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外一句是——马嘶芳草。你觉着怎样?”/p
“马嘶芳草。嗯嗯,却符合我们出游的意境了。很美妙。老师,如果刚才一切都还是静的,被老师这样一说,天地之间一切都感动起来了。”/p
“鸯虹,你说得真好!”玉景唐一双清润的眼睛看着秦鸯虹,内心里很激动,想,她真像苕昉啊,她应该是懂我的。/p
秦鸯虹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极尽聪慧什么都懂得,她避过玉景唐锋锐的眼锋,说:“是老师说得好。”/p
秦鸯虹这样一躲闪,玉景唐却是内心一震,觉得自己过于情『露』。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萎懈,他自问: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子面前要不自信起来。/p
秦鸯虹见他情绪懈怠倦乏,紧张地问:“老师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p
“没有。”玉景唐微微一笑,说:“很久没有骑马出来散心了,竟然不能体会骑马的快乐。”/p
“是因为和秦鸯虹在一起骑马才不快乐吗?”秦鸯虹小心问。/p
“呵呵,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骑马是这样快乐的一件事情,我竟然放着这样的事情很久不去做。这不是很傻吗?”/p
“哦,原来是这样去解释啊,那是秦鸯虹太笨,曲解了老师的意思,让老师费心解释了。”秦鸯虹咯咯笑起来,她那调皮的样子让玉景唐觉得今天所有的冒险都是值得的。/p
再说颖儿被婄凤无故训一顿,心中甚是不平。排戏又因为鸯虹不在,没有练习多久就散了。颖儿闲着无事,忽然想起那日和婧苁匆匆见面,还有许多体己话没有说,想难得今日这样清闲,不如去怡荷楼找婧苁玩。/p
婧苁那时把夫人迟娜菱服侍睡了,也是闲着无事,就在楼廊里看风景,一个人孤孤单单,甚是无趣。那只鹦鹉俊哥因在先备受惊吓,老实了很多,在鸟架子上打瞌睡。婧苁看它那样老实,便感叹道:“连鸟儿的秉『性』也是这样顽劣不堪,欺软怕恶来着。”/p
颖儿悄悄上楼,听见婧苁一个人自言自语,叹息不已,忍不住笑道:“婧苁,你对着一只鸟儿说什么昏话呢?”/p
婧苁回头看见是颖儿,开心笑道:“颖儿姐姐,你不在花园里排戏来着,跑到这里来偷懒,当心被老爷知道了重重罚你。”/p
颖儿鼻子里叹出一口气,说:“老爷怎么会知道,这会儿他出门了呢。”/p
“就算是老爷出门了,你也不能偷懒啊,快回去,快回去排戏,等会儿婄凤姐也要骂你了。”/p
“哎呀,婧苁,你是不知道,今天是排不成戏了。”/p
“怎么了?为什么排不成戏了。”婧苁惊奇了。/p
“主角不在,戏怎么演下去啊。”颖儿撇撇嘴。/p
“主角不在?你是说秦虹不在?那她去了哪儿?”/p
“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儿?真是。”颖儿懒懒地把胳膊支在栏杆上,看着远去的风景,脸上一遍茫然之『色』。/p
“那婄凤姐也不知道秦鸯虹姐她去了哪儿?老爷问起来呢?大家不都要挨骂吗?”婧苁倒替她们担心了。/p
“秦鸯虹是和老爷一起出去的。我们怎么会挨骂。”/p
“什么,鸯虹姐是和老爷一起出去的!”婧苁惊呼一声,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她掩住自己的嘴。/p
“你作死啊,这么大声音。”颖儿骂道。/p
两人屏住呼吸,一起回头朝屋内看,并没听见什么声音,这才放下心来。/p
“颖儿姐,你没有瞎说吧,鸯虹姐怎么会和老爷一起出去?”婧苁还是掩不住自己的好奇心。/p
“我怎么会胡说,是老爷把秦鸯虹叫走的。”/p
“哦!”婧苁睁大眼睛,张大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老爷和倪彩芝姐才被老夫人许了婚期,怎么会单独带着鸯虹姐出去呢?”/p
那只鹦鹉听见“彩芝”两个字,兴奋起来,振振双翅,条件反『射』地叫起来:“彩芝来了,彩芝来了。”/p
两人正在嘀咕着,突然听见鹦鹉一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一眼看见她们的主子夫人迟娜菱满面怒容地站在她们身后,唬得她们两个扑的跪倒地上战战兢兢求饶:“夫人,我们错了。”/p