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是十五,是结婚的大典,按规矩新娘子这一天是不能和新郎见面,因为在一个府邸里,迟娜菱只得躲在闺房里不出来。其实齐闰峙不适应这样夸张的热闹,也躲在书房里一整天没出门。齐夫人有些不放心,吃过午饭后由丫鬟陪着去书房看儿子。/p
儿子却没有在看书,靠在桌子上打盹,听见脚步声惊起:“母亲来了。”/p
齐夫人走进房里,屋子里的窗帘都放下没有打起来,屋子里有些暗沉闷窒,齐夫人有几分不快,一边吩咐丫头把窗帘打起来窗子打开,一边训诫儿子:“闰峙,明天就要行大礼了,你怎么还做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叫你师父看见了寒心。”/p
齐闰峙一听母亲这样说,勉强笑道:“娘,您多心了,我只是这几天有些劳累,所以靠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p
齐夫人还想说什么。齐闰峙握住他娘的手,道:“娘,你想说得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对娜菱好的,她明天就是你儿媳了,我能不对她好吗?”/p
齐夫人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我儿子是个明事理的人。”/p
齐闰峙脸『露』愧『色』:“儿子惭愧,让娘『操』心了。”/p
齐夫人心中才稍觉宽慰:“好孩子,你一直都是娘的骄傲。”/p
默然一会儿,齐夫人又道:“闰峙,不是娘要多管你的闲事,我听说那个秦姑娘也要和青虎帮帮主棠继仁结婚了。”/p
齐闰峙听得一怔,道:“谁说的。”/p
齐夫人说:“什么听谁说的,很多人都知道。”/p
齐闰峙苦笑一声,心中只觉颓荒无比,道:“苕昉本来就应该有个好归属。”/p
齐夫人冷笑道:“什么好归属,一个地痞头子。”/p
齐闰峙倔强道:“不管棠继仁人品如何,但是他对苕昉是真心的好,这个对一个女人真心难得,所以苕昉作为一个女人是得到好归属了。”/p
齐夫人见他坚持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管怎样只要明天齐润峙能和迟娜菱顺利举行婚礼就够了,她其它的她也不想和他争执,使得他心情更加不愉快,就说:“闰峙,我来书房找你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如果累就再休息一会儿,明天行大礼,累得时候还多呢!”/p
“是,娘。”齐润峙低头应答。/p
齐夫人带着丫鬟走了,齐闰峙想起母亲说的话,怔在那里好一会,好像想了很多事情,又一件事情也没有想明白。/p
齐润峙精神有些恍惚,站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但是内心里却在一点点的痛,那痛化作又苦又涩的苦水泛上心口来越涌越多,他忽然哇的大喊一声,口中吐出一大滩秽水。一边的几个丫头忙不迭的收拾,可是知道他心中症结所在,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劝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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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苕昉虽然是在棠府深院,外头却传进消息——齐闰峙和迟娜菱明天大婚了。她内心一丝隐隐的抽痛不表现出来。月环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秦苕昉的心思她无法去察觉,只是一味的求秦苕昉教自己唱戏,秦苕昉推说累了,不到天黑就早早睡下。/p
秦苕昉躺在珠罗纱帐里,只是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自己和齐闰峙一起的旧日时光。那些时光里的事情如今都化成流水落花春去也,她眼角就忍不住落下泪来,胡思『乱』想着,模糊梦魇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