惊,目不斜视,只顾迈步向前。/p
站在纪渊身后的白老,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神色说不出的复杂,眼底更藏着深深的忧虑。/p
上得前来,张宇风拱手行礼道:“东来峰亲传弟子张宇风拜见宫主!”/p
帝释先淡淡的“嗯”了一声:“免礼!”/p
张宇风放下手来,抬头挺胸,不卑不亢道:“宫主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p
帝释先抬手向右下方示意,慢慢道:“这三位乃纪家之人,坐着的那位是纪家老家主,更是妙丹宗长老,赫赫有名的丹师,纪渊!”/p
“站在他左右的乃是纪家门客。/p
左手边的唤作孙涣,右手边的唤作白老,也是修为高深的前辈。/p
但有所问,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帝释先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一一介绍。/p
但张宇风压根就没怎么听进去。/p
目光甫一看到白老,他瞳孔就是一缩。/p
白老嘴里苦涩,张宇风看在眼里。/p
随即目光下移,与已经睁眼的纪渊目光对在了一起。/p
一老一少,你打量着我,我打量着你,目光都在涌动着。/p
至于孙涣,则直接被张宇风忽视了。/p
天宫一众的目光皆落到二人身上,都想看看怎么回事。/p
半晌,还是纪渊缓缓道:“你就是张宇风?”/p
张宇风颔首道:“是我!”/p
纪渊暗自点头。/p
见他气度与英气俱在,遇事不惊,临危不乱,仅凭这些就比他那不肖子孙强。/p
想到那个不肖子孙,纪渊神色就是一冷道:“知道老夫此来所为何事吗?”/p
张宇风当然知道。/p
但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地位,都不如人,怎肯如实回答?/p
他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想来纪长老平日里定是个大忙人,总归不是专门跑来看我。”/p
纪渊知道他在拉皮条,忍不住心中冷笑。/p
但众目睽睽之下与之计较,未免有失身份。/p
当即选择忽视,直接进入主题道:“不错,老夫此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顺便拿回一些属于我纪家的东西。”/p
张宇风心头一凛,面上却奇了一声道:“什么东西?”/p
纪渊不答,反看着他道:“玄境中,你可曾遇到一个唤作李忠的人?”/p
“李忠?”/p
张宇风面上思索,心中却在急转,不由自主地的想起那个叫“王嫣”的女子。/p
纪渊有此一问,那便是王嫣身死或者不知道是何缘故并未上禀。/p
一念即此,他片刻就有了计较,摇头道:“不曾!”/p
后面他还反问了一句:“那是谁?”/p
纪渊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p
料想他如此修为,若被李忠逮到,定不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此。/p
肯定是李忠没有找到此子,反遇到了莫名的危险,被永远留在了玄境中。/p
想到这里,他脸色就不太好看,暗骂李忠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p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纪渊盯着他,又道:“你可斩杀过一个叫纪书的青年?”/p
张宇风心道果然如此!/p
但还是那句话,/p
人家的身份地位,实力摆在那里,他不可能说实话。/p
张宇风奇了一声道:“我一向老实本分,从不胡乱杀人,纪丹师何故有此一问?”/p
此话一出,天宫一众心里都“呵呵”了:“你若老实本分,那天底下就没有老实本分的人了!”/p
连他们都如此,更别说纪渊了,当即冷笑不叠道:“要老夫提醒你吗?不归山脉,禁断山,你可曾去过?”/p
这个瞒不下去,张宇风自然是点头道:“去过,那时我朋友有恙,不得已跑了一趟,历经千辛万苦,侥幸获得了一些斗姆泉……”/p
说到此处,他忽然打住了,反问道:“不过,这与纪丹师说的斩杀纪书青年有何关系?”/p
纪渊神色阴沉道:“那纪书乃是我纪家子孙,曾受老夫旨意前去寻取斗姆泉。既然斗姆泉为你所得,而我乃不肖子孙又被人斩杀,敢说不是你所为?”/p
说到最后,他声音徒然拔高,震地天宫正殿都淅淅索索。/p
众人动容。/p
张宇风却不为所动,反皱了皱眉道:“纪丹师此言差矣!”/p
“我获取斗姆泉时并未看到什么青年,反与你右手边的白老有过一番交手。若不是食人蚁之功,我怕是折于他手了。/p
纪丹师如若不信,可与白老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